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包紮傷口
「你額頭流血了,需要包紮一下。」冉可馨覺得兩個人現在的姿勢非常曖昧尷尬,便想偷偷將手收回來。
但冉可馨稍微一用力,劉子非卻更加用力的將她的手拉回來,放在自己的額頭,用眼睛直直地盯著她。
冉可馨覺得一股血液衝上臉頰,雙頰紅的發燙,她頗為難為情的說道:「你先放手,我去給劉醫生打電話,讓他回來給你包紮。」
「不用了。」景炎偏不讓她如意,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接著用幾分玩味的眼神盯著她道:「不需要劉子非回來,你幫我包紮就行了。」
「嗯?」冉可馨愣了,一時之間也忘記了將自己的手收回來。
景炎嘴角掛著一抹玩味,將她的手從額前放下來,疊在她的另一隻手上,然後拿眼神瞥了瞥藥箱。
「劉子非也累了一天了,把那麼累的人叫回來幹什麼,就為了包紮這個?」說著,景炎拿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你來吧。」景炎用一副無可置疑的語氣說著,就抱著手臂在她跟前坐正,做好了讓她包紮的準備。
見景炎這樣,冉可馨也就不好意思將劉子非叫回來,況且她也確實本來就會包紮傷口。
冉可馨懷著一絲愧疚,又夾雜著一絲絲的心動,她伸出手將遠處的藥箱拿過來。
拿出剪刀,將景炎頭上纏好的紗布剪開一個角,處理之後,小心翼翼的將紗布一層一層的取下。
她的動作很輕,生怕弄疼了景炎,景炎見她為自己忙碌著,眼底不自覺升起一抹濃濃的笑意。
扔下紗布準備取葯的冉可馨猛然回頭,四目相對,景炎卻又飛快的轉移視線,將臉轉向了一邊。
嗯?
是我看錯了嗎,剛才不是還笑著嗎,怎麼突然又板著一張臉。
冉可馨在心底忍不住嘀咕一句,真是的,早知道不領情就不給你包紮了。
「把頭轉過來!」心裡憤憤不平的冉可馨拿起藥膏,大力的將景炎的臉扳過來。
被動的轉過臉的景炎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裡惹到冉可馨了,只能本能的抓住她使用蠻力的手道:「幹什麼,想謀殺親夫啊,輕點!」
「你才不是我親夫!」冉可馨很不客氣的回絕道。
大力的甩開景炎的手,杏目圓瞪,一巴掌將他放在半空中的手打掉。
「手放一邊,別耽誤我上藥。」冉可馨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見冉可馨真的有點生氣了,景炎只能乖乖的將手放下來,像一隻可憐的小狗似的,把頭乖乖的伸了過去。
冉可馨見他乖乖聽話,便也不再計較,纖細的手指輕柔的為他上了葯,又小心翼翼的將紗布一圈一圈的纏上。
「好了。」冉可馨滿意的拍拍手,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明明幾圈就可以搞定的事,冉可馨硬是堅持纏了好多圈,將景炎的額頭包的跟木乃伊似的。
景炎看冉可馨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現在是副什麼鬼樣子,但看到冉可馨眼底噙著滿滿的笑意,便決定不去打擊她。
這樣的冉可馨,景炎還想再看的久一些。
見景炎忽然很安靜的看著自己,冉可馨收起了嘴角的笑,有些不自在轉過臉去。
「怎麼了?」
耳邊傳來景炎溫柔的聲音,讓冉可馨不可置信的轉過臉來,眼神在他臉上上下打量,想找出一些不尋常出來,但沒有成功。
冉可馨微微低頭,道:「沒什麼,已經包紮好了,就是……」
猶豫了片刻之後,冉可馨還是大著膽子說了出來,「……有點丑。」
說完,冉可馨微微閉上了眼睛,生怕下一秒,景炎的臉又變天了。
「謝謝。」
嗯?
冉可馨猛地睜開眼睛,撓了撓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平日里那個陰晴不定的景炎,現在居然在跟自己道謝,真的是在跟自己道謝!
這下反倒讓冉可馨不好意思了,本來就是自己有錯在先,給他包紮也是舉手之勞,沒想到他居然會因為這個感謝自己。
「沒,沒什麼。」冉可馨一時之間有些語塞。
抬頭之間,冉可馨落入了景炎溫柔的眼神中,要不是她急忙別過臉去,恐怕下一秒她就會融化在他的眼神中。
「對不起……」沉默了片刻,冉可馨鼓起勇氣開了口。
「嗯?」景炎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冉可馨轉過臉去,正對上他的目光道:「今天打傷了你的頭,對不起。」
原來是這件事,景炎笑道:「算了,已經打傷了還能怎麼辦。」
「雖然不能說我不是故意的,但這件事原本錯不在我的。」冉可馨急急的解釋道。
見冉可馨著急解釋,景炎也不打斷,只是安靜的聽著。
「我知道今天歐陽雨訂婚,你心情不好,但你也不能那樣對我啊。」
想到景炎明明想著歐陽雨,卻將自己扔到床上的瘋狂摸樣,冉可馨的心像針扎一樣,疼痛的感覺一陣陣傳來。
「你心情不好,大鬧歐陽雨的訂婚儀式,這也就算了,可是你怎麼能對我做出那樣的事。」
說著,冉可馨的眼眶中莫名的蓄滿了淚水。
冉可馨只顧自說自話,完全沒注意到,在她說起「歐陽雨」這幾個字的時候,景炎的眼神已經暗淡了下來,一抹冰冷從他的眼底升起。
「景炎,我不是木頭人,不是別人的替代品,我只是我,你這樣對我,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面對冉可馨的質問,望著她眼裡氤氳的霧氣,景炎心裡開始煩躁起來,他粗暴的打斷了冉可馨的話:「夠了,我不想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在逃避什麼,景炎自己也不清楚。
但正在傷心的冉可馨怎麼可能說停下就停下呢?
「景炎,我拜託你,你不喜歡我就放我走吧,我不是歐陽雨的替代品,也替代不了她在你心裡的位置,你放我走吧。」
冉可馨突然嚶嚶的哭了起來,她拿起白皙的小手拭去臉上的眼淚,「放了我吧,我做不了別人的替身,做不了真的做不了,這輩子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