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查到線索
"之前認識一朋友，是程嘉嘉的朋友，一次喝醉酒之後不小心說出來的，估計醒了酒，他自己也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麽，程嘉嘉這小子滑頭著呢。"
"此話怎講？"
"程嘉嘉怕自己的名下，有一家大型印刷廠，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影響自己的利益，幹脆就把印刷廠掛在他的弟弟程鑫名下，事情不就萬無一失了嗎？這件事情你們就聽著，也不要再傳出去了。"
眾人相視而笑，默默地點點頭，這種人家的隱私小事也就當個笑話聽聽，之後就忘了，還是過自己的日子。
這段對話恰巧被齊昇聽了去，心裏自然是樂開了花，這下總算是抓住程嘉嘉的弱點了。
還沒等聚會結束，齊昇就隨便尋了個借口先離開了，大家也沒太在乎，繼續歡呼著。
齊昇的車一路開得飛快，他要趕緊把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告訴寧顏。
急急地敲開門，看到寧顏，心裏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便顯出一副閑雲野鶴的淡定模樣。
"就在剛才我得知一個重要消息，程嘉嘉家裏的家裏也有一家印刷廠，但卻是他弟弟程鑫名下的，我們可以就此想點方法？"
"此話怎講？"寧顏皺了皺眉，顯現出一副有點困惑的樣子。
"現在我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可以去說服程嘉嘉停止改造工廠的計劃了，當然，這其中還需要一些小計謀。"齊昇的表情略帶狡黠。
寧顏兩眼放光："那麽我可以怎麽做呢？"
"現在我們手中掌握的程嘉嘉的不利資料和證據還太少，像他這種人，不可能沒有缺點的，不過，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發現，你也要做好長期奮戰的心理準備。"
寧顏大致了解了其中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籌劃著將來該用什麽樣的手段來獲得程嘉嘉的缺點。
要不派兩個人跟著程嘉嘉，這似乎也不太實際，程嘉嘉為人靈敏，周圍基本情況下有人保護著，派人跟著不但不會起什麽實質性的作用，萬一被發現，還會給自己惹來不小的麻煩。
坐以待斃是最差的選擇了，寧顏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屈服於現實的，她會用行動來改變未來，創造世界。
寧顏和齊昇站在窗邊，靜靜地看著窗外，一句話也不說，兩個人都覺得希望就在眼前，又覺得肩上的擔子很是沉重，兩個人都絕對不能倒下。
宮琦銘也時刻注意著這件事情的進展，不僅僅是因為寧顏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工廠的去留也關乎著他的整個家族的利益。
看到自己向寧顏推薦的齊昇辦事效率高，一心一意地為寧顏做事，宮琦銘也是長舒了一口氣，自己能做的也就局限於這些事情了吧。
寧顏近幾個月來，一直忙碌著爺爺工廠的股份以及去留問題，每天都弄的焦頭爛額，辦公室幾乎成了她的家，每天這樣的疲憊還是沒有得到太大的結果。
不如，出去多走一走說不定可以換一個新的思路，會不會有意外收獲呢？
風吹拂著寧顏的頭發，對於外界的美景，寧顏向來是不願意浪費時間來欣賞一下的。
走在路上，看到很多對情侶，笑臉盈盈，想必都是很甜美的吧，寧顏也曾後悔過，憧憬過美好幸福的生活，不過，現在她已經沒有資格來想這些有的沒的了，煩心事實在太多。
巷子的拐角，兩個男的摟在一起，寧顏之前對於同性之間的愛情始終是保持中立的態度的，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愛情觀，旁人自然也沒有權力來幹涉它。
之前圈子裏曾經刮過一陣風，有人說程嘉嘉對女人不感興趣，隻對男人感興趣，大家也就當個笑話聽聽。
畢竟沒這麽多年以來，程嘉嘉身邊的女人不少，身材火辣，性感尤物，不管是看中他的錢還是什麽，程嘉嘉喜歡男人這件事情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所以，大家也沒有太當真，謠言沒有人傳播，漸漸地也就散了。
但是，今天，寧顏看到眼前兩個男人在親近的場麵，不自覺就聯係到了程嘉嘉身上，毫無預兆的，也不知道為什麽。
寧顏先是迅速否定了自己的看法。
轉念想到不久前齊昇跟他談到的每個人都有很多缺點弊病這一點，這需要你用時間和耐心去發現。
所以，程嘉嘉喜歡男人這件事情會不會是真的。
無論真假，寧顏都想要去好好調查一番，為了爺爺的工廠，她什麽都應該去嚐試一下。
寧顏加快了步伐，腳上生風，帶起地上的幾片落葉，沙沙作響。
她非常清楚她現在想要做什麽。
掏出袋中的手機，撥通齊昇的電話。
"之前我聽說程嘉嘉有同性戀的傾向，不過被一些人誤導了，現在我希望你幫我調查一下這件事情的真假，速度一定要快，這有可能成為我們的直接證據。"
