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月桂樹
南枳見林六月走過來,隨手遞了一個小禮物盒給她。
一群人在大廳裏唱歌的唱歌,拆禮物的拆禮物,都是一些好玩的小禮物,拆了良久,林六月突然注意到聖誕樹頂端掛著一個精致的禮物盒,十分吸引人的眼球,剛才她們一直在樹下玩,都沒注意到。
林六月站起身去拿,怎麽都拿不到,這是誰掛的禮物啊,能不能真誠點。
秦殷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林六月伸手夠禮物的模樣,直直走過去,他正準備幫林六月拿,卻有另一隻手搶在了他的前麵,他被迫站在了一邊。
林六月回頭看著身後的男人,梁寒燼將手裏的禮物盒遞給了她。
她剛想說謝謝,又想起他剛才放肆的話,立刻禁了聲,沒說話的去打開禮物盒,包裝盒裏麵是一個紅色絲絨的方形禮物盒,打開,一條手鏈長度的繩鏈躺在盒子裏,上麵綴著五個個形狀不一的小石頭,用一條銀色的繩鏈串了起來,沒有多麽驚豔,但是一看就讓人很舒服。
林六月驚喜地拿起來,五個潤滑的小石頭讓人愛不釋手,她很自然的脫口而出,“梁寒燼,是你送的嗎?”
她在手上比劃了許久,疑惑道:“可是這個是怎麽帶的。”
梁寒燼冷著臉去接她手裏的鏈子,“鬆手。”
然後她看見梁寒燼蹲下了身子,很自然的單膝跪了下去,林六月的心猛然一縮,心髒快速的跳動,腿不自然的彎了彎,緊張地想要後退。
“別動。”梁寒燼的聲音鏗鏘有力,單手抓住她的腳踝,“站好了。”
他挽起她的褲腳,微涼的指尖在她的皮膚上波動,帶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她感覺全身都在發熱。
梁寒燼拿起手中的銀鏈,熟練的係在了她的腳踝上,原來這是一條腳鏈。
很久以後林六月才知道這條腳鏈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月桂樹,傳說在古希臘,愛神丘比特因為遭受到阿波羅的嘲笑,決心向阿波羅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於是丘比特將自己手中的鉛箭射向了仙女達芙妮,將金箭射向了阿波羅,鉛箭厭惡愛情,金箭燃起愛火,阿波羅愛上了達芙妮,就這樣兩人越過了山川海洋,最後達芙妮變成了月桂樹,阿波羅將月桂樹當成自己的聖地守護著。
也是後來林六月才明白的腳鏈的寓意:希望來生也能夠重逢。
梁寒燼單膝跪地的模樣也是帥氣的一塌糊塗,係好之後,梁寒燼站起身,“林六月,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脫下來。”
他這股霸道的氣勢,偏偏林六月就吃他這副模樣。
“霸道總裁。”林六月嘟了嘟嘴。
秦殷站在一旁,暗自傷神,原來她開心幸福的時候是這樣一副模樣,可能連林六月自己都還不知道自己現在一臉戀愛的酸臭味,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喜歡上梁寒燼了吧,她從來不該她不喜歡的人機會,可是她現在卻一次次縱容梁寒燼的靠近,一次次給梁寒燼走進她身邊的機會。
梁寒燼攬了林六月的腰走向大廳的沙發坐下,兩人窩在沙發上靜靜聽著沈玉潤還有葉子衿在那鬼哭狼嚎。
“禮物還沒有拆完。”林六月頻頻回頭望向聖誕樹上的禮物。
“陪我坐會兒。”梁寒燼揪起她一縷碎發,“看上了和我說,她們拆了也是你的。”
“……”
她還是安靜陪他坐著吧。
江一鳴從一旁端著酒杯湊過來,“林經理,聖誕快樂,這幾次謝謝你幫了我。”
在江一鳴的眼裏林六月是個怎麽說呢?是個天使?是個俠女?
