第三百七十六章 一場苦肉計
語氣淡然得有幾分不對勁,聽得朱曉曉踩著階梯的時候,忍不住扭頭多看了她幾眼,卻沒有察覺出這人有哪裡不對勁。
「可馨,你就算心裡難受,也彆強忍硬撐著,我們兩什麼關係,不用你在我面前也裝什麼刀槍不入。」
穿著青底白瓷旗袍的服務員在前面給她們帶路,聽到兩人說話,也是低眉順眼的模樣,素質不是一般的高。
冉可馨打著哈哈,想要跳過這個話題,輕彈了彈人的腦門,那琉璃般帶著光彩的瞳孔里染著笑意,「就你會說話。」
穿著的碎花長裙,將她此刻的清新氣質展露無疑,卻因為人臉上那抹太過嬌艷的笑容,而添加幾分妖冶。
真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
朱曉曉被人給迷惑了心神,一不留神,還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就直接被人給帶到了包廂里。
那古色古香的包間之中,還有著許多仿古的東西,古箏壁畫,琉璃燈盞,印有美人圖案的屏風。
她站著四處觀看的時候,打開那窗戶看向外面風景,正好就看見了景炎,那人就等在樓下,身影孤寂得有些讓人覺得心疼。
下意識,她就抬眸看向冉可馨,只見到那人正淡然坐在桌前,抬手翻閱著一本菜單,面無表情地輕咬下唇。
雪白的牙齒咬下那粉色健康的唇,莫名的,讓人覺得有種無形的誘惑。
都快要懷疑自己已經被人的美色給掰歪的時候,朱曉曉立馬開口,想要打破自己覺得的尷尬。
「看天氣似乎是快要下雨了啊,可馨你剛才應該看見了那個跟著我們一塊過來的男人吧?他就站在樓下面沒有上來……」
本以為這人不管有多淡漠都會說一句讓她閉嘴,可是並沒有,冉可馨只是有些無所謂地抬了抬眸,隨後將菜單遞給她。
「我已經在菜單上選好了,你自己看著來點吧。」
這話題轉移得讓她不好意思,再開口說剛才的話,不然一定會將氣氛給整得無比尷尬。
「好的。」
然而,目光一落在菜單上,眼睛就亮了起來,哪裡還記得那個很可能會被大雨給侵襲的男人。
冉可馨再三確定這人沒有將眼神放在自己身上以後,才抬眸看向窗外,被她給打開些許的窗柩上方,還掛著現代化的鈴鐺,被風一吹,就叮噹響。
她坐在這裡,也能夠看見那人的身影,不過片刻,便暗暗收回了目光,在心裡斥責自己。
冉可馨你是瘋了嗎!現在對那個男人還有什麼留戀嗎?忘記了他所做的一切,所為的都不是因為你了嗎!
將心情給催眠得有些低落以後,她閉上眼睛開始修整,總感覺鼻子開始慢慢發酸,她怕一直睜著眼睛,會忍不住痛哭出來。
等朱曉曉將菜給選好以後,按下房間里的傳喚,很快就有人過來收東西離開,而此刻,那圓形的桌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花茶。
冉可馨離得比較近,便先行拿起來給朱曉曉倒了一杯,隨後才拿起杯子給自己滿上,心情佯裝平靜。
「真的什麼感覺都沒有?」
「沒有。」冉可馨一點遲疑都沒有地搖頭,將那小巧秀氣的茶壺給放下來,雪色的臉蛋上籠罩著一層光。
沒有?朱曉曉不太相信地掀眸看向她,在接觸到人警告的眼神以後,只能無奈地咋舌。
真是個無趣的女人,在遇到這種感情上的事情的時候,就變得這麼鐵面無私,什麼八卦都不會多說一句話。
彷彿怕她也是什麼長舌婦,碰人就給往外捅一樣,讓朱曉曉心裡覺得有些無奈。
「你說說自己到底是在怕什麼啊,如果你這個時候真的和他在一起的話,那不管是之前的謠言,還是以後的生活……」
「嘭……」茶杯被大力給衝擊在桌上,讓朱曉曉聽得眉頭都跟著跳了跳,隨後便聽見人很是平淡的話,「不要多管這種對你沒好處的事情,曉曉。」
最後兩個字,似乎是為了彌補剛才她說話有些生硬的,所以在轉折的時候,才會稍微柔軟上那麼一點。
朱曉曉憋著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關鍵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在生什麼氣,別人的人生,的確不敢她來指手畫腳,可是看著她拋棄機會,真的是有些看不下去。
兩人都沒有說得有多通暢的時候,那天忽然更加暗沉下來,雲層厚重,往下用力擠壓,似乎都快要碰觸到遠處的高樓大廈。
「真的要下雨了。」朱曉曉啟唇道。
而這時候,正好上菜。
她的心情被那陣菜香給勾引,卻還是能夠分心想一想景炎和她好閨蜜之間的情感問題。
景炎現在站在外邊,可能只是因為不想要打擾到冉可馨用餐而已,或者是明知道即將會有一場大雨,想要演一場苦肉計。
她垂眸看向那正在吃著糖醋魚的女人,眼睛由於食物太過好吃而眯起來,完全就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糖醋魚和糖醋排骨都不錯,曉曉你快嘗嘗!」她吃得起勁,卻在半會後,看見她沒有動筷,覺得有些新奇,「你怎麼了,還不吃是等什麼嗎?沒胃口,還是哪裡不舒服了?」
那急切的語氣,忽悠得好像她一停下來,就是身體上哪裡不舒服,生病了一樣,朱曉曉抓狂,她不是飯桶啊!
既然這個當事人都沒有多少其他心思去關注,那她還是不做那攪屎棍好了,連忙搖頭,拿起筷子開始廝殺,「沒什麼。」
兩人挑的菜都不算少,但也許是這裡也略微有點仿照西餐廳的走質不走量,所以分量都比較少,消滅大半的時候,她們才驚覺,已經開始下雨了。
雨下得有些大,還是傾斜著的,從剛開始朱曉曉打開的窗戶吹進了包間里,那掛著的鈴鐺,叮噹叮噹響個不停……
又是風又是雨,猛烈得像是要一瞬間就將這個城市給清洗一遍。
感覺到不妙的朱曉曉抬頭,看向那佯裝不在意的女人道:「剛才的那個男人,性子很執著嗎?是那種打死不回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