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當天晚上，歐陽凡和蕭雨歇連夜趕回仙山市。
襲人暖隻有兄妹二人相依為命，萌妹也不知所蹤，此刻連個給他收屍的人都沒有。
車上的歐陽凡除了依然沒有從襲人暖死去的悲痛中緩過來以外，亦是對失蹤的萌妹擔憂不已。
暖神他……真的是自殺的嗎？
為何最後一刻暖神會忽然掉線？
稍微冷靜下來後，歐陽凡心底突然湧出一個令他遍體生寒的猜測。
暖神極有可能是遭到線下報複才離世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一直和暖神待在一起的萌妹豈不是……
歐陽凡不敢再想，隻有不停地催促蕭雨歇將車開得再快一些。
第二日清晨，滿眼血絲的歐陽凡和蕭雨歇趕到仙山市警局認領襲人暖的屍身。
卻被告知襲人暖的屍身經法醫鑒定係跳樓自殺無疑，早已被運往殯儀館火化。
歐陽凡聞言額上青筋暴起，僅僅數個小時你們官府就把案給結了？有這效率你們官府的捕快豈不個個是神捕了？
而且沒有獲得萌妹這個唯一家屬簽字，你們有什麽權力火化襲人暖的屍骨？
歐陽凡當下便要暴起將那名態度囂張的捕快一頓暴揍，卻被蕭雨歇死死拉住。
“你想把自己也搭進去嗎？別忘了失蹤的李婉瞳還得依靠他們的力量去尋找！”
歐陽凡稍稍恢複了一下理智，卻再也信不過眼前這座官衙，換了一個分局才給失蹤的萌妹報案。
接待他倆的女捕快臭著一張臉道：
“對不起，失蹤48小時才可以報案。”
歐陽凡急道：
“她不是失蹤，是被人綁架了！！！”
女捕快不耐煩道：
“編這種理由的我見多了，你有證據證明她是被綁架了麽？”
歐陽凡一下噎住了，我要是有證據我還在這裏和你bb？人命關天的事沒有證據你們就不管了？
女捕快看到歐陽凡的神色語氣愈加不善：
“沒有證據就別來耽誤警力，48小時後再來吧。
這小姑娘瞧著挺水靈的，確定不是去哪裏和網友私會了？或許用不了48小時她自己就會回來也說不定呢。”
“我艸NM！”
歐陽凡氣得就要一巴掌扇過去，再次被蕭雨歇拉住，後者朝歐陽凡附耳說道：
“去李晚風出事的地方看看！”
歐陽凡頓時一激靈，連忙依言和蕭雨歇驅車趕往所謂的襲人暖自殺現場。
根據各大新聞媒體爆料的消息，襲人暖在遊戲裏實行叛國之舉時是躲在一棟偏僻的民居內。
歐陽凡和蕭雨歇趕到這棟民居時，看到的隻有一片廢墟。
這裏居然被連夜拆除了！
當下歐陽凡已經百分百確定襲人暖之死存在貓膩，對方連掩飾都掩飾得如此明目張膽。
仿佛明擺著告訴想要調查的人，襲人暖就是我殺的，可是你們沒有證據。
歐陽凡憤怒到渾身顫抖的同時，亦是聯想到了萌妹可能經受的可怕遭遇。
那個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傻女孩，是被他們抓起來了，還是被賣去了柬埔寨，亦或者根本已經……不在人世……
歐陽凡甚至還沒來得及向她做出一個承諾。
“啊！！！！！！！！！”
怒到極點的歐陽凡一拳砸在裸露鋼筋的殘垣斷壁上，血液瞬間順著鋼筋流了下來，看得一旁的蕭雨歇一陣心顫。
“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
……
仙山市殯儀館，歐陽凡等人為襲人暖悄悄舉行了葬禮。
盡管保密工作已經做到了極致，還是有不少玩家聽到了風聲。
殯儀館外有人在吐口水，有人拉著橫幅標語，有人拿著擴音喇叭高喊“國賊死得好！”……
歐陽凡望著那張黑白照片中的熟悉人臉，早已淚崩到無力去和那些玩家理論。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麵沉似水地走進靈堂上香，雖然遊戲與現實之間存在20%的麵容調整，歐陽凡還是一眼將他認了出來。
“你來幹什麽！”
這一刻，歐陽凡壓抑了幾天的怒火徹底爆發出來，握緊拳頭便朝著男子的臉上狠狠砸去。
雖然不知道襲人暖之死究竟是何人所為，但在歐陽凡看來，誰獲利最大，誰便最有嫌疑。
而獲利最大之人，赫然便是眼前的這名男子——笑、清、風！
眼看歐陽凡一拳狠狠砸來，笑清風竟也沒有去躲，任憑這一拳重重的落在自己臉上。
笑清風摸著臉上的紅腫麵露苦笑：
“這是我欠他的。”
歐陽凡還欲再打，卻被一旁的蕭雨歇和林璿合力拉住。
“先聽聽他怎麽說。”
笑清風已然後悔自己履行承諾告訴了襲人暖真相，但對於眼前的歐陽凡，他沒有義務攔著他去送死。
當下笑清風冷冷出聲道：
“有些時候，殺一個人未必是為了獲利，而是為了止損，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吧。”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靈堂，隻是出了那扇門後，終是抬頭望了望天，仿佛這樣的話，眼角那滴淚便會重新流回去一般。
襲人暖的靈位前，歐陽凡一張臉漸漸扭曲，嘴中如瘋魔般不住呢喃：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是他！！！”
一旁的林璿似乎聯想到了什麽，如果真如笑清風所說，梁康的稟性如此的話……
那天晚上被換掉的紅酒杯、梁康的幾度挽留、襲人暖執意要帶她走、以及後來她對歐陽凡的主動……
將這種種怪異都串聯起來後，林璿頓時明白了一切，看向歐陽凡的眼神也不由地更加複雜。
……
……
黎明世界中，襲人暖的死讓國服玩家狠狠發泄出了心中的怒火，但也使得國服的實力明顯勢微。
韓服、美服、歐服再度聯手向國服圍攻而來。
笑清風繼任華夏服國戰總指揮，在付出了落日城淪陷於韓服之手的代價後，總算勉強止住了頹勢。
國戰暫時陷入了互相試探的僵局。
梁康掌舵的魔都財閥雖然經曆了最初一日的股價跌停，但在“國賊”襲人暖畏罪自殺後，魔都財閥及時聲明“國賊襲人暖的一切行為係出於個人意誌，與魔都集團無關。”
加之魔都集團買動無數水軍造勢，將髒水全部潑在死去的襲人暖身上。
堪稱完美的公關讓魔都集團的虛擬產業股票總算止住了頹勢，雖仍有下跌的幅度，損失卻完全在魔都集團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可惜襲人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卻隻換來這般結果，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也就在這時，歐陽凡再度上線，眸中已看不到襲人暖之死給他帶來的悲戚，取而代之的是讓人冷徹骨髓的一片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