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沒吃虧
林六月扭捏著身體掙紮了幾下都被梁寒燼的力道擋了回去。
秦殷看到梁寒燼瞬間情緒被激怒了起來,上前抬手對著梁寒燼的臉就是拳,“梁寒燼,你把月月放在你身邊你就是這麽保護她的嗎?”
梁寒燼推開他,他又把拳頭伸過來,梁寒燼用力一帶將林六月掩在身後,梁寒燼想打秦殷很久了,毫不留情地一拳頭飛過去。
於是,兩個男人就這樣在大馬路上打了起來。
林六月慌了,“別打了,你們住手,住手……”
可是兩個打成一團的男人又哪裏肯聽她的,駕駛座的餘生也慌了,這已經是梁少回國後第二次動手了,這還沒離開酒店多遠,要是後麵的記者追上來就麻煩了。
“梁寒燼,你快住手,哥別打了,別打了。”林六月喊的聲嘶力竭,她幾次上前都被兩個男人推開了。
林六月再次想要上前,拉開兩個男人,梁寒燼回收的胳膊狠狠打在了她身體的側麵,林六月重心偏斜的往馬路中央退去,刺耳的鳴笛聲瞬間響起。
“林小姐!”看著踉蹌著被推到馬路中央的林六月餘生慌亂無措的伸手想要去拉林六月。
望著即將衝向自己的車輛林六月心裏一驚,後背一驚是一身冷汗。
“月兒!”
梁寒燼放棄對秦殷的防禦,臉上結結實實挨了秦殷一拳。
林六月的身體根本不受控製的往後倒,她緊閉著雙眸迎接著即將來臨的一切。
她感覺一陣風擦過耳邊,自己的腰被一雙大手緊緊抓住,腦袋被按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是梁寒燼的味道,車子和他們擦肩而過。
“梁寒燼。”林六月輕輕張了張嘴,在死亡來臨的那一刻她真的怕了。
抱著她的男人沒說話,她卻清晰感覺到他身體的……微微顫抖。
“梁寒燼,我沒事了。”林六月抬頭,突然感覺道額頭好像有什麽液體流過,她伸手摸了摸,黏黏的,濕濕的,是血,可是她剛才被梁寒燼抱了回來車子根本沒有碰到她,怎麽會有血,她抬頭看去,立刻驚慌了起來,“你流血了。”
梁寒燼的嘴角和鼻子都流了血。
梁寒燼握住她的手,上上下下給她檢查了一下才回答道:“小傷,我沒事,剛才嚇到了吧。”
她還真的有點嚇到了,但是梁寒燼敷衍自己的傷讓林六月有些生氣,“嘴角都撕裂了,還沒事。”
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落在秦殷的眼裏卻是格外的痛心,她在擔心梁寒燼,秦殷扯著撕裂的嘴角苦笑一聲,她的擔心再一次不是為了他,秦殷轉頭沿著馬路走去。
她在擔心他,梁寒燼笑得有點像個孩子,“我沒吃虧。”
這是吃不吃虧的事情嗎。
林六月轉頭才發現秦殷已經走出了好一段距離。
“哥,哥。”林六月在他身後喊到,可是秦殷一直都沒有回頭。
“上車。”梁寒燼拉著林六月上了車。
“我哥是不是也受傷了。”
“餘生,給林柔打電話。”梁寒燼丟了這麽一句話給餘生。
林六月這才放心了不少。
“梁少,現在去哪裏?”餘生趕緊打開車門。
“去醫院。”
“回家。”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餘生放在油門上的腳又收了回來,他該走那條路。
“去醫院。”林六月堅持去醫院。
梁寒燼拗不過她對著餘生點了點頭,被人這樣關心的感覺好像不壞,反而讓他覺得這一拳頭挨的值了。
兩人到了醫院,南枳剛好從江一鳴病房出來,南枳看到梁寒燼臉上的傷一愣,“梁少和人打架了?”
