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兩位老者
與此同時,巴蜀深處。
巴蜀這個地方風景還是極為優美的,而且地界非常大。
但如同山越占領的群山那般,這裏也有不少山。
隻不過,無論是劉焉還是劉璋,都沒有將這些群山給開發出來。
對於他們而言,隻有這些平原才是可以居住的地方。
然而誰都不知道,在這群山之中,雖然沒有聚集什麽異族,但赫然有一個小小的莊園坐落在此地。
此時,莊園內,一個白發蒼蒼但看上去剛勁有力的老者,正在莊園門口澆著作物。
看老者的表情,似乎非常享受現在的生活。
恬靜,沒有任何人打擾。
巴蜀的軍隊並不敢靠近這裏。
因為這附近,到處都是豺狼虎豹。
可是這老者似乎根本不怕這些野獸似的,甚至有一頭黑狼路過莊園門口,他都不抬眼看一下。
但那黑狼似乎並沒有看到莊園似的,繼續走著自己的路。
就在此時,一個同樣白發蒼蒼,略顯佝僂的老者出現在了門口處,靜靜的看著澆花的老者。
如果白楓現在就在這裏的話,必然能認出此人的身份。
此人,便是於吉!
“哦?來稀客了?”
那老者分明背身對著門口,卻是淡然一笑開口道。
於吉麵色有些難看,緩緩走了過來:
“為何要降下雷罰於我?”
“老夫做錯了什麽?”
那老者這才將澆花的工具放下,轉過頭來,負手而立。
光看身高,這莊園的主人明顯要高於吉許多,顯得於吉極為弱小一般。
“哦?又不是我降下的,為何來找我?”
“你怎不去找南華那老小子說道說道?”
那莊園的主人似乎並不在意一般,靜靜的坐在太師椅上,一臉的愜意。
於吉眯起眼睛,道:
“若我能找到老仙,怎麽可能還會來找你?”
“你定然知道其中緣由,快告訴我,如何化解?”
“左慈,若是你告訴我,我願意給你說一個有趣的事情。”
此時,於吉將手臂上的布條撕扯下來。
他的手臂,儼然焦黑無比,顯然是被雷電擊中後引發的。
於吉眼前的這個健碩老者,正是左慈。
左慈緩緩抬眼:
“你也是個老小子,能有什麽有趣的事情告知於我?”
於吉此時都快急死了。
據他所知,如今能幫自己解除此雷罰的,也隻有眼前的左慈了。
於吉剛送完孫尚香入山越之後,出來便感受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果然,天空之中烏雲大作,一陣雷電不偏不倚的劈在了它的手臂上。
這一路上,於吉又遭受了兩次,不光是手臂,背部也受到了不小的灼傷。
如果左慈不救自己的話,誰說得準下一道雷劫會不會直擊自己的麵門?
於吉想都不用想,此事定然是南華老仙所為。
於吉咬了咬牙,道:
“我何時騙過你?”
然而左慈卻並未理會於吉,隻是在閉目養神。
就在此時,於吉頭頂上再次烏雲密集。
一道道雷團正在聚集在於吉的頭頂。
這一次的時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長許多。
於吉心裏非常清楚,自己要遭殃了!
驟然,雷電落下。
於吉頓時咬了咬牙,緊閉雙眼。
這次,自己怕是逃不掉了。
突然,左慈一揮手上拂塵。
隻是瞬間,那雷電便煙消雲散。
於吉有些詫異的看向左慈。
左慈負手而立,道:
“雷劫,能讓南華那老小子對你動怒,你這次犯的事情可不小。”
“我答應給你化解,不過,若是你講於我的事情不夠有趣,我不介意給你來個雙倍的。”
於吉重重的點了點頭。
隻要現如今能解除這雷罰,自己幹什麽都行。
左慈再次揮下拂塵。
於吉頭頂上頓時飄出了一縷黑色的氣息,旋即煙消雲散。
緊接著, 於吉的麵前赫然出現了一道金黃色的光芒。
光芒籠罩著於吉的全身,手臂上和背上的那焦黑的傷痕,瞬間消失,變成了原本的樣子。
短短幾秒鍾的時間,於吉那原本蒼白無比的臉瞬間容光煥發。
“多謝左先生。”
於吉頓時突出一口濁氣,臉上充滿了笑意。
左慈卻並未說話,而是瞥了一眼於吉。
於吉淡然一笑道:
“你自詡在這世上,除了我們幾個之外,沒有人知曉你的存在。”
“但前些時日,我見過一小友,他先將太平要術給我帶來的損傷醫治好了,作為代價問我你在哪裏。”
“我必然不會暴露你的位置,便說你早已不在這裏,誰也不知道你去哪了。”
聽到於吉的話,原本還一臉笑意的左慈,臉色卻突然大變:
“你說的可是真的?”
於吉淡然笑道:
“千真萬確。”
左慈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自己早在許久之前就隱遁了,按理來說許多老人家都未必能知道自己。
更何況還是個小友?
而且,居然還能把於吉身上的暗傷給醫治好了?
“你可知道他是誰的人?”
左慈冷冷的道。
於吉搖了搖頭:
“他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我去問過,沒有一個人認得他。”
左慈微眯雙眼,看向於吉道:
“這就是你說的有趣的事情?”
“若隻是如此的話,老夫很失望。”
於吉則是大手一揮,道:
“我還沒說完呢。”
“你可知我為何要被降下雷罰?”
這句話,倒是把左慈問懵了。
為何?
南華老仙左慈還是比較了解的,他極為和善,一般來說從來不會對人下雷罰之咒,更別說自己的徒弟了。
於吉道:
“我正是為了這個小友。”
“他給我醫治好之後,隻是問了我幾個問題, 我也沒給他合適的答案。”
“做人要知恩圖報,正好那小友是曹操麾下的大將,與那孫權有嫌隙。”
“故此,我便幫了他一把,所以就……”
左慈冷冷一笑:
“插手他們的事?”
“你被降下雷罰,倒也不冤了你!”
“這都是你咎由自取!”
於吉苦笑一聲:
“此小友有大才,我特地來告知你這件事,你難道不心動?”
於吉可知道,這左慈雖然隱遁多年,但卻一直在找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