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發燒?
夕陽染紅了天邊,火紅的如血一樣,而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景炎才驅車回家。
剛剛到家的時候,他問傭人:「今天少奶奶做了什麼?」
傭人看到景炎的時候,眼裡劃過一絲慌亂,她也是沒有想到少爺竟然是如此的在乎少奶奶。
於是她唯唯諾諾的回答:「今天我並沒有看到少奶奶。」
她今天的確是沒有見過冉可馨,今天景炎的房間也不是她打掃,而景炎也只是隨口一問。
景炎聽到這話,他突然覺得一股煩躁的感覺從自己的心裡升起,他自己止都止不住。
他拿著公文包,隨手把公文包丟在了書房,然後回到了二樓的主卧。
景炎剛剛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床上竟然還是躺著一個人,他連忙跑了過去。
景炎是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冉可馨今天一天就是在這裡面睡覺,壓根就沒有出去過,也沒有吃什麼東西。
景炎伸出了自己的大手,摸了摸冉可馨的額頭,滾燙的觸覺就從他的手心傳來了。
現在看來冉可馨肯定是發燒了,可能是昨天的感冒加重了,現在變成了發燒,也只能怪他沒有派人好好的照顧冉可馨了。
冉可馨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她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眼中空洞,沒有任何的靈氣或者靈動的感覺,就像一個空洞的木頭人一樣。
冉可馨覺得自己現在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她還是想睡覺,可是,這這個樣子,怎麼就這麼像死亡一樣。
一直想睡,到了最後,就一睡不起了,就是這麼死亡了。
她昨天是昏昏沉沉的樣子,到了今天還是這個樣子,她真的會懷疑自己是要死了。
雖然她不是一個悲觀的人,可是,這樣的感覺蔓延到她的全身,感覺全身都沒有力氣,也在感覺,是不是死神來勾她的靈魂了。
小時候,那一次綁架,她是和死神鬥爭,那一次,她贏了,可是,這一次她不敢保證了。
畢竟自己已經和死神鬥爭過一次了,這一次,她沒有把握了,因為她已經在死神的手裡偷了這麼多年的時光了。
冉可馨眼角泛著淚光,她還沒有好好報答養父母,也沒有去給自己妹妹一個好的未來,她真的就這麼死去,她真的不甘心。
她抬眼看向景炎,聲音嘶啞的說:「我是不是要死了?」
說完這一句話,她眼角的淚流了下來,晶瑩滾燙的淚水流在她嬌嫩的肌膚上。
景炎看到冉可馨這樣,他也突然覺得心疼起來了,她這樣就會覺得自己會和死神鬥爭了,她就這麼的肯定自己會輸?
「不會。」景炎帶著暖暖的微笑看著冉可馨,眼裡也是充滿著溫柔,唯獨沒有的是寵溺,他的寵溺只給了歐陽雨一個人。
景炎的心裡再也是裝不下其他的人,就算是冉可馨和歐陽雨這樣的相似,但是,他還是不會給寵溺給冉可馨,只是他可以給自己其他的感情。
「不會嗎?我就相信你這一回。」冉可馨剛剛說完話,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景炎看到這樣的情況,立馬出去,看到一個傭人,對她說:「喊管家到我的書房來。」
景炎的語氣非常的不善,還帶著怒意把傳話的傭人可是嚇了個半死,她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少爺竟然是如此的憤怒。
還好這一次麻煩也是不找她的,她也只是傳話而已。
幾分鐘之後,管家就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景炎的書房,他感覺到自己的背脊一涼,覺得肯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空氣就像凝固了一樣,現在壓的管家喘氣喘不過來了,因為現在景炎那一副冷冷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這一次肯定是遭殃了。
但是,現在可能還會有挽回的餘地,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少奶奶的事,今天傭人打掃房間出來和他說了,他沒有去管,現在恐怕是紙包不住火了。
但是,現在景炎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全是當做他的失誤,他也只要打發了那個傭人就可以了。
沒等管家說什麼,景炎對管家說:「你還是挺想告老還鄉的,這裡的生活還真的是不適合你。」
管家在這裡混跡了這麼久,對於景炎的脾氣也是有幾分了解的,這句話也是在暗示著,如果現在他不想幹了,他完全可以滾蛋,這裡也不缺一個人。
「沒有的。」管家哈著腰,低頭景炎說。
景炎笑而不語,只是眼眸里的銳利,管家一看到,他就會覺得毛骨悚然。現在景炎不說話,簡直就是對他精神的折磨,這是比肉體還可怕的折磨,一直沉默了幾分鐘。
管家其實還在想景炎到底是為什麼,景炎突然放了管家出去,不過,這一次的話,足以讓他安分一陣子了。
管家前腳剛剛走,劉子非便到了,身上背著一個醫藥箱,看起來還真的有點像古代的郎中。
只不過他箱子里背著的都是現代的一些器材和藥品而已。
劉子非是一個富二代,不過醫術卻是一頂一的精湛,那也是景炎請來的一個私人醫生。
劉子非剛剛進房間看到冉可馨的模樣的時候,他是一陣的震驚,如此相似的模樣,不是熟悉的人,肯定是分辨不出的。
劉子非給冉可馨看了病,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時間太長沒有及時去醫院而已,打一瓶點滴,在吃幾副西藥就可以了。
劉子非很快就完成了這一些事宜,他把景炎拉到了別墅的天台上去,眼神有些晦澀難懂。
景炎點起了一根香煙,煙霧裊裊升起,在空氣中散發了一股淡淡的煙味,卻不是特別的濃烈。
景炎向劉子非解釋了這一些事情,眼光里也是有這晦澀難懂的神色,還帶著幾分憂傷。
劉子非靠在了天台的欄杆上,眼裡帶著不可質疑的神色說著:「那這個冉可馨很可能就是歐陽雪了,是歐陽雨的妹妹咯!只要她認祖歸宗,歐陽這個家族,出於對冉可馨的愧疚,這家產的問題那看不好說了。兄弟,我也知道你,但是,這歐陽家的小姐,是藏也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