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
瘋狂的歌曲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酒吧里震蕩,為了發泄在白天積累下來的壓力,大家都跟著歌曲一起瘋狂。態度不認真、不嚴謹,說說笑笑,一些親密的肢體接觸也不在乎。不知道是不是太年輕,還是本身就被環境給感染,已經想不到別的。
「怎麼你們朋友這麼不給面子啊?」旁邊的女孩子終於有點生氣了,拍著葉聖楠朋友的肩膀,嬌聲抱怨道。
朋友也聳聳肩,不明所以:「他平時也不這樣的,也不知道今天是發生了什麼?」
「我今天是讓你們來陪我的,不是來找妹子的!」葉聖楠將喝空的酒杯重重地砸在吧台上。
朋友們看葉聖楠這樣子,也鬱悶了,這是誰招惹葉聖楠了?看起來情況不妙啊!不過,葉聖楠這群朋友,也不過是有些狐朋狗友,知道是知道,但是最關心的還是自己以後還能不能再出來玩兒——花葉聖楠的錢出來玩兒。
為了以後的「幸福」,葉聖楠的朋友們,把大部分的目光都轉到葉聖楠身上,陪著他一起喝喝喝。當然,是「大部分」的目光,其實暗地裡還是和女孩子們糾糾纏纏,東說說西摸摸的。
時間過得很快,葉聖楠已經灌了很多的酒,感覺晃一晃,胃都能響起來,因為酒真的太多!朋友們也都約好了姑娘,心也不在酒吧了,早就飛到哪個不可名狀的地方去了。葉聖楠迷迷糊糊,就被大家架到酒吧外,走了一會兒,然後就被丟在了大馬路上,朋友們則各自摟著自己的女伴離開。
一個人的大街,一個人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穩,接連撞在路燈桿,或者樹上。眼角一點點濕潤,嘴裡也全是苦澀的味道。命運總是這麼捉弄人,喜歡自己的時候不知道珍惜,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也以為那份愛情可以一直持續。結果,事實是,如果不珍惜,什麼都是會溜走的。
扶著樹榦,葉聖楠大吐特吐,感覺膽汁都快吐出來了。酒量再好的一個人,在情緒糾結的時候,沒有克制,醉酒後的醜態也是全然暴露。誰能想得到,平時的花花公子,片葉不沾身的葉聖楠葉大少爺,也會因為愛情,這麼狼狽。
葉聖楠也還是有點兒本事,一個人喝醉了,竟然還能找到回家的路,而且還是僅僅靠自己的兩條腿。當然,葉聖楠不是回到葉家,而是自己在周圍買的一套房子。回到家,爛醉如泥又累到不行的葉聖楠,也沒有洗澡,就直接裹著被子,沉睡過去了。
第二天,刺眼的陽光穿過窗子,刺激到葉聖楠,葉聖楠難受地捂著眼睛,呻吟著漸漸轉醒。宿醉讓葉聖楠頭疼地厲害,他捂著頭,難受地蜷縮著身體。
刺耳的門鈴聲也在這個時候響起,葉聖楠頭疼地不想去開門,想著沒有人會來找自己,也就不想理會,等門外的人自己離開。結果門外的人分外執著,饒人的門鈴聲也就一直響個不停,葉聖楠也就只好掙扎著,穿過客廳,開了門。
葉聖楠身上還帶著濃濃的酒臭味和嘔吐物的刺鼻味道,衣服也是皺皺巴巴的,襯衣一把扎在褲子里,一半露在外面。頭疼讓他沒有辦法維持正經的姿勢,只好倚在門框上,望向來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晚上,沒有看見葉聖楠就找來這裡的葉聖楠的父親——葉勝華。
葉聖楠唯唯諾諾地開口:「父……父親,您怎麼來了?」
「怎麼?我就不能來了?」葉勝華當久了上位者,不威自怒的功夫已經修鍊到了極致,現在生氣之下,就像只盛怒的獅子,氣勢逼人。
倆個人來到客廳坐下,葉勝華看著葉聖楠的邋遢樣子,也是一陣搖頭,本就對自己這個兒子不太滿意,現在更是失望。他讓葉聖楠趕緊去搭理搭理自己,葉聖楠也就照著做。
很快,葉聖楠就收拾好自,父子倆對坐,一個背脊筆直,一個微微駝著身體,高下立見。葉勝華就問道:「葉聖楠,你告訴爸爸,你到底怎麼了?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子!」
葉聖楠根本不想提起這個話題,他按住脹痛的太陽穴,隔了好久才回答說:「爸爸,昨天下午,我去找冉可馨了,我發現……冉可馨她變了,她已經不愛我了。」
葉勝華恨鐵不成鋼,咬著牙,看來葉聖楠半晌,才說道:「哎呀!我的傻孩子,你知道什麼,愛情本來就是假的!現在啊,只要冉可馨還肯幫你,不就行了嗎?」
葉聖楠痛苦地抱著腦袋,雙手抓撓著頭髮:「但是……爸爸,我還是很難受啊,完全控制不住!」
葉勝華嘆口氣,想起當年的那些事情,語氣悠長:「孩子,這也不怪你,都是我當初造的孽!」越說,葉勝華的情緒也愈來愈激動,他後來甚至帶上哭腔,還大力地捶著自己的胸口。
葉聖楠也是個孝順的孩子,他趕緊抱住葉勝華:「爸爸,這不是你的錯,你千萬別這樣!我明白了,我會調整好的!」
「我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你知道嗎?自從那時候,我做了那樣的選擇,你跟冉可馨之間就再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孩子,你相信,冉可馨要是知道當年的事,她會是什麼反應?冉可馨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的!話我就說這麼多,你自己想想明白吧!」葉勝華嘆口氣,語重心長地最後勸解道。說完這些話,葉勝華就起身離開,留葉聖楠一個人在房間里反省。
葉聖楠想起小時候,和冉可馨相處的一些片段,是那麼愉快,兩個人兩小無猜,怎麼又走到了現在這一步。自己當初決定利用冉可馨來,攫取和景家公司的合作,真的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嗎?
不過,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後悔葯,自己也只能像爸爸說的那樣,一直走下去。葉聖楠知道,自此,自己就真的只能把那些美好的回憶,掩藏在最深的記憶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