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十八具屍體
起初，總是會有兩個人在爭吵，這兩個人或許是戀人，或許是朋友，或許是父子，父女，什麽關係都有，然後其中一人會倒落在地上，然後不多時，他們就和好如初了，而且其中一人會把另外一人拉離地麵，然後兩人就離開了。
然而這個時候，離奇的事情，就開始發生了。
就是剛剛那人倒地的地方，明明什麽東西都沒有，卻突然之間就焚燒了起來，而且燒著燒著，火影之中便有人影出現，最後大火熄滅，那個出現的人影就這樣變成了一具黑乎乎的木炭。
“屍體竟然是憑空冒出來的？”
白文成立即就愣住了，這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屍體怎麽可能是憑空冒出來的呢？這其中很明顯，肯定是有蹊蹺的。
白文成想到這裏，自己悄悄地回到了消防局，打了一份報告，請求讓他去驗屍房察看屍體。
然而，他得到的通知是，消防局隻負責勘察火情，不負責檢查屍體，所以白文成沒有必要去現場檢驗，隻能得到一份法醫對屍體的鑒定報告。
白文成搖了搖頭，感覺有些無奈，不過報告裏卻還說明地算是充分，算是告慰了白文成內心的不滿。
報告裏說，屍體在被焚燒之中，是沒有掙紮或叫喊的動作的，這個和白文成看到的情況，基本一致。
報告裏又說，屍體被焚燒的時候，疑似已經失血過多，生命特征比較疲弱。
這一點，白文成讀完以後，卻不斷沒有消除他想要去看屍體的衝動，反而心裏更加強烈，他覺得，他必須去驗屍房一趟，他一定要親眼看看這些屍體。
這是他自己的固執，也可以理解為是對各種事情的小心和謹慎。
看來，白文成真的已經真正融入到這個人世間裏麵了。
當夜色再次來臨的時候，白文成看到了天上的星星，在跳動。那天，在阿爾卑斯山上，上帝就是這樣帶著切茜婭，上了高空。那裏，應該就是天國的所在。隻是，白文成知道，他現在還沒有能力找到去往天國的道路。
隻要他的修為能夠達到天人以上，白文成相信，天國的道路肯定會不找自開，到那個時候，就算他不想上天國，天國的道路都會擺在他的麵前，迫不及待地想要他上去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白文成來到了驗屍房。
驗屍房，是在警察大樓的地下室裏，那裏是一個冷庫，儲藏著最近一段時間發生命案的無數屍體。
本來就隻是幾具屍體而已，也沒有什麽人想過會有人過來偷，更不會安排有人在這裏看守，隻要瞞過監控的攝像，白文成知道，他就可以自由進入其中。
而白文成也清楚，他在攝影麵前，都是模糊不清的，這是由於他的歸元長生功使然，而這裏的監控，隻不過是存盤而已，也不會有人特意在監察，更重要的是，他又不是偷東西，也就到這裏翻翻東西而已，所以也沒有那麽多必須注意的。
於是，白文成進入目的地之後，就大搖大擺地走在各樓層的通道裏，坐上電梯，進入所在樓層，整個一副就是光明正大的樣子，完全沒有鬼鬼祟祟，想要偷偷摸摸的模樣。
到達地下室的時候，驗屍房裏已經傳來了一陣冰冷的寒意。
白文成打開房門進去，卻聽到裏麵一個非常鎮定的聲音，道：“你來了！”
白文成被這一把聲音嚇了一條，全身雞皮疙瘩頓時一陣又一陣，酸麻酸麻地響。這裏可是驗屍房啊，莫名其妙地有一個聲音朝著他喊過來，而且還說“你來了”，隻要是個人，都會顯得特別驚悚的。
隨著大門的推開，白文成看到裏麵一個金發女子站在驗屍房的中間，正背對著白文成。
“是你，頭兒？”白文成馬上就看清楚了站在對麵的人，正是消防局的頭兒約瑟芬，心裏激蕩的心情終於稍稍消停了下來。
約瑟芬轉過身來，看著白文成道：“我沒有批你過來的，可是你竟然敢私自過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做，是範圍我們費城的政府人員守則的！”
白文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頭兒，可是你，不也在這裏了！”
約瑟芬被白文成這麽一說，頓時大喊道：“白勘察員，我請你出去，不然，我會喊人的！”
白文成愣了一下子，他堂堂北冥天尊，怎麽可能會怕她喊人的，打心裏一過，白文成就已經有十來種對付她的方法從腦子裏閃動而去了。白文成更加好奇的是，約瑟芬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一副專門在等他的樣子。
“你喊哩，我估計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
