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子,把我放開
這時,繆錦舉著手中一個手套,朝著離魂四將剩下的三人吃吃地笑,說:“老家夥,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估計你們四個人同時都得在胸口出現一個窟窿,然後跟離老四一樣,兩腳蹬直就去了。”
白文成仔細看著繆錦手上的那個手套,發現上麵布滿了鋒利的針刺。那些針刺如果用放大鏡看來,好似嬌小的刀子,整個手套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刀塚一樣,在如饑似渴地尋找生命。
這麽一個手套,通過繆錦的手打在離老四的胸口上,離老四的胸膛確實會被轟擊出一個窟窿。可是,繆錦通過這一擊,竟然還將離魂四將其他三人的胸口也給轟塌了,這確實是另外一種境界。
白文成看著離老大胸口的凹陷處,可以看出他身體裏麵已經折斷了不少根肋骨。繆錦一拳便能擊殺一人,連傷三人,這確實十分了得,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離老大一個回神,忽然轉身對白文成說道:“白公子,看來真的不是我們四個老家夥怕死,而是我們確實沒有能力救你了。
因為上次臨陣逃走的事情,我們內疚到現在,這次,聽說赤鏈蛇在四處尋找白老大,我們忖度他一定會先找上你的,所以才千方百計地想要保護你,沒有想到,我們四個老家夥真的是老了,都老不中用了。”
離老大說著,淚眼婆娑地看著離老二和離老三,說:“那麽,我們隻能來生再見了!”
說著,離老大從身上摸出一把飛鏢來,是一副要跟繆錦和段幹田死拚到底的模樣。離老二和離老三也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臉上顯露著一股視死如歸的決絕。
“嗬,幾個老家夥竟然還想拚命!”段幹田的臉已經笑成了一顆大青棗,轉身對繆錦說,“繆錦,我們是不是應該成全他!”
繆錦聞言,也是吃吃地笑,說:“這種事情,難道還可以勉強嗎?”
白文成聽到這裏,不由自主地朝繆錦說道:“慢著!想殺他們,你們是不是得先問我同不同意?”
繆錦聞言,明顯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白文成這個時候還會說出這麽一種話語來。
段幹田也是滿臉疑惑,不知道白文成現在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隻有赤鏈蛇不愧是老大,猛地就明白過來,說:“白文成,你想動手?”
白文成點了點頭,說:“難道不行嗎?”
赤鏈蛇一笑,說:“可以,你試試!”
繆錦和段幹田聽到這裏,猛地就哈哈大笑起來。
繆錦說道:“區區一個中學生,竟然敢說這樣的話語,難道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嗎?”
段幹田也說:“他以為自己是誰呀?居然還以主人的口氣自居,難道不知道,那四個老家夥的年齡和資曆加起來,比他還要大上百倍千倍嗎?連那四個老家夥都不是我們的對手,他想幹嘛呢?”
“他想為四個老家夥出頭唄!”繆錦說道。
段幹田馬上說道:“就憑他,真是異想天開!”
白文成卻冷冷地說道:“要試了才知道,就憑你那一手,我覺得確實沒什麽,而且那隻手套我覺得也很一般!”
離老大聽著白文成這麽說,臉上頓時蒼白。他知道,白文成這簡直就是在向繆錦和段幹田進行挑釁,這種挑釁注定要激起兩人的憤怒。
而離老二和離老三也是臉色大變,是不敢相信白文成竟然還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語,特別是這種話語還出現在他們四人被繆錦大敗以後。
果不其然,白文成這兩句點評,馬上就惹來了段幹田和繆錦的不滿。
段幹田身體一晃,率先拉出一道長長的身影,朝著白文成衝擊而來。
這道身影,真的快如閃電,猶如激光,在白文成的視野之中不停閃爍,忽而在這裏,忽而在那邊,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白文成衝撞而來。
白文成卻毫不懼怕,直挺挺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好像在等待段幹田的到來。
一眨眼的工夫,段幹田就已經出現在白文成的身邊,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柄鋼刀,正準備直接架在白文成的脖子上。
鋼刀刀身明晃,閃閃發光,好像一隻饑渴的眼睛,迫不及待地想要攫取白文成的生命。
這柄刀叫“赤霞”,是段幹田的成名兵器,重七斤八兩,是當代科技的絕佳產品,名副其實的削鐵如泥,吹毛斷發。
可就在這個時候,白文成卻忽然手臂猛地一伸,手掌微微一彎曲,五個手指頭上猛地出現了一件東西。這件東西枯黃、柔軟,正是段幹田的脖子。
白文成的手就這樣狠狠地掐中了段幹田的脖子,五根手指像利爪一樣,緊緊地扣緊段幹田的大動脈。此時,隻要白文成的手指猛地一個用力,段幹田肯定一命嗚呼哀哉了。
沒有人知道,到底是白文成的手掐住了段幹田的脖子,還是段幹田的脖子落到了白文成的手掌心之中,反正大家看到的,就是段幹田的脖子在白文成的手中好像小鳥一般,脆弱地幾乎難以要窒息。
段幹田的脖子被白文成這麽一掐,他整個人頓時愣住了,高高舉起的赤霞刀好像找不到落腳的地方,竟然被他一直舉著,沒有勇氣靠近白文成半步。
這一幕,看得現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離老大驚訝地說道:“他,他的手竟然比段幹田還快,這,這怎麽可能?”
離老二和離老三也是分別拉長了臉,對眼前的一幕感到無比地震驚。離老三更是說道:“看樣子,白文成竟然是深藏不露啊!”
赤鏈蛇也是無比地震驚,說:“白文成,你,你竟然掐住了段幹田的脖子。”
這個時候,段幹田的喉嚨在白文成手中咯咯作響,叫喊道:“小子,放開,把我放開!”
眾人沒有想到段幹田這個時候居然說這種話,真是不知死活到了極點。
白文成還是掐著段幹田的脖子,冷冷地說:“憑什麽我要放你,我隻要手輕輕一緊,你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