林六月站在一旁有些內疚,“南枳你幫他看看傷的嚴不嚴重。”
南枳帶他們去辦公室檢查了一下,沒什麽大問題,就是有一些皮外傷,上了點藥,南枳叮囑了幾句話就讓兩人離開了。
不巧的是兩人剛出南枳辦公室就和沈玉潤撞個正著。
“哇,梁哥,誰居然能傷到你,快告訴我,我要去拜師學武。”看到梁寒燼受傷他反倒滿眼星光。
梁寒燼淡淡看了沈玉潤一眼,直接一腳上去。
沈玉潤疼的哇哇直叫,“梁哥,你謀殺親兄弟,小嫂子你快說說他。”
“你還是快去找南枳看看傷了嚴不嚴重吧。”林六月笑道。
沈玉潤的臉卻突然冷了下來,這模樣簡直快趕上梁寒燼生氣的時候了,看也沒看林六月,隻和梁寒燼打了招呼,“梁哥,我走了。”
林六月一愣,她這是說錯話了?
梁寒燼上去又是一腳,“什麽態度。”
沈玉潤鼓了鼓嘴,“嫂子,對不起,我先走了。”
林六月疑惑了,他不是來找南枳的嗎。
沈玉潤一轉身就遇見了剛從辦公室出來的南枳,他現在看到南枳腦海裏全是南枳昨晚在他身下喊葉馳的畫麵,一想到這他那雙手就克製不住地緊了再緊。
“你沒事吧。”南枳看著沈玉潤。
“多管閑事。”說完沈玉潤徑直走向了江一鳴病房的方向。
林六月在南枳的眼裏看見了掩藏不住的難過。
梁寒燼牽起林六月的手,走之前丟給南枳一句話,“他吃軟不吃硬。”
林六月幾次張了張嘴想問南枳和沈玉潤的事情最後都還是閉上了嘴巴,感情這種事情,冷暖自知,別人幫不了忙,解鈴還須係鈴人。
回去的路上林六月坐在車離問梁寒燼,“剛才沈玉潤說你打架還沒被人傷過是不是真的。”
“假的。”
餘生看了一眼後視鏡,“林小姐,你是以前沒見過梁少打架的場景,全場七八個人打他一個就沒有一個人能近的了他的身,別說傷了就是一根頭發都碰不到梁少,而且還是在梁少被身中藥……”
“餘生!”一直靠在車上閉目養神的梁寒燼突然發出冷然的聲音,讓車裏的兩人都嚇了一跳,“最近話很多。”
餘生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碰觸到梁少的底線了,“梁少,對不起,我多話了。”
“你幹什麽?誇你厲害還有錯了。”林六月碰了碰閉著眼的男人。
梁寒燼卻猛然睜開眼看著林六月,倒是讓她一驚,隨後又閉上了眼睛。
林六月有些莫名其妙。
兩人回到玫瑰莊園的時候,白姨一開門嚇一跳。
“少爺,你怎麽受傷了?嚴不嚴重,看沒看醫生。”白姨很是緊張的拉過梁寒燼,“你要是受傷了我怎麽和夫人交代。”
“白姨,我們去看過醫生了,隻是皮外傷沒什麽事的。”林六月替梁寒燼解釋道。
卻不想白姨突然抬頭看向她,語氣十分嚴厲,“少奶奶,什麽叫沒什麽事,這都包紮起來來了。”
林六月一愣,白姨好像從來沒有這麽緊張和生氣過。
白姨接收到梁寒燼的眼神立刻收回手,緩和了語氣,“我去看看廚師的飯菜做好了沒有。”
她還沒回過神來手上的手機就響了。
“喂,子衿。”
對麵的葉子衿聲音聽起來很開心,“六月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個節目組的導演剛才打電話來說他們經過商量一致同意還請江一鳴回去,工程也繼續下去。”
經過商量?一致同意?娛樂圈的人說話還真是講究,這到底是在給誰台階下呢,當初節目組落井下石白榕肯定沒少答應給節目組資金,如今白榕進去了最先答應的資金怕是也打了水漂,現在節目組反過來想要拉攏江一鳴好讓梁寒燼繼續投資,算盤倒是打的響亮。
可她還偏偏就不想就著這個台階下了,順便還想拆了這個台階,“你們答應了嗎?”
