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他就在屋裏,你自己看吧
":" “你到底還知道什麽?你又是怎麽知道的?”林六月奇怪地看著羅斯。
“六月,梁寒燼瞞的再緊林氏這麽大的事情隻要用心打聽還是可以打聽出來的。”羅斯笑了笑,“你不用擔心我怎知道的,雅典娜雖然過於古老,但是想要打聽清楚一個員工的事情還是不難的,你這麽久沒上班,人事自然就查了查。”
林六月想了想,以為他是為了工作的事情而來,“謝謝你來看我,工作的事情……”
羅斯打斷了她的決定,“你不用著急決定,工作的事情,舞團已經知道你的情況,等你好了隻要你願意可以繼續回來。”
這倒讓林六月更加奇怪,“我能問一句,你們對待員工都是這樣的嗎?”
“當然不是。”羅斯也算坦誠,“茉莉老師覺得你是難遇的舞蹈天才,讓我們留住你,不能讓對手搶去。”
林六月依舊對他的話將信將疑,“幫我轉達一下,謝謝茉莉老師。”
“好好保養身體,雅典娜等著你回來。”羅斯放下禮物轉身離開了。
羅斯走出玫瑰莊園立刻拿出手機給周明時打去電話,“周哥,六月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您交代的話我都和她說了,她動沒動搖倒是看不出來。”
周明時卻在對麵輕笑一聲,這個人林六月倒是越來越能掩藏自己的情緒了,“知道了,會有她動搖的時候。”
玫瑰莊園。
林六月看著羅斯離開,沒動,“白姨,幫我把禮物拿到臥室吧。”
回到臥室,等白姨離開,林六月才打開了禮物盒,禮物裏隻有一張照片,是那天她麵試的時候在雅典娜長廊上的照片,林六月不明白這張照片的用意,這張照片是國際獲獎照片,難道茉莉老師是希望自己和照片裏那個人長得相似的舞者一樣獲得國際獎項嗎。
林六月無意中翻到照片後麵,照片上寫著:“以死相逼,他會讓你離開。”
林六月的手一頓,老師是想自己假裝自殺逼迫梁寒燼放走自己,不知道為什麽,她隻覺得心底一涼,並沒有因為茉莉老師看透梁寒燼的底線而開心,她倒是覺得這雅典娜舞團越來越神秘了。
林六月收起照片,並不打算用以死相逼的方法來逼迫梁寒燼,畢竟梁寒燼已經很痛苦了。
她剛收起盒子就聽到外麵走廊傳來聲音。
是梁寒燼。
梁寒燼和幾天前一樣,腳步聲到門外就停住了,自從那天梁寒燼在陽台以林家和林氏集團相逼,林六月每次見到他隻是流淚,梁寒燼就再沒有出現在她麵前,每天最多在她睡著的時候出現在臥室。
梁寒燼是在聽到白姨的匯報說舞團的人口不擇言,他不放心才回來看看,到了臥室門邊還是停住了腳步。
聽到外麵的腳步聲即將離開,林六月打開了門,“梁寒燼。”
已經轉身的男人,露出了幾天來第一個笑容,轉身回頭,盡量用最溫柔人語氣,“月兒。”
“我們談談。”林六月的聲音依舊聽起來沒什麽力氣。
梁寒燼的臉色立刻冷了下去,但是依舊說好。
進了臥室,梁寒燼第一眼看到的是床頭櫃上明晃晃的安眠藥,她選在依舊靠著安眠藥睡覺,梁寒燼覺得那白色的藥瓶刺的她眼睛疼。
“梁寒燼,我們離婚吧。”林六月的話立刻刺激了他回神。
梁寒燼想都沒想,眼神立刻沒了光芒,冷了下來,“不可能,你別忘了,林氏集團和林家都在我手裏。”
林六月輕輕搖著頭,臉色蒼白,連勉強的笑容都讓人覺得心疼,“你不會。”
羅斯說的對,如果沒有人揭穿,她還可能再自欺欺人幾天,可是她不能了,“梁寒燼,你不想救回你兒子了嗎?距離梁木振說的三天已經過去還幾天了,即使不是為了白薇,為了你的兒子也……”
“林六月,不可能,你最好死了離婚這條心思。”
“梁寒燼,你是非要我死嗎。”林六月淡淡看向梁寒燼。
梁寒燼瞳孔猛然一縮,轉身猛然關上門走了出去。
白姨從廚房出來就看到梁寒燼周身冷氣地從電梯出來,直奔草坪上的勞斯萊斯。
她端了盤水果上樓,敲了敲臥室的門。
“少奶奶,我能進來嗎?”
“嗯。”
白姨笑著放下水果盤,林六月搖了搖頭,“白姨,我吃不下。”
白姨摸了摸她的頭發笑著說:“少奶奶,有興趣聽說說一個故事嗎?”