白文成說著，一道定身靜默咒，已經落在約瑟芬的身上了。
約瑟芬好像早就做好了準備似的，正想要動身做什麽，可是被白文成的定身靜默咒這麽一下，整個人臉色頓時就變了。
她的那個樣子，就是想動，也動不了，想叫喊，也喊不出聲音來，整個人好像一尊蠟像一樣，如果不是因為眼眶裏的那兩顆眼珠子還能勉強轉動一下子的話，估計她真的就要變成蠟像了。
白文成看著約瑟芬一動都不能動，也不理睬她，直接就把她晾在一邊，連忙去向了藏屍的地方，迅速把屍體打開。
映入白文成眼前的，確實是一具熏黑的屍體，不但和木炭沒有什麽兩樣，而且還散發著一股燒焦的味道。
白文成馬上朝著他們的脖子上看了過去，馬上的，就在他們的脖子上看到了兩個窟窿。
這兩個窟窿，仿佛鼻孔那麽大，而且呈漏鬥形。白文成知道，這是它們被烈火燃燒以後，肌肉不斷收縮導致的。也就是說，這兩個窟窿一開始的時候，應該沒有這麽巨大，可是在烈火的煆燒下，才變得膨脹起來。
白文成看完這具屍體，馬上就開始看第二具，第三具，每一具屍體的脖子上麵，十分觸目驚心的，都有這麽兩個巨大的窟窿。
看著這些窟窿，白文成的心裏已經清楚了七七八八。
很顯然，這些屍體根本就不是自燃的，而是人為縱火，他們縱火的原因，就是為了達到掩蓋這些窟窿形成的原因。
這些窟窿，才是所有人死去的關鍵所在。
可是報告裏卻沒有關於這些窟窿的記載，很顯然，這是有人想要把這個事實給抹掉。
結合報告裏麵說，這些人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白文成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顯然這兩個窟窿，就是他們被放血的地方所在。
現在的問題隻有一個，那就是到底是誰在給他們放血呢？而也就是誰，把他們送到市區的各個地方去呢？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就在這個時候，白文成隻感覺自己的背後涼颼颼的，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遊動。
他大吃一驚，連忙轉過身來，立即看到就在他的背後，竟然有一條悠長又悠長的觸須，粉嫩，鮮紅，觸須的盡頭竟然還有兩個尖尖的類似牙齒一樣的東西，正朝著他飛奔而來。
“這是什麽東西？”白文成全身一陣顫抖，心裏發毛，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恐怖的東西。
眼看這觸須來勢洶洶，馬上就要觸及到白文成的身體，白文成一個縱身，已經來到觸須的源頭，那裏，正是約瑟芬所在的地方。
“真的是你？”白文成心裏十分敞亮，知道自己真的沒有想過。
約瑟芬卻是冷冷一笑，說道：“怎麽，難道你不是已經知道是我了，還這麽驚訝！”
約瑟芬一邊說著，一邊將長長的觸須收了回來。白文成看到，這觸須竟然就是約瑟芬的舌頭，隻是這舌頭真的長得有些太誇張了，簡直比章魚的觸須還要誇張。
“這麽說，那天我在阿爾卑斯山上遇到的那個人，真的是你！”白文成十分鎮定地說道。
約瑟芬沒有打算承認，可是也沒有打算否認，隻是說道：“你自己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白文成聽著約瑟芬的話語，禁不住皺起眉頭，顯然這個女人比切茜婭還要顯得狡猾，幾乎什麽問題都是不置可否地回答著。
約瑟芬看著白文成，卻說道：“看來，你比我想象之中，還要鎮定！”
約瑟芬說著，又把自己的舌頭伸了出來，那個感覺，白文成越看越覺得，特別像毒蛇那個長長的信子。
“你不是人類？”白文成忍不住還是問道。
沒有想到，約瑟芬還是不置可否，而隻是簡簡單單地說道：“難道你敢說，你自己是人類？”
白文成被約瑟芬這麽一問，反而真的有些難以回答。
不錯，到了這個時候，白文成自己也沒有辦法說清楚，他到底是人類，還是已經超出人類的範疇了。或者應該這麽說，他應該是人類之中更加高級的種類。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約瑟芬是不是人類，有那麽重要嗎？
白文成忍不住，又問道：“最後一個問題，那天在雪地裏那個人，是不是你？”
白文成以為，約瑟芬還會模棱兩可，沒有想到，這次她卻非常肯定地說道：“不錯，正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