葉子衿一頓,林六月的聲音聽起來並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沒有,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再答應。”
“很好,不用給節目組任何回複,導演一定會再打電話過來,你就說既然節目組這麽為難,江一鳴又正好在病中就不參加節目了,讓他另選他人吧。”
葉子衿徹底不明白了,“六月姐,我們真的不參加了嗎?”
這可是他們好不容易拿到的名額。
“當然要參加。”林六月翹了翹嘴角,“而且還要他們堂堂正正的請我們回去參加,放心吧,隻是先涼他們幾天。”
葉子衿還是不放心,“那萬一。”
“沒有萬一,梁氏退出投資的節目,別的公司不敢輕易投資。”梁氏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金融投行公司,梁氏都撤資的節目,怕是也沒幾個敢去投資的公司。
葉子衿這下就放心了,“六月姐放心吧,接下來的事情我知道怎麽做了。”
掛斷電話林六月才發現剛才站在身邊的男人不見了,可是藥還在她手上,想了想梁寒燼也隻能去書房,林六月上了樓,剛出電梯她就聽到了白姨的哭聲。
“少爺我知道自己不對,但是我忍不住,少爺,你救救我女兒把,她還年輕啊。”
白姨還有個女兒,怎麽從來沒聽她說起過。
“白姨起來。”梁寒燼的聲音中帶著薄怒。
“少爺。”
梁寒燼沒再出聲,看起來應該是很為難的事情,林六月剛好快走到書房門口,書房的門沒有關,林六月退後一步,輕聲喊道:“梁寒燼,你在不在書房,你的藥忘拿了。”
梁寒燼看向書房門口,突然發現書房的門留了一絲縫隙。
然後等了一兩秒林六月才前進一步推開書房門,白姨此刻已經站了起來,端端正正地站在書桌前,梁寒燼也好好的坐在座椅上。
“白姨,你也在。”她仿佛沒聽見剛才的對話。
“我來給少爺送咖啡,少奶奶沒什麽事,我先下樓了。”白姨始終低著頭。
看著白姨關上門,林六月回頭把藥放下,“記得按時吃藥。”
“都聽到了。”
“嗯嗯。”林六月點點頭。
梁寒燼起身拉著她走向沙發坐下,林六月剛準備坐到他身旁,就被他一個用力拉著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林六月很不習慣,雖然說他們接過幾次吻,也抱過,可這也太親密了,掙紮是掙紮不過了,林六月隻好控製著力量不讓自己全部壓在男人腿上。
“坐好了。”梁寒燼雙手一用力將她的重量壓實在他的雙腿上,“既然都聽到了說說想法。”
“白姨故意給書房留了一絲縫隙,剛才的話應該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吧。”林六月心裏有點不舒服,和白姨相處的這幾個月,林六月早就把白姨當成了家人看待,白姨大可不必費這種心思,直接和她說,她心裏大概會好受一點,她低著頭,“大概想要我幫她給女兒求求情,讓你出手救救她女兒。”
“這麽聰明。”梁寒燼摸著她手上的戒指,梁寒燼好像有事沒事就喜歡摸她手上的戒指,這不就是一枚普通的訂婚戒指嗎,有什麽好摸來摸去的,“全都知道了,怎麽反倒不開心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心裏不舒服。”
梁寒燼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那為什麽剛才不直接衝進來,還要留白姨留尊嚴。”
“你都知道了。”林六月的聲音低低的讓人聽著心疼,她故意晚幾秒進來就是給白姨整理的時間,“白姨那麽大年紀了,肯定不想在我們這些晚輩麵前失了麵子。”
梁寒燼的心一疼,即使經曆了這麽多,她的心卻還是依舊善良。
“那你的想法呢。”
“我不知道白姨的女兒出了什麽事情,但是你還是幫幫白姨的女兒吧。”
梁寒燼的手一頓,“不怪白姨利用了你,也不問問是什麽事情。”
她輕輕搖了搖頭,她懂作為母親的擔心,而且,“我相信你。”
相信他的判斷。
梁寒燼此刻又想吻她,他也確實這麽做了,一吻結束,梁寒燼抵著她的唇瓣,“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