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說走就走
冉可馨滿心的委屈,明明她是不知道的,也沒有人去提醒她。
她壓根就不知道有一間房的衣服是歐陽雨的,她只是看著這些衣服的碼子和她的是一模一樣,她才去穿的。
誰知道,現在只不過穿了一身這樣的衣服,換來的卻是一群人的冷眼和嘲諷。
景炎的厲聲呵斥,歐陽雨的諷刺笑容,還有一群傭人的鄙夷目光,看起來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可是,冉可馨也並不知道,這只是歐陽雨的一個小計謀而已。
有管家做眼線,做點這樣的小手腳,豈不是輕而易舉?
這樣就可以讓冉可馨吃一點苦頭了,要她知道自己在景炎心中的地位到底是有多微不足道。
而管家也是吩咐了一個跟在冉可馨身邊的傭人,說不要告訴冉可馨,為的就是要讓冉可馨難堪。如果這個女傭不去做的話,肯定是要被開除了。
他一個管家還制服不了一個僕人嗎?並且在下人之中他就是一個領頭人,開除一個傭人只是分分鐘的事情而已。
冉可馨卻是越想越委屈,她只是以為那些衣服是她的,也沒有一個人去告訴她。
她剛剛穿好的時候,一個女傭都說好看,並沒有說其他的事情,可能女傭是新來的。
畢竟她那一次發燒醒來沒有東西吃,景炎可是大怒,解僱了一大批的傭人。
可是,她一路走過來,很多人都是看到了的,竟然沒有一個提醒。
這樣就奇怪了,畢竟還有一些在這裡非常的久的傭人,這些衣服也是可以分辨的。
偏偏一個人都不說,這感覺就是一場預謀好的事情一樣,就是為了讓她難堪。
為的就是,要她一個普通的人,知道什麼是豪門,在這裡高攀,也是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這一幕也在無形中告誡她,不要忘記自己其實是一個替身,不要高看了自己,在景炎的心中,她什麼都不是。
冉可馨想著想著挪開了自己的步子,緩緩的走向別墅,緩慢的步伐彰顯出內心的沉重。
景炎看到卻是大喊一聲:「冉可馨,你今天是不是又沒有吃東西,這麼慢?」
景炎不說還好,這樣一說,冉可馨心中的憤恨猛地躥升,景炎這傢伙,真的是一個讓人覺得可恨的人,這樣大喊,為的就是要讓她難堪嗎?
她也有自尊,她也是個尋常人,而景炎的所作所為,無異於赤果果的打她的臉。
還是要讓她記起昨天生病,沒有廚子給她弄吃的,還是景炎出面才吃到了一碗清湯麵。
冉可馨擦去眼底的淚光,奮力向前跑去。然而久病初愈的身體卻格外虛弱,她不慎腳一滑,一個趔趄狼狽地栽倒在地。
眾人冷眼旁觀。
冉可馨背對著景炎,因此沒有看到他目中所流露出的複雜目光。
她為什麼要委屈自己來到這個地方,就是為了打她的臉?
冉可馨抹了抹眼角,一言不發地站起身子,只是快步的回到了別墅,看到一個女傭后冷冷地質問道:「我的那身舊衣服呢?」
既然他讓她脫下這身衣服,那她就換好了!
她也不願再和歐陽雨那女人扯上一星半點的關係。
女傭顯然還是不知道剛剛外面發生的事情,一臉恭敬的說:「我以為少奶奶不不要了,有人拿來擦地了。」
冉可馨心中狠狠一悸,她那一套衣服實在是太過廉價,是她大學時在百元店裡低價淘來的商品。
這裡的傭人穿的工作服恐怕都是比她衣服好的,所以傭人拿去擦地了,也不會奇怪。
這便是平凡的她,與豪門之間的天差地別。
冉可馨想想繼續穿那身舊衣服還是算了,太髒了,好在她行李箱裡面還有衣服。
「我的行李箱呢?」冉可馨問傭人,眼裡帶著疑惑。
傭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對冉可馨說:「白色的?那個被當垃圾處理了。」
冉可馨又驚又怒地瞪著眼,垃圾……她的行李箱就這麼的像垃圾嗎?還好她把證件和錢都是放在了包里,行李箱里只是一些換洗的衣服,和一些日常要用的物品。
不過眼下,她別無選擇。她咽了口口水,狠狠心對傭人說:「把我那件舊衣服找來。」
傭人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意思,舊衣服找來,不過是抹布而已,找來幹嘛?
但是,她也沒有去違背冉可馨的意思,把冉可馨那一身舊衣服找到了,看起來髒兮兮的,白色的襯衫上都是污漬,看起來不算太明顯。
這裡每日都要打掃的,灰塵不多,拿來擦地的衣服,也沒有太臟。
冉可馨還是忍痛的換上了這髒兮兮的衣服,在換衣服的時候,她越想越氣,她覺得自己還是離開的好。
一個替身而已,那個原型都在了這裡,還需要她這一個替身嗎?
冉可馨也是一個硬氣的人,想到了這裡說走了走了,反正這個地方也不是她要的地方,也不是屬於她的。
只是一間大屋子,一群人,對她是冷眼相待。她冉可馨還沒有這麼犯賤,她也不會繼續留在這個壓的她喘不過氣來的地方。
冉可馨提著自己的包就走了,而景炎也帶著歐陽雨進了房間,喊了劉子非來。
冉可馨出去也沒有一個人去攔著她,這樣也好,一點都不會礙事。
她在這個地方打的完全打不到,這個地段的人都是權貴,的士也不可能到這裡來,她也只好走了。
冉可馨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的路程,突然一輛法拉利在她的身旁停下。
冉可馨可是認得這一輛車子是誰的,就是景炎的嘛!她打算快步的離開,景炎一下車,幾十秒的時間就抓到她了,她的腿怎麼比得上景炎的大長腿。
景炎剛剛抓到冉可馨,就板著臉向她大吼:「你是不是長本事了,說走就走,你不要忘記自己已為人妻的事情了。」
冉可馨聽到這話,眼裡冷了幾分,為人妻,是她願意的?
真的可笑,一個替身而已,景炎他又何必說這麼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