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可以嗎
林六月關上門,正準備脫衣服,轉身突然看到梁寒燼正坐在對麵沙發上,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他不是在外麵應酬嗎,什麽時候進來的,那剛才那些話他豈不是全都聽到了。
“勾一勾手指,男人就丟了魂,舊情複燃了。”梁寒燼學著她的話。
林六月有些頭疼,怎麽偏偏讓他聽見了,即使他們沒有感情,他怕是也接受不了她給他帶綠帽子。
在梁寒燼眼神的壓力嚇,林六月咽了咽口水有些吞吐,突然又反應過來,她害怕他幹什麽,她和他又不是真的未婚妻,就算她真的實行這些話和梁寒燼也沒什麽關係。
“林六月,你還是第一個敢當著我的麵說要勾、引男人的女人。”
梁寒燼每說一個字林六月就覺得周圍的溫度多下降一份。
林六月嘟了嘟嘴,低聲說道:“我又沒真的去勾、引誰了?”
梁寒燼站起身踱步到她身邊,用一隻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想勾、引誰?”
梁寒燼又靠近了幾分,“還喜歡關明皓。”
林六月看著他的眼睛沒說話。
梁寒燼覺得自己就是瘋了才會在看到白榕跟著關明皓走過來的時候,擔心她受欺負才跟了過來,卻沒想到卻聽到她在著和白榕搶男人,他真是小瞧她了。
“說話!”梁寒燼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
“不喜歡,你會還喜歡一個讓你家破人亡的女人嗎?”林六月白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我不過是為了氣氣白榕。”
“最好是這樣。”梁寒燼鬆開林六月後退一步,“林六月要是讓我知道你和白榕一樣去搶男人,你想好後果。”
“少把我和白榕放在一起,惡心。”林六月蹙了蹙眉頭,見他良久不動,“我要換衣服了,你出去。”
梁寒燼反而坐下了,拿起茶幾上的咖啡品了一口,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為什麽要出去,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真正的未婚夫妻,有什麽我不能看的嗎?”
林六月氣的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沙發上的男人又不動聲色地填了一把火,“你昏迷的那三個月,我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看了,現在矯情是不是有點晚了。”
雖然說林六月嫁過人也生過孩子,可還是紅了臉,他居然乘著她昏迷的時候乘人之危,這個混蛋,林六月氣不過,上前去拉他,想把他推出去,可是這個男人不知道是吃什麽長大的,看著精瘦,可是力氣卻大到林六月怎麽都撼動不了他。
梁寒燼玩夠了,單手一用力,林六月就被動的撲進了梁寒燼的懷裏,梁寒燼禁錮著她的腰讓她無法站立,她整個人的重心全都壓在梁寒燼身上,兩人的身體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林六月瞪著眼前的男人,“放開。”
梁寒燼自然不會放。
林六月當然也不會認輸,純白的晚禮服已經搖搖欲墜,卻依舊用力拍打著男人的胸口,幾次戰鬥失敗,林六月看準了梁寒燼的胸口,用力就是一口,這一次她倒是聽到梁寒燼倒吸一口冷氣。
林六月還沒來及的鬆口,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兩人都朝著門外看去。
“梁哥,不好了!白榕她……”推開門的沈玉潤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看似讓人想歪的一幕,從他的方向看來梁寒燼和林六月就是在行不軌之事。
梁寒燼看到被推開的門,好看的眉頭皺的更加緊,立刻拿起一旁的西裝外套套在林六月身上,眼神射向門外的人,“滾出去。”
沈玉潤還處於震驚中,還是晚一步趕來的餘生趕緊將他拉了出去。
沈玉潤愣愣看向餘生,“梁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開放了,在休息室裏就……”
“沈少爺,您還是收起這些話吧,不然一會兒我擔心您會被梁少扔出去。”
看著再次關上的門,梁寒燼這才放開林六月,林六月站起身瞪了他一眼,轉身準備出去,卻被男人一把拉住手腕,“幹什麽去?”
“既然梁少不願意走,那我走。”
梁寒燼整理了一下白襯衫和西褲,又不滿地上下看了看林六月,“你就打算這樣出去?”
林六月這才注意到自己淩亂的衣服,又瞪了一眼梁寒燼,還不都怪他,不然她也不會這麽狼狽。
“換好衣服再出來。”說完梁寒燼丟下她開門闊步走了出去。
……
梁寒燼剛打開門走出去,沈玉潤就帶著一張滿是八卦的臉衝了上來,餘生跟在他身後搖了搖頭,著沈少爺真的是一個不怕死的貨。
“梁哥,你怎麽這麽快出來了。”說著他還貓著腰伸頭想要往休息室裏看。
梁寒燼伸手一把將他的頭狠狠懟了回去,“再看挖掉你的眼睛。”
沈玉潤隻好收回腦袋,摸了摸腦袋,訕訕地漏了氣,“梁哥,你什麽時候又有未婚妻了,美國那個不要了嗎?而且訂婚典禮還不邀請我,要不是南枳告訴我,我都不知道。”
“怎麽從國外回來了,不躲南枳了。”梁寒燼輕笑一聲。
沈玉潤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抱怨著,餘生再一旁看著幹著急,卻又不好插話,低聲提醒道:“沈少爺,正事,正事。”
沈玉潤這才想起來自己衝過來是有正事要做的,“梁哥,不好了,白榕在大廳裏放了一段錄音,現在整個大廳亂成一片。”
梁寒燼轉身看著他,“什麽錄音?”