林六月沒說話,她能猜到這個故事和梁寒燼有關。
“少爺剛出生的時候,身邊隻有我和夫人,可是少爺不知道他從一開始在母親肚子裏的時候就不被親生父親所喜歡,他生下來以後夫人一味要他順著父親的意,他確實也這麽做了,梁家的人都知道老爺有暴力傾向,對少爺自然也不會留情,少爺剛開始還知道哭,後來母親讓他聽話,說他父親不喜歡眼淚,說隻要他多陪陪父親,父親就會多陪陪母親,他信了,少爺那麽小,當然也期待父母的愛,從此少爺不哭了,他忍著,他以為母親在梁家也不容易,直到後來有一天,他親眼看著母親看著他被老爺施暴,那時候他的心徹底冷了下來。”
林六月的心一緊一緊的緊縮,梁木振居然有暴力傾向,“梁木振從小就打他。”
白姨苦笑醫一聲,“你應該見過少爺背後的傷口吧,上麵除了一年前救你而燒傷的地方,其他大大小小的傷痕,年限最長的也有二十幾年了。”
林六月見過,卻不曾想是被打出來的,梁木振這個惡魔,梁寒燼可是他親生兒子,居然下這麽重的手, “他不是梁家唯一的繼承人嗎,怎麽會?”
“少奶奶,你太單純了,很多婚姻並不是因為愛才在一起的,老爺和夫人,哎……人人都說愛屋及烏,有些人卻厭屋及烏。”
林六月明白了,商業聯姻還是很多的。
“少奶奶,少爺看多了這個世界的肮髒,你是他在這世界裏唯一看到的純白,所以,少奶奶,你要是走了,少爺的世界也塌了,我不知道你和少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請少奶奶多為少爺想想,少爺一旦喜歡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白姨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
林六月卻避開了,“白姨,我心疼他,我難受,可是我不能,也不可能繼續待在他身邊。”
“少奶奶?”
“白姨,謝謝你替梁寒燼著想。”
白姨知道林六月是下定了決心離開,沒再說什麽,她隻希望兩個人將來都不要後悔。
……
半夜,林六月吃了安眠藥卻依舊睡得不踏實。
夢裏她聽見有個人在死死壓在自己身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被扒去,她不停的再哭,在掙紮,有個沙啞的聲音一直在她耳邊說對不起,可是他的手不停的遊離,“不要,不要……”
“不要!”林六月從夢中驚醒,眼角還留著淚珠,滿頭虛汗,她怎麽會又夢到兩年前的事情了。
她動了動身子想起來,卻發現身子沉得像快石頭,再仔細一看,腰腹的位置壓著男人的頭顱,她的睡衣也被脫下了大半,音樂能看到的地方還有草莓的痕跡,和夢裏的情景很像,這一刻她甚至有種錯覺兩年前那個男人是梁寒燼不是周明時。
是梁寒燼,林六月剛準備叫醒他,皺了皺鼻頭,好濃的酒精味。
梁寒燼大約覺得難受吧,不安地動了動。
林六月想了想,慢慢移開身子下床,重新拿了被子蓋在梁寒燼身上,輕輕關上門走了出去。
剛出去就碰見半夜偷跑回來的秦羽,“林六月你個瘋子,你居然拉著白阿姨去自殺,你害故意害我,還故意騙我,害我被梁叔叔禁足。”
林六月沒理會她,秦羽卻上勁了,“林六月,你給我站住,你個賤人,等著我嫁給了寒,我再收拾你,寒在哪裏,你對他做了什麽?”
“他就在屋裏,你自己看吧。”林六月靜靜站在原地,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咬著牙繼續開口,“他醉了,幫他喂點醒酒藥。”
“不用你說,我自己知道。”秦羽用力推開她,進了臥室。
林六月被推搡著踉蹌了幾步。
看著秦羽進去,林六月一直站在原地,許久裏麵沒有一點動靜,秦羽也沒有出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沒有梁寒燼趕人的聲音,倒是傳來秦羽突然的一聲呼叫聲,林六月忍不住轉身想要推開門。
可是,這樣不是更好嗎,不是更好嗎,她不是正好以這個為借口和梁寒燼離婚嗎,不是正好嗎。
林六月握在門把手的手一緊再緊,最終也沒打開。
屋內,秦羽剛進去走過了外間才看到裏麵的人,黑暗中一個人坐在床邊,嚇得她驚叫一聲,反應過來才是梁寒燼,林六月不是說他醉酒了嗎,為什麽此刻看起來這麽,這麽清醒。
“寒。”
梁寒燼沒吭聲,隻是盯著臥室門的方向看。
秦羽慢慢走過去,“寒,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你胃不好,我去幫你煮點醒酒湯,好不好。”
本來聽到梁寒燼醉了,她還有點雀躍,她伸手想要去摸梁寒燼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