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古豐羽的炫耀 1
下課鍾很快就響了,這是下午的最後一節課,鍾聲一響,意味著放學了。
集賢中學絕對是這座城市的第一貴族學校,學校的大門還沒有被打開,外麵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地豪車,把校門口的廣場變成了一個十足的名車展覽場。
白文成從校門口出來,便看到宋樂華已經脫下了校服,穿上一襲碎花長裙,上身一件雪紡上衣,整個一位富家千金的樣子。
“樂華,這裏,在這裏!”
大路邊,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車窗打開著,一個男生的頭從車窗裏伸了出來,對著宋樂華高聲叫喊道:“樂華,我已經等你很久了,你怎麽現在才來!”
宋樂華卻沒有說話,直接就上了這輛黃色的蘭博基尼,隻是車卻沒有直接發動,好像宋樂華到了車子裏後,正在與男生聊著什麽,白文成竟然還能聽到宋樂華從車子裏傳出來的笑聲。
“古豐羽?”白文成看著蘭博基尼裏的男生,馬上就想起了他的名字,心裏不禁想道,古豐羽竟然過來接宋樂華了?現在到底是什麽時候?他們倆已經在一起了嗎?
古豐羽,是白文成小學的同學,他的爸爸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經營木業生意。白文成記得,高中的時候,古豐羽並沒有和他同校,可是為了追求宋樂華,古豐羽第一次來集賢中學的時候,打的就是找他白文成的借口。白文成記得,當時古豐羽和宋樂華初次認識,還是他給介紹的,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們就“同居(車)”了。
白文成心裏一陣毛躁。他依稀記得古豐羽曾經一度甚至成為了宋樂華的男朋友,可是後來他們兩人卻沒能走到一起,原因好像是因為宋樂華家裏地醫藥企業破產了,古豐羽始亂終棄,最終把宋樂華拋棄了。
白文成還記得宋樂華被古豐羽拋棄的那天晚上,孤身一人流落在酒吧裏,剛好被他遇到。那個夜晚的宋樂華真是憔悴到了極點,憔悴得白文成至今想起都特別感傷。
“白文成,你又在遠遠地偷看宋樂華!”
當白文成陷入深深的追憶時,一隻大手突然打在他的後背上,就直接將他從回憶裏麵打了出來。
“陳蕭玉,怎麽是你!”白文成有些意外,依稀記得前世他和陳蕭玉並沒有什麽交集,好像曾經真的有過一兩次像今天這樣,站在校門口說著話的,可是也沒聊過什麽,都是隨聊隨走。
陳蕭玉卻說道:“白文成,你不用看了,宋樂華和古豐羽昨晚已經牽手成功了,他們倆以後都沒你什麽事了!”
白文成聽到這裏,怎麽感覺陳蕭玉好像話裏有話的樣子。他忍不住沉聲說道:“陳蕭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們一個是我小學的同學,一個是我高中現在的同學,什麽叫做他們倆以後都沒我什麽事的了?”
陳蕭玉心快口直,扭了扭她溫潤的臀部,說:“白文成,我看你就是一個大傻瓜,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實話告訴你吧,之前古豐羽一直叫人在向宋樂華寫情書,而且還是一封一封地寫……”
白文成聞言,說:“古豐羽給宋樂華寫情書,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陳蕭玉卻冷嘲著繼續說道:“就在古豐羽第一次到我們學校找你之前,但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古豐羽命人寫的這些情書,落款全都用你的名字!”
陳蕭玉此話一出,白文成頓時有些惱怒,又有些不解,說道:“用我的名字,這是為什麽?”
陳蕭玉吃吃地笑,說:“讓樂華更加討厭你呀,又讓豐羽有機可乘呀!”
白文成聽到這裏,心裏忽的一下全明白過來了。如果他還不明白,就虧了自己是叱吒宇宙五百多年的北冥天尊了。
於是,他說道:“難怪那段時間,我總是覺得宋樂華好像對我特別抗拒,總是遠遠地躲著我,有時甚至還有意無意地衝著我瞪眼,一幅十分惱怒的樣子,原來我是被人利用了!”
陳蕭玉聞言,得意地說:“哎呦哎呦,我才這麽一說,你就一幅好像什麽都知道的樣子,是不是太虛偽了些啊!”
白文成卻一本正經地說:“你說的這個事情,又不是什麽難以捉摸的。樂華本來對我就沒有什麽好感,接到大量署名為我的情書,肯定認定是我在騷擾她,可是她又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更不想在學校和班裏引起不好的反響,所以她就請了古豐羽,我這位小學的同學來跟我把事情說清楚,讓我不要再給她寫信了,對嗎?古豐羽來了以後,表麵是找我說事,實際上我根本就沒有寫信,也沒有什麽事好說的,他一來,信就停止了,樂華以為古豐羽真的把我鎮住了,而他順理成章的就對宋樂華發起了追勢,兩人就這樣子走到了一起,對吧!”
陳蕭玉聽到這裏,嘴巴張得大大的,口水幾乎要留下來,疑惑地看著白文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陳蕭玉確信,這件事情極其秘密,知道的人並不多,可是經白文成的嘴裏這麽一說,就好像事情已經是眾所周知的公開秘密罷了。
白文成說到這裏,心裏這才明白,難怪古豐羽第一次到學校來找他的時候,宋樂華會在場,而且他還破天荒地當了古豐羽和宋樂華的見麵介紹人,第一次跟宋樂華真正聊上了話題,原來一切都是一場戲呀!
想到這裏,白文成繼續說道:“不對,不對,這件事情還缺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替古豐羽寫信,替他在樂華耳邊出主意,甚至後來把古豐羽介紹給樂華的人!”白文成說到這裏,看了看一眼身型凹凸有致,走起路來婀娜多姿的陳蕭玉,說:“這個人就是你吧!”
這一個“你”字,真的猶如晴天霹靂,一下子就在陳蕭玉的耳邊炸開,將她的耳洞震得嗡嗡作響。
“白文成,原來你已經知道了,你竟然已經什麽都知道了!”陳蕭玉看著白文成,一幅如看妖魔的樣子,“既然你已經什麽都知道了,怎麽還在我麵前假裝一無所知的樣子?難道你不生氣嗎?不記仇嗎?為什麽你還能表現得如此淡定,而且還能一直保守之秘密?如果今天我不把事情挑明,你是不是還想繼續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