“大概就是林六月要和她爭搶關明皓的錄音。”餘生將手機錄下來的片段放給梁寒燼聽了聽。
手機裏傳來錄音的內容:我要是再推白小姐一次,這孩子還真不一定保得住……
這段話是斷章取義了林六月剛才和白榕的對話。
“白榕現在在哪裏?”梁寒燼示意餘生關了錄音,接下來的錄音他不用聽都知道是什麽內容。
“那顆小野草現在正在大廳接受那堆吃瓜群眾的同情。”沈玉潤不屑地吐槽了一句。
梁寒燼趕到大廳的時候大廳所有的音響都已經被餘生派人關掉了,但是該放的都已經放完了,底下這些人自然也都聽到了,現在都圍著白榕表示同情,更甚至有幾個名媛扶著白榕,安慰哭泣的白榕,仿佛很熟的樣子。
梁寒燼盯著白榕的方向,“讓酒店保安把這些人都清理出去,帶白榕來見我,還有剛才的那個記者,查清楚了,明天之前我要聽到他從媒體圈消失,如果他能找到一份工作,你就可以不用來梁氏上班了。”
“讓梁氏集團的公關把今天的事情壓下去,我不想聽到有關今晚一字一句的言論。”
“是,梁少。”餘生著手去辦事情。
休息室這邊,林六月換完衣服推開門看見門外一個人都沒有,剛才不是有人找梁寒燼嗎,看起來像是有什麽急事,難道是大廳出事了,想著林六月就往外走。
走到大廳入口的一側,林六月有些奇怪,人群怎麽都往外麵走呢,三五成群的還討論著什麽。
林六月靠近了才聽到他們在討論什麽。
“聽說那個林六月一開始也是死乞白賴地霸占著人家關明皓,後來還是用了手段未婚先孕逼著關明皓娶了她。”
“這次肯定也是用同樣的手段逼著梁少的,不然誰會娶一個毀容女,還是一個水性楊花的毀容女。”
“對呀,真是個賤人,有了梁少還想著前夫,還想要弄死前夫老婆肚子裏的孩子,還真是最毒婦人心。”
“……”
林六月站在原地沒有動,心髒驟然緊縮,緊了緊身體兩側的拳頭,關明皓就是這樣告訴別人他們的婚姻的。
有人發現了立在一側的林六月,所有的風言風語朝著她的方向湧了過來。
林六月瞪著人群,看了看周圍拿起一旁的話筒,“說什麽我還想著關明皓,第一次我是瞎了眼嫁給他,他一個鳳凰男有什麽值得我林六月惦記的,難道是我未婚夫還不夠帥嗎?和白榕搶男人我隻會覺得惡心,我林六月現在對他關明皓隻有惡心,憎惡。”
在人群中晃悠的沈玉潤碰了碰林六月,“小嫂子,你怎麽出來了?他們的話你就當放屁,不用搭理。”
林六月抬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沒說話。
沈玉潤笑道:“我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梁哥兄弟沈玉潤。”
提到梁寒燼,林六月有些回過神來,抬頭看向台上的男人。
梁寒燼僅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單薄的林六月,大步走過去將女人攬進懷裏,人群裏的聲音漸漸消散,梁寒燼拿下她手裏的話筒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向休息室。
林六月緊閉著雙眸,雙手死死拽著他的白襯衫,將頭深深埋在他懷裏,什麽話也沒說。
梁寒燼將林六月放在沙發上什麽話也沒有說就走了出去,林六月愣愣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來她是把訂婚典禮弄砸了,梁寒燼的臉麵也被她丟盡了。
……
梁寒燼居高臨下的站在天台,看著白榕大著肚子站在自己麵前的樣子,白榕也是任何畏懼,他突然想起剛才他抱起林六月的那一瞬間,無力、脆弱卻又倔強的要命,也讓人心疼的厲害。
“寒燼,你今天特意把地點挑在這家酒店是不是為了林六月,為了幫她報複。”
“不可以嗎?”梁寒燼的聲音沒有什麽感情。
白榕一頓,眼裏滿是不可置信,大喊道:“不可以。”
“看來你已經把我們的約定忘在腦後。”
“梁寒燼,是你先違背約定的,你為什麽要娶林六月,為什麽?”白榕有些激動,“我做了這多,可我最後得到了什麽,最後你卻要娶林六月,為什麽?”
“怎麽,我做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了?”梁寒燼眯著雙眸,聲音頓時冷了下來。
白榕頓時熄了聲。
“再有今天這樣越界的事情,關明皓失去的就不止市中心的地標。”梁寒燼麵無表情地吐著每一個字,“而是一切。”
說完梁寒燼沒再理會白榕抬步離開。
白榕先是一愣,隨後轉身不甘又不信地對著梁寒燼的背影喊道:“我才不要管什麽破約定,什麽不能動林六月,我不信,我不信你會為了一個認識不到四個月的女人對我這麽狠心,我不信你會真的舍得斷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情分。”
“那你就試試。”梁寒燼的聲音冷的嚇人。
……
梁寒燼再次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卻沒有見到想要見的人。
“她人呢?”
“林小姐說不舒服先回別墅了。”
梁寒燼處理完所有事情回到別墅的時候,卻發現別墅根本沒有林六月的身影。
“少爺,你回來了。”白姨趕緊放下東西出來迎接,“少奶奶沒和您一起回來嗎?”
白姨伸頭往外看了看。
梁寒燼放東西的手一頓,“她還沒有回來?”
“沒有,少奶奶從早上去訂婚典禮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