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蠢哭了

  「用途可多呢!它獨特清香的味道,使得它製成花茶后口感好、飲后口齒生香,又可醫治數種病,尤其是清肝明目的效果最佳,我有信心把菊花茶做成風靡整個大靖的飲品!」


  大靖的花茶飲品還未興起,如果她把菊花茶做出來,必然令人耳目一新。


  那晚看到遙安世子在楚河上的表演,令夏靜月大受啟發,如果把菊花茶的廣告做好,那麼想不紅都難了。


  夏靜月又如數家珍般說起菊花的其他用途:「菊花還可以釀成酒,菊花酒又叫長壽酒,可以養肝、健腦、延緩衰老。還有,它可以做菊花菜肴,譬如菊花粥、菊花糕、菊花羹等等,味道甘香。再有做成菊花枕,像安西侯老夫人的高血壓就很適合用菊花枕。當然,普通人也可以用菊花枕,它能安神,助人安睡。」


  韓瀟越聽越奇,毫不起眼的小白菊在夏靜月手上,竟然可以發揮如此之多的用處,簡直令他匪夷所思。


  夏靜月睨了韓瀟一眼,說道:「原本想著今年的菊花曬好后,做一個菊花枕給王爺試睡一下的,就怕王爺不喜歡,沒敢送。」


  耳中聽到她要送他東西,韓瀟頓時緊張起來了,激動之下,王爺紆尊降貴的氣勢不自覺地就冒了出來,說道:「你若做了,本王可以勉強試一試效果。」


  話一出,他就後悔了。


  其實他一點都不勉強……


  可是他堂堂一王爺,向來一言九鼎,口無戲言,說出去的話就不能改口了。


  「那到時我就送王爺一個。」夏靜月笑眯眯地說道。


  這位王爺雖然人冷冷的,看似不近人情,但夏靜月可清楚了,這位王爺的粉絲超級多,就是被人傳為天人下凡的遙安世子都是睿王爺的粉絲呢。


  夏靜月暗中稱奇:如此說來,這位王爺才是大靖的超級巨星哪!


  莊上通風的地方早蓋好了一個大棚子,夏靜月把籃中的菊花倒出來,攤在上面,讓它陰乾。


  然後,夏靜月領著韓瀟在莊子外面走,指著那些地方,告訴韓瀟那裡將建成什麼,那邊又要建成什麼,一一說出心中構想的夢中山莊。


  韓瀟凝神聽著,偶爾低下頭,看到她說到高興處兩眼放光的樣子,唇畔微微揚起會心的微笑。


  走在青草小路上,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他們踩著自己的影子,被夕陽染得一身橘紅。


  眼看太陽要下山了,王總管讓馬夫把馬車拉出來,提醒韓瀟該回去了。


  韓瀟意猶未盡地看著沐浴在橘光下的夏靜月,「本王回去了。」


  夏靜月斂袖一福,說道:「王爺您慢走。」


  接著,夏靜月不知哪根筋沒搭好,說了一句客套話:「王爺要民女送您回去嗎?」


  哪曉得韓瀟本已走了的腳步立即頓了下來,回過頭,從晚風中飄來淡淡的一個字:「好。」


  「呃?」夏靜月傻了下眼。


  她剛才說的只是客套話……


  一般客人要走了,都會客套說一句:我送送你。


  那麼,正常情況下,客人應該會客套地說:不用送了,留步吧,我自己走就行了。


  可是,他竟然說好。


  那意思是,真的要她送他回家了?

  夏靜月懊惱不已: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好意思讓一個姑娘家送他回家?


  然而,她拒絕的話在看到他一臉高冷地看著她時,根本不敢說出來。


  好吧,她記住了,跟王爺殿下是不能隨便開玩笑的。


  胡亂開玩笑的後果,就是她不得不爬上王爺大人的馬車,送王爺大人回家。


  韓瀟一本正經地坐在馬車上,透過車窗望著外面夕陽漸漸下山,心情如同飛奔的馬車一樣輕快。


  尤其是眼角餘光瞥見她既懊惱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唇角勾了勾。


  眼看清樂庄已經看不到了,太陽就要落山了,夏靜月斗膽問道:「王爺,送這裡行嗎?」


  「嗯?」韓瀟高冷地看過來。


  夏靜月呵呵陪笑說:「我怕天太黑不好回家。」


  「到時讓馬車送你回來。」


  「呵呵,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


  韓瀟面無表情地說道:「不麻煩。」


  夏靜月捂臉,被自己給蠢哭了。


  馬車走上官道后,走了不到一刻鐘,被前面的龐大儀仗隊伍攔了下來。


  王總管從外面探了個頭進來,低聲說:「王爺,是太子殿下的儀仗。」


  韓瀟透過窗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太陽已沒入西山,只餘一片最後的火紅晚霞掛在天際。「太子是出城,還是進城?」


  王總管低聲說:「看仗勢,是出城。」


  「出城?」韓瀟伸手揭下馬車兩邊的窗帘,馬車的視線立即陰暗至半黑。「是為父皇壽禮之事?」


  皇帝大壽,眾多皇子使出了渾身解數。韓瀟從各地探子報回來的消息中知道,他的這些兄弟為了在萬壽宴上討得父皇歡心,手段可謂是層出不窮。


  王總管點頭說:「應當如此,據聞太子給皇上準備的壽禮就在莊子上,找到不少能工巧匠在做呢。」


  去那莊子的路,正好有一段要經過此道。


  護衛在暗處的睿王府侍衛逐漸顯身,守護在馬車周圍。


  那邊,太子已得知對面馬車坐著的是睿王,親自從輦車上走了出來,朝韓瀟走來,口中親切說道:「孤還道是誰家馬車這般膽大,敢把孤的路都擋住了,原來是四皇弟!」


  王總管把車門帘掀開掛好后,立即從車上下來行禮。


  韓瀟靜坐在馬車上,泰然說道:「請恕臣弟雙腿不便,不能給太子見禮了。」


  太子滿不在乎地一擺手,說道:「咱們兄弟之間,還需要講這些虛禮嗎?連父皇都免了四弟的禮,孤又如何敢讓四弟行禮?畢竟四弟的腿也是為了大靖的江山而廢的。」


  太子走近,發現睿王馬車內依稀坐著一個女人,不禁大吃一驚,失聲問道:「四弟什麼時候對女人感興趣了?」


  韓瀟眉頭微皺,這時候讓夏靜月退避已晚了。


  夏靜月的身份不能讓太子知曉,最好,連臉面都別讓太子瞧見。


  他伸手一攬,陡然將夏靜月攬入懷中,手指微揚,將夏靜月頭上包發的發巾扯落,一頭烏黑的秀髮如瀑布灑下,擋住了她的臉面,飄散在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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