第一次江麵林六月就維護了他,她就像一個從天而降的俠女,單純果敢。
林六月不滿道:“有什麽可謝的,我可是欠你一命的人。”
江一鳴和林六月說了沒多久的話就被梁寒燼冷酷的眼神趕走了。
沈玉潤玩的很瘋,唱完歌又站起來舉杯,別墅裏的氣氛一下子被提了起來,林六月盯著桌上的果汁,今天這麽好的氣氛她突然很想喝酒。
她隻是在腦海裏想了想,卻沒想到真的有酒遞到了她的唇邊,她側頭,梁寒燼冷哼道:“以後也隻準在我在的地方喝酒。”
林六月笑了,接過酒和大家舉杯。
今晚林六月不知道是因為開心還是什麽,喝了不少的酒,最後有些暈暈乎乎的靠在梁寒燼身上,窩在梁寒燼的懷裏閉著眼,“梁寒燼,我好久都沒有這麽熱鬧的過過節日了。”
她真的好久都沒有這麽開心過了。
梁寒燼隻是靜靜聽著她講話。
夜半,玩的差不多了,梁寒燼看了一眼懷裏迷迷糊糊要睡過去的女人,又看了一眼地毯上七倒八歪的幾個人,“樓上最中間一間是我和月兒的,其他的房間你們自己挑了去睡。”
梁寒燼也喝了些酒,但是醉到還不至於,抱著林六月起身上了樓。
“你幹什麽?”秦殷擋在梁寒燼麵前。
“你不需要知道。”梁寒燼冷了臉。
“秦醫生喝酒,來喝酒。”秦殷硬生生被餘生和林柔拉了下來。
上了樓,梁寒燼剛準備將懷裏的女人放在床上,懷裏的女人又像上次醉酒一樣緊緊抓著他不放,看著林六月迷糊的模樣,梁寒燼很怕她再喊出一句“爸爸”,他到現在還很不爽她上次醉酒的狀況。
“梁寒燼。”林六月閉著眼卻喊著他的名字。
“嗯。”梁寒燼的聲音軟了幾分,她終於學會喊自己了。
下一秒,梁寒燼的吻就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林六月覺得癢,一邊躲一邊喊,“癢,梁寒燼,癢……”
梁寒燼卻隻管吻,不管解癢。
……
梁寒燼和林六月離開沒多久,秦殷也離開了大廳,此刻他站在樓上最終見的房門口,隔音效果很好,沒有任何聲音傳來,但是他的心卻忍不住,瘋了一樣去想裏麵的人現在在幹什麽。
林柔輕輕走到他麵前,“秦殷哥哥。”
秦殷沒說話,轉身回了房間。
……
半夜林六月是被一聲聲轟隆隆的聲音吵醒的,實在難以安靜的睡覺,林六月躺在床上側頭看到了落地窗的方向天空升起一大片一大片的煙花,在這安靜的夜裏寂靜又美好。
酒已經醒了大半的林六月愣了。
這裏是半山腰怎麽會有煙花,除非是這半山腰的人放的。
身後緊緊抱著她的男人傳來聲音,“吵到你了?”
他都忘了還讓餘生安排了煙花,不然就不會吵醒她了。
“好漂亮。”林六月盯著落地窗外的煙花,良久她轉身對上男人的眼睛,“梁寒燼,你真好。”
她輕輕在梁寒燼的雙唇上點綴了一下,雖然隻是一下,但是她身側的男人卻有了反應,林六月一怔,想要逃,卻被男人抓了回來。
屋外的煙花再繼續,屋內的溫度在攀升。
……
第二天早上,林六月是被梁寒燼起身離開的聲音驚醒的。
“再睡會兒。”梁寒燼親了親她的額頭就替她鎖了門下樓。
沒有了梁寒燼的體溫包圍,林六月也睡不著了,起身穿著家居服下樓,剛走到樓梯口突然聽到一聲尖叫聲。
“啊!”
林六月瞬間清醒了,這是葉子衿的聲音,林六月沿著聲音走過去,剛好碰到南枳也因為聽到尖叫聲而走過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南枳準備敲門問問,可是門一碰自己開了,南枳還是敲了敲門。
“子衿你沒事吧。”林六月出聲,礙於擔心葉子衿,而葉子衿也是女生,林六月和南枳就推開了門。
林六月想如果她知道推開門看到的是沈玉潤和葉子衿躺在一張床上,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推開這扇門。
南枳當場呆在原地,雖然她一直知道沈玉潤這些年在外麵的胡作非為,但是她卻從來沒有當場看到過,一般都是從他那些所謂的女人嘴裏聽說的或者聽狗仔報道的。
而床上的兩人也是一臉慌張地看著門邊的兩人,最為慌張的是沈玉潤,他第一次從南枳眼神裏看請如此清晰明了的痛還有……失望。
沈玉潤剛想爬下床,突然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又坐了回去。
南枳隻覺得一陣惡心,捂著嘴奔向屋外的洗手間,林六月怕她出事一路小跑的跟了過去。
“南枳。”
“嘔……嘔……”南枳怎麽都停不下來,本來就沒有吃早飯,此刻更是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林六月突然意識到不對,她這不像是單純被沈玉潤和葉子衿惡心到,她這反應她懷小涵的時候也有過。
“南枳……你不會懷孕了吧。”
南枳終於緩了下來,靠著門眼神有些空洞,輕輕點點頭,“嗯。”
“我昨晚去找他想要告訴他,他不在房間我就沒說。”南枳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現在也沒有必要告訴他了,六月,可以幫我保密嗎?”
林六月點點頭,懷孕本來也是她的私事,沒有她的允許她不會輕易告訴別人。
“我早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
南枳眼裏帶著釋然的笑容,林六月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釋然,不然為什麽會再看到剛才那一幕的時候突然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