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不安
沒有蕭祁在身邊,洛雨季睡覺都不是很踏實,果不其然,睡到半夜,她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她夢見自己被人用長長的刀片像植物標本似得的釘在牆上,面前,一個面目猙獰的女人,拿著鋒利的匕首在她面前晃悠,陰森的笑容掛在臉上:「洛雨季,你也有今天。」
說完,就哈哈大笑,那猙獰的笑,直到洛雨季醒來,還記憶猶新。
洛雨季依靠在床頭,大口的喘著氣,夢見的事情,歷歷在目,逐漸清明,壓的她神經都綳得緊緊的。
房間開了暖燈,洛雨季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裡一陣低落,小女人的心性冒了出來,鼻子不由的酸酸的,她忽然,好想好想蕭祁。
以往,她做了什麼不好的夢,蕭祁總是會給將她摟在懷裡,哄著她。
可是斜了一眼冰冷冷的身側,洛雨季心情很糟,眼眶的淚光在打轉,手不由的摸到了手機,纖細的五指不由的輕點了那個,她閉著眼睛都能摸索到的號碼。
她恍恍惚惚的,直到聽見那個她迫切想念的低沉聲音。
此時,蕭祁正在召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現在是三點,A市應該是凌晨三點,他不顧旁人的異樣的眼光,想都沒想,拿起電話就出去了。
「小東西,怎麼了?」
等了幾秒,也不見電話那段有聲音。
他磁性魅惑的聲音,讓洛雨季好似找到了一個發泄點,哇的一聲,哭出了聲:「蕭祁.……」
蕭祁心頭一緊,挑眉:「小東西,別哭,你說到底怎麼了?」
她抽噎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迷糊:「我做噩夢了。」
蕭祁聽著她可憐兮兮的聲音,真的恨不得一下就飛到她的身邊,給她安慰。
可是拋開那不現實的想法,唇角揚起溫柔的弧度,墨色的眸子閃著心疼:「乖,這次是我不好,把你一個人丟在A市那麼久,我辦完事,就回去陪你。」
洛雨季嗅了嗅鼻子,聽見他的聲音,自己也安慰了不少,帶著濃濃的鼻音,一下笑了:「蕭祁,是不是我太矯情了,誰不做個噩夢什麼,還給你打電話弄這麼一出。」
「不,我很開心,我很開心,我的小東西孤獨無助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
洛雨季心情也平復了不少,斜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電子時鐘,凌晨三點半,他那邊剛好下午三點半,剛接通電話單時候,似乎聽見有人叫他。
她是不是耽誤他的事情了?
「蕭祁,我沒事了,我困了,我在睡會兒,你去忙你的。」
「好,那你如果害怕,記得給我打電話,知道么?」
「恩。」
蕭祁回到了會議室,剛剛柔和的俊臉一下變得凌厲,在場的人被他的氣場震懾的不敢多問一句,他剛剛乾嘛去了。
「主人,這次搶了我們那批武器的查出來了,和上次綁架洛小姐的劉爺脫不了干係。」
蕭祁黑著臉,陷入了沉思。
該死的,這批武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這要是落到不心懷叵測的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他中東的勢力很薄弱,如果想要硬拼拿回那批武器,勝算的把握不是很大。
眼下,必須想一個權宜之計。
開完會之後,會議室里只剩下蕭祁和冥夜兩個人,冥夜見他陰沉著臉看向了窗外,吭都不敢吭一聲。
「和莫然那邊的人聯繫。」
半晌之後,蕭祁突然吐出這麼一句。
據他這些日子的分析,那個劉爺在這邊是地頭蛇,他的勢力範圍大多數在A市,眼下,就算他是強龍也壓不住這個地頭蛇。
莫然這些人的勢力遍布歐洲,出於洛雨季的關係,他很不想那個男人合作,但是緊要關頭,也不得不一大局為重。
「主人,莫然會同意么?」
「這批軍火剛好是在他的地界消失的,如果要是有人圖謀不軌,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莫然是聰明人,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落地窗外,餘暉射入,打在蕭祁修長的背影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王者之氣十足。
A市,午後。
陽光透過樹枝的縫隙,打到那輛白色的凱迪拉克的車上上,折射出光芒。
洛雨季按了解鎖鍵,坐進車裡,將手中買的大包小包的袋子放在副駕駛座位上,她唇角揚起,好久沒見她乾兒子了。
過去的時候剛好趕上蘇家的飯點,洛雨季的性格,蘇家人都很喜歡,飯桌上其樂融融。
飯後,洛雨季來了陶冰的房間,看著嬰兒床里的小傢伙,忍不住的抱了起來。
陶冰見此不由的調侃:「雨季,你這麼喜歡孩子,趕緊和你家大神造一個出來好了。」
提到孩子,洛雨季心頭一軟,她也曾想過,如果有了孩子,長的會像蕭祁多一點,還是她?
蕭祁有天晚上,摟著她,含情脈脈說著:「老婆,你那麼喜歡孩子,我們也要個好么?」
洛雨季聞言,皺眉問道:「蕭祁,你不是都不想我懷孕的。」
他每次那個都會做好防範措施,無論幾次他都會帶上小雨傘。
她以為他暫時不想要孩子,所以.……
蕭祁見她嘟著小嘴,就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溫潤的笑了笑,手點了點她的鼻尖:「小東西,你離那次流產才五個月,醫生說了,最早也要半年以上懷孕,這樣對母體才沒有傷害。」
洛雨季聽完心裡一暖,原來這傢伙是顧忌她的身體,所以.……
不由的為剛剛的矯情有些懊惱,腦袋埋進了他的胸膛。
陶冰見洛雨季在愣神,而且,臉上還泛著紅暈,碰了碰她,笑道:「小妮子,想什麼美事呢?」
被她拉回了神,而後,嘆了口氣:「冰冰,你說我和那個也很多次了,我最近例假也很正常,為什麼就沒懷孕呢?」
現在網上隨處都能見到什麼不孕不育,很多原因都是流產之後,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造成的。
越是這樣想著,洛雨季的心也變得慌亂了。
陶冰也注意到她的臉色,漸漸的變得很糟:「雨季,你也別想太多了,受孕這種事情都是順其自然,不能心急。」
「也是,什麼都要講水到渠成,是我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