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能扶我一下嗎
自從上次從郊區回來,林六月又開始躲著梁寒燼,隻為梁寒燼那句“我擔心你”,她害怕這種話,滿心都是逃避,而且對於梁寒燼這種人,她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更加不敢相信他的話。
早上上班梁寒燼還未出門,林六月就拿著白姨準備好的早餐出了門。
林六月來的比較早,辦公室還沒有人,她拿出了昨天洗出來的照片,走向白榕的辦公室,放在白榕的辦公桌上她就離開了。
她倒要看看白榕是什麽反應。
果不其然,白榕收到照片後立刻衝進林六月的辦公室,在這棟樓裏敢和她白榕作對的隻可能是林六月。
“林六月,你什麽意思?”
林六月冷笑一聲看著她甩過來的照片,“還不明白嗎?是等著我把這些照片還有你請的這些人的資料全送到警察局嗎。”
“我既然敢做就不怕你知道,送到警察局又怎麽樣,就這麽點小事你覺得警察局會理會嗎?”
“是嗎,既然不怕被送到警察局和媒體麵前,你這麽一大清早衝到我辦公室幹什麽?”林六月撿起一張掉在辦公桌上的照片,“還有那不知道關氏的那些股東看到這些照片和我的辭職信會怎麽樣,梁寒燼說過我在關氏,地標1號就在關氏,我不在,地標1號也不會在,不知道那些股東是願意我離職還是你位這副總離職。”
“林六月你敢。”白榕怒急,卻又奈何不了林六月,隨後妥協了,“好,你不就是想要你兒子的遺物嗎,你以為我想留著那些髒東西嗎,但是我放在家裏了,你自己過去拿,我會和家裏的阿姨打招呼。”
沒錯,林六月做了這麽多,沒有去找白榕拚命就是想要找回兒子小涵的遺物。
林六月看著突然平靜下來的白榕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是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可是一想到小涵的東西還呆在她家裏,林六月隻覺得惡心,她不會讓她的兒子再和白榕和關明皓有半點關係,一刻都不可以,“好。”
她和葉子衿交代了一下工作就直奔白榕家而去,可她卻不知道她前腳離開,白榕後腳也跟離開了。
路上林六月總覺得不安,拿出手機下意識點開了梁寒燼的電話,打到一半她又想到梁寒燼昨天那句話於是又突然掛斷了,她這是在做什麽,就因為梁寒燼一句真假不明的話她開始依賴梁寒燼了嗎。
掛了電話,林六月給秦殷發了消息。
集團大樓距離白榕的家並不遠,很快車子就到了,付了錢,林六月對開車的師傅說道:“師傅,我很快出來,你等我一會兒。”
一個上了年齡的阿姨給她開了門。
“您是林小姐吧。”阿姨很熱情,“快進來,您要不要喝點水。”
“不用,我的東西在哪裏,我拿了東西救走。”
阿姨也不為難她,“夫人說您要的東西就在她的臥房,我帶您去。”
白榕會把東西好好放在自己的臥房?林六月覺得很奇怪,以白榕對她的恨意和厭惡,怎麽可能好好對待小涵的遺物,但是迫切拿到小涵遺物的心情容不得她多想。
林六月一心隻想趕緊拿到小涵的遺物,跟著阿姨匆匆上樓,和阿姨進了房間,林六月進了房間卻沒注意到阿姨沒有跟進來隻是站在了門口。
“碰”一聲,林六月猛然回頭,阿姨把門鎖上了。
她跑向門邊拉了幾下,門被鎖上了,林六月沉了沉眼神,白榕果然沒安好心,但是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林六月觀察了一下周圍,房間裏有股幽香,很淡,但是卻有些熟悉,一時間想不起來,她往裏間走,香味越來越重,她看見小涵的東西放在梳妝台上,她一眼就認了出來,林六月沒有了警惕,快步走過去抱住兒子遺物。
拿到東西,她剛準備轉身,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林六月嚇了一跳。
“月月,月月……”
是關明皓的聲音,他怎麽在,林六月腦子裏快速閃過今天在公司的畫麵,關明皓今天確實沒去上班,是她大意了。
