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囂張淑妃
“更何況都到如此地步了，若是就此收手，隻怕往後讓太子殿下抓到機會，會瘋狂報複今日之事。”
這時，馬車裏的另外一個人這樣說道。
華茹這才注意到馬車裏還有外人在，她先是驚訝，隨後在驚訝的問道，“這位夫人是？”
紀淺汐正要介紹，餘光之中卻見那人先掀開了臉上的黑紗，露出了被劃傷的臉，“紀夫人，幾年未見，別來無恙。”
華茹一陣茫然，盯著這人看了許久，才恍然想起是誰來。
她慌慌張張的起身，就要跪下，“臣婦華氏見過淑妃娘娘。”
淑妃卻是擺擺手，“夫人不必如此，如今隻有終靈，沒有什麽淑妃。”
華茹震驚的不知如何是好，紀淺汐隻好幾步上前，將華茹攙扶起來，輕聲道，“娘親，現在娘娘不便暴露身份。”
一聽是為了大局著想，華茹這才重新在一邊坐下了。
“我聽聞娘娘因為宸妃娘娘的事情，已經……為何您會……”華茹還是滿臉吃驚的問道。
不知這幾日是不是因為與宋謙遠重新認識了的關係，終靈心情十分好，“沒什麽，當年紀將軍想要我的性命，我為了活命，刻意躲了起來，沒想到被紀小姐找到了。”
說到這裏，終靈還特意拋去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
紀淺汐轉開目光，隻當沒看見。
正說著已經到了刑部，紀淺汐先下了車，這才轉身將華茹接下來。
刑部早就有人接應，紀淺汐她們三人過去時，誰也沒說什麽，領著三人往裏麵去。
並不意外的是，刑部除了刑部尚書之外，明桓也在。
瞧見華茹與紀淺汐進來時，明桓不為所動的往這邊撇了一眼。
紀淺汐公事公辦，拖著華茹與淑妃跪下請安，甚至沒往明桓那裏看上一眼，倒是華茹在起身轉過了目光，眼中流露的情緒實在複雜。
紀淺汐瞧見了不動聲色往旁邊一站，擋住了華茹的目光。
“堂下可是紀華氏？”刑部尚書一拍驚堂木，瞪了他們一眼，“本宮未讓你們起身，你怎敢起身？”
三人又重新跪下了。
“本官問你，當年宸妃一案，你究竟知道多少？”刑部尚書滿意的問答。
華茹心知今日到了這裏，那些被掩埋起來的秘密將不會再是秘密，她輕歎一聲道，“臣婦隻知當年淑妃娘娘與太後娘娘為救宸妃娘娘一命，將臣婦的孩子與宸妃娘娘互換了。”
“大膽！”刑部尚書重重一拍驚堂木，憤怒道，“你一個毒婦混淆皇室血脈就罷了，如今竟還牽扯上太後與淑妃，你腦袋不想要了嗎？”
華茹一驚，匆匆一抬頭就想要解釋，“臣婦並非……”
“大人……”然而話說了一半，卻是被紀淺汐打斷了，“事情還未查證，您就想要我娘親性命，您不會是因為有某人在，就想濫用私刑？將所有的罪全部推到我娘親身上吧？”
“放肆！”刑部尚書漲了臉，憤怒道，“本官幾時如何斷案要你插嘴，仔細本官重罰於你！”
紀淺汐不為所動，反倒十分冷靜的嗤笑了一聲，“清者自清，我娘親不過也是個受害者，你要屈打成招，我們也無法，隻是你尚書大人，從今往後可就要背上一個冤案。”
“你！”刑部尚書打算還口，“你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
“孫大人。”這時，一直不曾吭聲的明桓慢騰騰的放下了手中茶盞，斜了刑部尚書一樣，“你這是查案呢？還是恐嚇啊？”
紀淺汐眉毛一挑，清楚明桓這樣說，絕不是在幫她說話。
果然，下一秒就聽明桓道，“有本宮在這裏旁聽，你安心審案便是，難不成還擔心某些無知之人，掀了這刑部不成？”
紀淺汐眯縫了一下雙眼，知道明桓口中的無知之人說的就是她。
她也不生氣，冷笑一聲，對刑部尚書道，“是啊，大人，有太子殿下在，你難道還怕臣女與臣女娘親不會交代？我們啊，一定會將知道的和不該知道全部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紀淺汐此話說的格外諷刺，明桓聽了到底是沒忍住皺眉，狠狠瞪了紀淺汐一眼。
紀淺汐回以冷笑，不為所動。
刑部尚書深吸一口氣，“那你倒是說說，你是如何作得此案？”
華茹怎會知道太後與淑妃是如何作案的？若非是後來華太後私底下與她說了此事，她隻怕一直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孩子被調換了。
她一遲疑，堂上就刑部尚書就要拍驚堂木，眼見著手都要碰到了，進了刑部就不見吭聲的終靈突然站了起來。
一瞬間成了視線的聚焦點。
刑部尚書一驚，“你是何人，為何起立，還不報上名來！”
“本宮跪你這麽久，已經給足了你麵子。”終靈冷笑一聲，“還想知道本宮名諱，狗官你莫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終靈當初在宮中雖沒宸妃皇後純貴妃之流受寵，但怎麽說也是四妃之一，威嚴自然是有的，如今聲音一沉，竟是讓刑部尚書與明桓紛紛吃了一驚。
“大膽！”刑部尚書回過神，驚堂木都忘了拿，直接一掌拍在了桌麵上，“刁民竟敢自稱本宮，來來來人，給本官用刑！”
終靈滿臉不屑，在衙役要衝上來時，一把扯了臉上的黑紗，“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宮是誰！”
紀淺汐很慶幸之前終靈與宋謙遠相認了。
在宋謙遠的精心調理下，終靈臉上雖然不能恢複以往的模樣，但陳年舊傷漸漸變淡了，臉上也有了當年淑妃的影子，隻要不是瞎子都能認出來。
“你……你是……你是……”刑部大人一臉驚訝，險些從凳子跌下來。
明桓卻在看到人，眯縫了一下雙眼，他是既不認得淑妃也不認得宸妃，此時眼中隻有深深的懷疑。
“不可能……不可能！”刑部尚書睜大雙眼，仍是不敢相信，“淑妃早就在宸妃歿了沒多久，就因為陷害宸妃被皇上賜死了，怎麽可能還活著？你你你……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