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誰是白頭翁的孫子
吃完午飯,一行人就這樣在於文平的安排下回到了蕪萊嶼上,開啟了他們這次實踐活動的主要活動。
一路無話,所有人都在極力避開海景別墅的話題,可是心中想著的,卻始終都是白文成的海景別墅,好像那已經是他們揮之不去的一個夢,緊緊地縈繞在他們的心田,久久不能散去。就連於文平,雖然他對白文成沒有半點敵意,可是對於白文成居然擁有這麽豪華的別墅,也突然感到內心十分地沮喪,是一種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的怪圈圈。
就在這種情況之下,眾人回到了蕪萊嶼。
據說,在戰爭年代,軍隊在這裏開挖過大量的軍事設施,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防空洞。整個蕪萊嶼幾乎都是空的,山體之中是各種各樣,錯綜複雜的防空設施。
到了現在,已經進入和平年代,軍隊終於撤出了這裏,留下了一個空殼的軍事基地。
按照於文平一開始的設想,他們這次的社會實踐活動就是探訪這些防控設施,開展一場最具特色的愛國主義特色實踐,並在防空設施的最深處拍照留念。
眾人在於文平的帶領下,找到了防空洞的入口,魚貫進入了這一座被廢棄的軍事基地。
一行人來到這裏,看著眼前的景象,無不激動興奮無比起來,之前在白文成那裏收到的沮喪、妒忌、驚詫等等心情,終於稍稍得到排遣。
然而,就在一群人正在為眼前的景象大呼小叫,驚詫不已的時候,一個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吆喝道:“你們誰是白頭翁的孫子?”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狠狠地嚇了一跳,連忙四處找尋,馬上就在拐彎處看到一夥人,大約有七八人,走了出來。
白文成看著這些人,馬上感到一股危機像迷霧一樣朝他彌漫而來。
車清舒看著這些人的突然出現,馬上想要將剛剛在白文成那裏受到的窩囊氣徹底發泄出來,她立即叉著腰,高聲叫喊道:“你們幹什麽?想嚇死人是不是!”
車清舒的話才剛剛說完,一個戴著蛇皮帽子,嘴裏吃著橄欖,手裏還抓著幾顆橄欖的人忽然從人群裏走了出來,一巴掌,“啪”的一聲直接打在車清舒的臉上。
車清舒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人出來以後會直接打人,臉上一陣炙熱,哇的一聲,眼淚已經灣灣了。
宋宏逸見車清舒被戴著蛇皮帽的人打臉,馬上衝了上來,說:“你竟敢打人,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蛇皮帽冷笑一聲,說:“不就是幾個二世祖嗎?說得好像當時首富的樣子!”
說著,蛇皮帽高聲說道:“來,把他們幾個都給帶走!”
蛇皮帽的話剛剛落下,從路的兩端馬上衝出十幾個人來,他們二話不說,一人一條胳膊,死死地抓緊,立即就將白文成他們七個人分別抬了起來,朝著防空洞的深處急劇走去。
“幹什麽,你們幹什麽?”於文平馬上掙紮著,高聲叫喊道。
蛇皮帽卻吃吃地笑,說:“我們想做什麽,難道你這都看不出嗎?當然是綁架了!”
蛇皮帽“綁架”兩個字一出,除了白文成,其他幾個人都連連驚詫起來了。
車清舒被兩個大漢叉著咯吱窩,高聲大叫道:“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你們敢綁架我,我爸會讓你們後悔的!”
湛修然也是說道:“對,我爸也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而其他人,除了白文成,已經哭了起來,連叫喊的勇氣都沒有了。
蛇皮帽見車清舒和湛修然明顯帶著威脅的話語,冷哼一聲,說道:“別拿你們的爸顯擺了,我們敢到這裏來,就不怕你們的爸是誰和誰!”
說著,蛇皮帽跟在最後麵,一夥人馬上把白文成七人帶到了一個巨大的防空洞裏。
這裏本來是沒有燈火的,可是蛇皮帽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大量的LED燈,把偌大的一個防空洞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白文成看著這些人的架勢,正想發威,可是轉念一想,大庭廣眾之中,朗朗乾坤之下,這些人竟然敢公然綁架,說明他們肯定是有備而來。而且,白文成剛剛明明聽到他們喊著“白頭翁”的名字,白頭翁可是他爺爺的名字,說明這件事肯定跟他有關,而且還不是那麽簡單。
白文成想到這裏,努力克製著自己想要動手的念頭,是想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麽。
這時,一名大漢搬出一張椅子來,擺到防空洞正中央,蛇皮帽大搖大擺地就坐下了。
七個人被十四名大漢押著,排成一排,被推到蛇皮帽的麵前。
杭妙音已經哭成一個淚人,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車清舒也是滿臉淚痕,心裏更多的是在擔心她美麗的臉龐被蛇皮帽那麽一打,會不會從此殘了;而宋宏逸和湛修然已經瑟瑟抖抖,也是被嚇壞了。
隻有於文平好一些,心裏一直在盤算著怎麽逃出這裏;而陳蕭玉早就把目光拋到白文成這裏,心裏是在想,這事肯定跟白文成有關,他是黑社會,黑社會打黑社會,這些都是常有的,我們這次肯定讓白文成給連累了。
就在這時,蛇皮帽將一顆橄欖丟進嘴裏,大聲叫喊道:“你們誰是白頭翁的孫子!”
幾個人再次聽到“白頭翁”的名字,彼此都麵麵相覷,臉上露出一片茫然。隻有陳蕭玉直接看向白文成,因為白文成姓白,而這個白頭翁明顯也姓白。這就是白文成黑社會的最好憑證啊!
白文成借著明亮的燈光,看著蛇皮帽,嘴裏吃著橄欖,就那樣肆無忌憚地咀嚼著,整個人麵黃肌瘦,嘴唇泛白,眼睛深深凹陷,好像是好幾天沒有睡覺的樣子。他毫不猶豫地說道:“不知道這位大哥怎麽稱呼,找我,又有什麽事呢?”
蛇皮帽見居然有人說話,而且還說得這麽明朗,忍不住就朝白文成看了過去。
“我有一個外號,叫橄欖炮,不過,你應該叫我炮哥!”
橄欖炮看著白文成一副從容不迫,淡定自若的樣子,不禁有些意外,說:“你就是白頭翁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