“月月,你來了,你來了真好。”
關明皓的力道很大,她掙脫不了,身子也漸漸軟了下來,她突然看到梳妝台上正在飄著的香爐,立刻明白了白榕想要幹什麽。
白榕給關明皓下了藥,她立刻捂上口鼻,拿起梳妝台上的乳液瓶子朝著身後猛然一打,關明皓感受到疼,捂著額頭放開了林六月。
林六月跑向外間,可是門已經鎖了,她無處可逃,看著關明皓從地上爬起來一步步走過來的,而她的身體在不斷的發熱,腦子也開始漸漸迷糊,她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意識不清時做出些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環繞了一圈,最終林六月把視線放在了窗台的花瓶上,她絲毫沒有猶豫,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拿起花瓶又轉身走到關明皓身邊,在關明皓的手伸過來之前,林六月用盡全力將花瓶砸向關明皓,很快關明皓就到了地上。
關明皓暈了過去,但是林六月知道自己不能呆在這裏,她不知道白榕下一步想要幹什麽,她不能任人宰割。
林六月收好了遺物,一步步退向窗台,都說最毒婦人心,白榕為了再次毀了她,居然不惜給關明皓。
用藥
她看了看陽台的高度,林六月想兩層樓的高度,從這爬下去,總好過留在這被白榕算計。
她將小涵的遺物裹在懷裏,然後快速把床上的床單扭成一股,一頭綁在床腿上,一頭拋在窗台外麵,也來不及檢查綁的牢不牢固,她爬到窗邊沿著床單一點點的往下爬。
秋風吹過林六月的意識倒是清醒了不少,從樓上往下爬她到底是第一次,她開始有些緊張起來,笨手笨腳起來,額頭上滿頭大汗,但一心隻想著趕緊脫離這個惡心人的地方,突然兩道不同的聲音分別從身後和樓下傳來。
“林六月!”
“月月!”
林六月一慌,一隻手沒能一滑沒抓住床單,床單本來就是上好的絲布做的,一隻手的力量根本撐不住她的身子,整個人開始加速往下掉,買這麽滑的床單,白榕就不怕半夜滾掉地上嗎。
林六月認命地閉上了眼睛,隻祈求不要摔傷的太嚴重,否者她不但毀了容還摔斷了腿,梁寒燼定然不願意娶她了,也自然不願意幫她複仇了。
隻是好像並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感,林六月穩穩落進了一個略有些冰涼的懷抱。
她睜開眼隻看到了樓下匆匆趕來的梁寒燼,和他眼裏真實的焦急。
梁寒燼本來正在聽部門會議,卻突然接到林六月打了一半的電話,於是會議再沒有進行下去,梁寒燼再打過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況。
餘生給葉子衿打了電話,梁寒燼才知道林六月這個不要命的女人去了白榕家,他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這個不要命的女人居然隻抱著一股床單就敢往樓下爬,她是有多想死。
“準備在我懷裏呆多久,還不下來。”梁寒燼冷著臉。
“……”
林六月忙手忙腳地往下爬,奈何藥性好像開始發作了,身子一軟,“啊”一聲向前撲去,直接撲在梁寒燼的懷裏,梁寒燼不受準備的連連後退了兩步,這軟弱無骨的身子讓梁寒燼下意識緊緊抱住。
“林六月!”
“我……我被下了藥,站不起來,你能扶我一下嗎?”林六月的聲音有些飄忽。
林六月很少有這麽示弱的時候。
梁寒燼眼神一緊,原本要推開她的手收了回來,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打橫將人抱起來往外走。
二樓窗台,秦殷滿臉慌張緊張地看向樓下抱在一起的兩人。
……
上了車,梁寒燼還是沒打算放開懷裏的女人,林六月原本身子就燥熱的很,偏偏梁寒燼還抱的緊,她緊忍著挪了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