齊昇聽到電話先是大吃一驚，居然還可能出現這檔子離譜的事情。
轉念一想，其實也挺正常的，每個人對愛的追求是不一樣的，但是，這畢竟是拿不上台麵的，程嘉嘉也必定害怕這件事情的暴露。
齊昇聯係了比較可靠的偵探事務所來調查這件事情，希望能夠盡快有個結果。
人在等待結果的時候總是最焦急的，齊昇所要做的就是好好等待。
此時，寧顏的憂心也暫時緩了緩，一切都需要長時間無止境的等待。
……
齊昇在接到寧顏的電話後，疑惑是少的，雖然幫寧顏辦事的日子，還短，但是從很多細節可以看出來寧顏是一個有謀略細致入微的女人。
想要調查程嘉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個人一旦有比較高的社會地位，就會把自我隱私的保護工作做的特別好。
現在程嘉嘉正處於收購工廠的重要時期，對於自己的一些鮮為人知的小秘密的保護程度必定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的。
但是，天下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就像程嘉嘉還開有一家印刷廠的事情，雖然經過程嘉嘉的隱瞞順利安在了弟弟的名下，但是還不是在與他人不經意的談話中被聽了來。
古話總是說的不錯，世上無難事，總怕有心人。
程嘉嘉的貼身秘書必然是不容易接近的，定是對他忠心耿耿，秘密絲毫不願意透露半分。
那麽就得從底層一點的崗位開始尋找。要證明程嘉嘉確實沉迷於男色，沒有有力證據，是不會讓他害怕的。
齊昇在走訪好幾個大酒店之後總算是有了點眉目。
就在市內最大的酒店，齊昇與其中的一個職位比較高的大堂經理是以前的同學，在他的幫助下，齊昇很順利地進入了酒店的基層單位。
要說一個單位內，誰有可能掌握的信息最多，不可能是高層人員，職位越高，恰恰是月容易被蒙蔽的。
反而那些幾年如一日默默在基層工作的人，就像是保潔阿姨什麽的，他們所看到的聽到的信息的廣泛程度，絕對是超乎你的想象。
保潔阿姨大多都是生活所迫來做這項工作，但是大酒店裏的保潔，必定是有一定的文化基礎，並不是什麽邋遢之人都能來做的。
齊昇順利通過酒店經理的手查到了程嘉嘉經常在這家酒店所住的房。
保潔打掃房間都是有時間段的，根據程嘉嘉出入酒店訂房退房的記錄，程嘉嘉一般是在上午九點離開酒店，總有保鏢護衛，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通過酒店經理的指引，齊昇見到了經常在上午九點打掃程嘉嘉那間房的保潔阿姨。
灰白的頭發隨意紮了起來，笑容倒是挺和藹的，一副典型的中年婦女形象。
"你知道這間房是一個大老板長期來居住的吧，你有沒有看到什麽不尋常的事情。"
"沒有，沒有，我每天上午都來打掃這間房，也沒怎麽見過這間房的客人，不過應該不會發生真麽事情吧。"
"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麽不尋常的人陪在這位客人身邊的？"
"我平常也沒有太注意，隻是看見有些時候兩個男人一起走出來，這也有問題嗎？"
齊昇喜出望外，兩眼放出了鮮有的光芒。"這就對了，兩個男人一起走出來。"
保潔阿姨一頭霧水，這年頭捉奸打小三的她倒是看了不少，來的人向她打聽到一男一女一起出入倒是挺高興的，兩個男人一起出來他瞎操心啥，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齊昇大概看出了保潔鄙夷的神情，這種天天隻知道打掃的老人，又怎麽會想到還會有男人會沉迷於男色呢，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也不容易讓程嘉嘉發現他在背後調查他。
齊昇拿出兩三張紅票子塞給保潔阿姨，保潔也沒推辭，這種打聽的事情她也做的不少了，因為是豪華酒店，每次也收入頗豐，保潔回了一個殷勤的笑容，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下是可以確定齊昇確實是沉迷於男色了，但是這點證據還遠遠不夠，很容易被程嘉嘉所推翻掉，關鍵是找到程嘉嘉的這個男寵是誰，才能夠從長計議。
寧顏回到辦公室，若有所思，最近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剛才又接到親戚的電話，說是遇到了點困難，希望她過去親自解決一下。
寧顏也推辭不開，現在走動的親戚已經很少了，自己遇到困難的時候也總是一個人，她清楚地明白困難中孤苦無依的感覺，所以現貨什麽她也要幫他們一把。
去了才知道，親戚是惹怒了黑幫的人，事情說難不難，說簡單也沒那麽簡單。
其實也就是一些用錢就可以解決的事情，親戚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是小日子也算是過得滋潤。
隻不過，近一年來，家中有個小兒子迷上了賭博，賭得越大輸的越多，把家底輸的差不多不說，還向黑社會借了不少高利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