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同甘共苦
接著,夏靜月又給了濟世葯坊一張專治風熱感冒疏風清熱的羚翹解毒丸藥方。
手中厚厚的一疊藥方都被夏靜月一一送出去了,這些藥方在她手中只能救幾個人,如果交給各大葯堂,由他們推廣,就能賣往全國,救治更為病痛所困的人。
同時,世界不同,藥材也有著細微的區別,夏靜月建議他們試用過後,有了豐富的經驗之後再大規模地生產。
這其實是夏靜月謹慎的想法,這些藥方中的藥材大部分她都研究過了,沒有問題才敢拿出來的。
各大葯堂與各大長老收到這些藥方,一個個都獃獃地看著夏靜月。
他們以前認為夏靜月硬要推行功能主治是為了名和利,想將葯盟同行踏在腳下上位,然而今天收到這些藥方才知道他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以前對夏靜月意見最大的李崗與王德志等羞愧不已,他們斟酌再三,抬起頭來說道:「夏姑娘,其他的廢話我們也不說了,您這賜葯之恩我們都領了,也不說什麼不收不用之類虛偽的話,有錢誰不想賺?不過,我們以前誤解了您,得向您真誠地道個歉,以後凡是用這藥方賣出去的錢,我們都分你幾成分紅!」
這話說出很多人的心聲,成藥的功能主治推出后,他們的生意受到極大的影響,缺乏的那部分又沒找到更好的成藥來彌補,夏靜月送來的藥方正是雪中送炭的時候。
於是,眾人皆決定凡是用了這些藥方的,賣出去的成藥都送夏靜月幾成分紅。
夏靜月喉嚨不舒服,拒絕了幾句見他們仍然執意,就沒再拒絕了,不過,她最後建議給她的分紅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用於每年暑季和寒季時施藥。另一部分先存著,以後時機成熟了就在葯盟各分盟設立讓平民學醫的醫堂,那筆錢就用於教學。
從葯盟出來,夏靜月覺得喉嚨有火在燒似的,刺疼刺疼的。她估計今天說的話,能抵得上一個月說話的量了。
長老會那邊讓人專門熬了潤喉治嗓的藥茶,放在盅中用厚厚的一層棉布包著讓夏靜月帶回去喝。
離開藥盟,黃嬤嬤駕著馬車往夏府回去,半途中,她看到某條小巷中停了一輛熟悉的馬車。
「小姐,王爺過來了。」
夏靜月挽起車簾,那果然是韓瀟的馬車。
見左右無人,夏靜月迅速爬上馬車,見韓瀟拿著一疊的摺子在看,她坐下后,問道:「怎麼這麼忙,這會兒了還在看摺子?」
韓瀟從摺子中抬起頭來,伸出手來,在額頭她探了探,問:「病了?」
「沒。」
「怎麼聲音都沙了?」
夏靜月一說話喉嚨就疼,簡單說了:「在葯盟說話多了。」
韓瀟來這兒接她,自然知道葯盟今天的事情,只是他沒想到夏靜月能說話說到嗓子都啞了。放下手中的摺子,從馬車內的暖屜中倒出一杯溫水:「喝點水潤潤嗓子。」
外面初雪說道:「小姐,奴婢這兒的藥茶差不多涼了,您喝點這個吧?」
韓瀟問道:「是什麼藥茶?」
初雪回道:「小姐嗓子不舒服,葯盟的長老們專門給小姐熬的,讓小姐養嗓子的藥茶。」
韓瀟讓初雪拿進來,那藥茶被厚棉布裹得厚厚密密的。打開棉布,裡面還溫熱溫熱的,見裡面還放了一個勺子,韓瀟直接勺起喂夏靜月喝下。
夏靜月只嘗了一口就不想喝了,「太苦了,我回去再另熬一些來喝。」
「良藥苦口,早些喝嗓子能早些好,回去又得花幾個時辰揀葯來熬,不知到時候嗓子傷成什麼樣子了。」韓瀟執意要讓夏靜月多喝一些。
夏靜月喝了幾口,嘟囔著說:「不用你苦著,你當然說得輕鬆。」
不就說話說多嘛,休息幾天就好,哪用得著喝葯?
為什麼都把她當成嬌生慣養的?
韓瀟低低地一笑,說:「我陪你一起苦。」
夏靜月不明其意,待見韓瀟先喝了一口,又吻下來,臉色蹭地紅了。
她去推韓瀟,他卻早有準備,握住她的手拉開,著著實實地吻下去。
夏靜月臉色一片酡紅,說不清是苦還是什麼味道。
「你正經一點,外面有人呢。」夏靜月拿起他的袖子,胡亂抹了抹嘴角的葯漬。
馬車晃晃悠悠的,似乎地駛入了街道之上,不時傳來小販的吆喝聲。
韓瀟將葯盅擱在暖屜中,低聲問:「還苦嗎?」
夏靜月掐了他一記,橫了他一眼,「沒有你苦。」
「真的?」
「真的!」
韓瀟將她摟在懷裡,「現在不苦了,要不你再嘗嘗。」
夏靜月被他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微喘著氣,見他今天特別的熱情,還道他氣著她昨晚睡著了沒等他的事。「昨晚你過來了為什麼不喚醒我?」
「我見你累了,讓你多好好地睡著。」韓瀟順勢摟著夏靜月半躺在馬車上。
這一輛馬車比普通的馬車要大許多,兩人即使半躺著也挺寬敞的。
夏靜月見他嘴角也沾了些葯漬,拿帕子給他抹乾凈,「我以為你生氣了。」
韓瀟不解問道:「生什麼氣?」
「生氣我昨晚沒理你呢。」
韓瀟不禁一樂,「你看我像是這麼小肚子心腸的人嗎?」
夏靜月毫不客氣地說道:「誰讓你今天這麼猴急了。」
沒說幾句就親上來,還熱情似火的,嘖嘖,平時裝得一本正經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王爺。
韓瀟低低一嘆,將她摟緊了些許,「我要出京一段時間,想著要分離好些天,心裡捨不得你。若是你不用去當什麼御前女官就好了,可以把你一道捎出去。」
夏靜月一愣:「你要出京做什麼?」
「之前為了讓你治病,打著餘毒未清來著。如今不用這一招了,須得圓過去,等出京一趟回來后,就對外說找到解毒聖手治清了毒。」
「得去幾天?」
「一兩個月。」
「這麼久?」夏靜月立即坐了起來,「那時候都過年了。」
她要進宮,他又不在京,豈不是得明年才能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