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不滿的心情
一個猛虎撲兔,景炎急忙撲過去,想要救下冉可馨。雖然是成功組織了綁匪繼續傷害冉可馨,可是綁匪大概是氣血上頭,也順勢狠狠踹了他們一腳,然後轉身就沿著之前上山的隱蔽路線,往山下逃。
被踹一腳的冉可馨和景炎則不幸地順山勢滾落下去,畢竟之前綁匪就正好帶著冉可馨退到了山邊。一陣顛簸翻滾,景炎死死將冉可馨護在懷裡,冉可馨的頭被他按在自己的懷裡,就怕一個不好心被傷著了。冉可馨的心裡升起一股熱流,想要抬頭看看景炎,卻沒法動彈,也就安安分分地讓自己呆在景炎堅實溫暖的懷抱里。
景炎和冉可馨的互動也不太多,平時冉可馨其實也挺害怕景炎的冷臉的。這次大概勉強算得上是「患難見真情」,冉可馨發現景炎並沒有他表面上表現得那麼冰冷。其實以前景炎也算是對自己多加照顧,例外就是碰上關於歐陽雨的事情。想到這裡,剛剛有些軟化的內心似乎又重新封起來,我在這裡亂想什麼呢……這景炎可還有滴心頭血呢!
兩人也不知道滾了多久,不過也不超過幾分鐘,然後咚一聲就掉進了一個山洞裡面。兩人停下來,也是暫時放下心。兩人癱在地上,一點都沒有辦法動彈,只能這麼靜靜地等那陣眩暈和疼痛過去。兩人轉頭看向對方,相視一笑。
等緩過勁來,景炎想要起身去找一找出路,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完全施展不出力氣。冉可馨被景炎保護地很好,身上除了一點小擦傷外,沒有什麼大礙。她已經感動到流淚,卻只是紅著鼻頭,一抽一抽,她是想哭,但現在更重要的是要堅強起來。
景炎讓冉可馨把他扶起來,想到帶著傷出去查看一番。冉可馨堅定地搖搖頭,咬著下唇,將他扶起來開在穴壁上靠著,囑咐他選在身為個傷員,就要有傷員的自覺,好好帶著,不給她添亂。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找些樹枝來吧你的手臂固定一下。」沒有等景炎反應過來,冉可馨就自顧自跑出去。景炎無奈地搖搖頭,這冒失鬼,要知道,這山裡的危險係數可是超高的!
也幸好山洞門口就掉落了不少因為他們倆兒帶下來的樹枝。冉可馨趕緊收羅收羅,然後抱著樹枝跑回去。回憶著電視里看見的節目,冉可馨挑選了其中比較結實的筆直的幾根,將他們靠在景炎的手臂上,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將樹枝牢牢固定住。
景炎一直看著冉可馨認真地幫著自己固定手臂,臉上不自覺帶著笑。他從來沒有覺得,冉可馨如此美麗、如此可愛過,而且還有著很多的熟悉感,就像當年被救時的感覺一樣。要是當年救自己的是冉可馨就好了,景炎的心裡冒出這樣一個念頭,可是他也只能好笑地忘記它。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我們都沒有回頭路可走的,過去他無法改變。
「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景炎看著冉可馨最後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完成了這「作品」。他也難得有心情開起玩笑來,冉可馨卻一點沒有因為他的玩兒而輕鬆半分,她的臉上一直寫滿了愧疚,然後還不停地向景炎說著對不起。
景炎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隨即硬生生提了另外的事兒來轉移話題,冉可馨也知道景炎的想法,也就隨便聊聊。聊著聊著,也不知道說到了什麼,冉可馨突然自嘲地笑笑:「其實我還真的沒想到你會奮不顧身地來救我。」
景炎眼裡帶著些許不滿,反問冉可馨:「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有那麼壞嗎?」
冉可馨趕緊緊張地連連擺手,語句比平常快了不少,語調也提高了一個至少度:「我不是說你壞!我只是……」
景炎也無意在這方面糾纏,也就安慰地用另一隻還安好的手拍拍冉可馨的肩膀:「不說這個了,話說你被綁架那麼多天肯定嚇得不行吧?其實啊,我這點小傷,哪有你這幾天受到的心靈傷害嚴重啊?再說了,你不是我老婆嘛,我當然得好好保護你啦!」
冉可馨一方面有些羞澀地紅了臉,然後轉過身去。一方面又感到十分悲哀:老婆?不過也只是個暫時的頭銜罷了……兩人之間都沒有愛,單純是相互利用……說著這樣曖昧的話,真的好嘛……
冉可馨搖搖頭,讓自己忘記這樣的曖昧,將淺淺的心動壓在心底。於是,她想起了這幾天和綁匪們的相處,除了那個神奇的老大,剩下的兩個綁匪還真的是傻傻的,真不知道怎麼想起來干這種鋌而走險的事兒的。
今天早上離開時,那個老大還專門來和自己說了幾句話:「話說回去你不要透露我的信息哦。我啊,只不過是看這兩個綁匪傻乎乎的,就跟著他們一起玩兒罷了。」冉可馨表示她從未見過如此肆意的人,亦正亦邪。說起透露信息,老大就一直都蒙著面,旁邊的綁匪也一直只是稱呼他為老大,冉可馨縱然想去告發,也沒有辦法好嘛。
「我這兩天就過得還不錯,其實你也發現了吧。這兩個綁匪傻傻的,估計早晚也會被抓住。說起來,我好像對這樣的綁架行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甚至對那兩個綁匪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很多年前,就在同樣的場景里見過同樣的他們。」
景炎若有所思,冉可馨和歐陽雨極為相似的面貌,對綁架事件的熟悉,莫非……冉可馨還真的就是當年失蹤的歐陽雪?但是冉可馨好像和歐陽雨很不對付,要是讓冉可馨認祖歸宗回到歐陽家的話,冉可馨真的很有可能被欺負……
不想冉可馨這麼早就知道這個事情,景炎趕緊中止了這個話題,安撫她,於是他拍拍身邊的地,又拍拍自己的肩:「來,坐我身邊來,靠著我的肩膀先休息休息,他們很快就會來的。」
冉可馨也就照做了。
遠遠看去,兩人還真像是一體的,也有一種淡淡的溫馨充斥在兩人之間,然後漸漸蔓延至整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