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金俗的過往
金俗看著王太後震驚的長大了嘴巴,她嗬嗬的笑著,麵龐上看著頗為瘋狂。便是阿嬌看到金俗那瘋狂的麵龐,也嚇得向後退去了兩步,就不要說王太後此時麵上的驚慌了。
金俗看著王太後開口說道。“怎麽?害怕了?母後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畢竟你可是我和那陳阿嬌競爭的最大助力。”
“你想做什麽?我不會幫你的,不會幫著你傷害阿嬌的。”王太後驚恐的說道。
“嗬嗬。我親愛的母後,你是不是覺得我今日進宮來,真的是一點準備都沒有?我可愛的母親大人,你還真的是被這皇宮的養尊處優養的有了一絲幼稚呢。”金俗扭曲的麵容上帶著笑容,對著王太後說道。
阿嬌聽到金俗的話,意識到金俗應該是要對王太後動手,她一時著急忘記了自己此時靈魂的形態,她急忙的想要走到王太後的身邊,想要帶王太後離開如今已經瘋癲的金俗。
但是阿嬌剛要動,她竟然發現她動不了,她的身體好像被什麽禁錮住了一般。
金俗將之前王太後喝水的杯子拿了起來,在手中輕輕的晃動了兩下。王太後看到金俗拿著杯子,她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她想要喊人進來,但是嗓子好像被什麽卡住了一般,發不出一絲聲音。王太後起身,想向著門的方向跑去。
然而她剛站起身子,便被金俗一把抓住了手腕,金俗看著王太後,輕聲的問道。“母後,感覺如何啊?相信我,一會兒你的感覺一定更好的。”
金俗的話音落下,便將王太後扔在了地上。王太後摔在了地上,頭磕在了桌子上,王太後感覺自己的頭部一陣眩暈。
隨後,她便感覺到一雙冰涼的手捏住了自己的下顎,將被子裏含有腥臭的液體灌到自己的嘴裏。金俗見杯子中的液體都盡數灌到了王太後的肚子裏,便鬆開了捏著王太後下顎的手,之後又從桌子上找來幹淨的錦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王太後在金俗的手離開的時候,她便將自己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嘴裏,她想嚐試著將嘴裏剛剛灌進去的東西,催吐出來,但是什麽都沒有,一點點都沒有。
金俗將用完的錦帕隨手又扔回了桌子上,她嘴角噙著笑意,身子又緩緩的坐在了座位上,看著此時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王太後說道。“沒有用的母後,那東西一入到身體裏,便就直接回去找它最喜愛的地方,或許是你的腸道,或許是你的胃,又或許是你心髒。”
王太後看著金俗,憤然的開口說道。“孽障。”她之前竟然還替這個孽障著想,將身邊的一幹人等都遣了出去,便是想要給她留有一絲餘地。但是她卻是沒有想到這孽障竟然會對自己出手。
王太後開口說道。“你到底給我喂了什麽。”她的聲音已經平靜了下來。
金俗聽到王太後已經平靜下來的口氣,笑著拍了拍手。“不虧是我金俗的好母親,竟然這麽快便平靜了下來。放心,那不會要了你的性命,隻不過會讓你在必要的時候按照我的意誌行事,僅此而已。”
“你就隻是想讓我幫你對付阿嬌?想讓她離開徹兒?”王太後看著金俗,她雖是一身的狼狽,但是卻讓人覺得她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一個。
金俗聽到王太後的話,稍稍低下了一些頭,看著王太後說道。“母後,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麽嘛?就是這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你不過就是個為了榮華富貴拋家棄女的賤人而已。”
王太後聽到金俗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解釋,她也確實解釋不了,因為事實便是如此。
金俗看著王太後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的樣子,她衝著王太後輕聲噓了一下。“我親愛的母後你聽我說,你可知道我騙了你。你離開之後,父親他意誌消沉,整日的隻知道喝酒,喝多了他便虐待我,時常打罵,沒有兩年他便離開了,你知道他是怎麽離開的嘛?”
金俗看著王太後,她的眼睛好像是看著王太後的,但是又好像不是,她的眼睛裏出現了對某種事務的強烈向往。
“那日父親他又喝多了酒,對著我拳打腳踢,罵我是賤人生的小賤種,貪圖榮華富貴。他罵著罵著又突然間抱著我說,不要走,他說娡兒你不要離開我。他喃喃的念著,我看著自己麵前的父親,他已經喪失了意誌,沒有了意誌的人便是行屍走肉啊。他就應該離去的啊,離去了他就解脫了不是嗎?他就可以和他的娡兒在一起了啊。這樣想著,我拿起了地下的罐子的碎片紮進了他的身體了。我的父親他解脫了。”
金俗的聲音一點一點的傳進阿嬌的耳朵裏,阿嬌覺得自己有些冷,她聽到金俗說他離開了,他解脫了。她不能理解金俗的行為,她忽然間覺得金俗也不過就是個可憐人罷了。她的經曆使得她的精神好似出現了問題。
“母親,你不是想知道父親離開後我是怎麽生活的嘛。一個女人找到了我,她說她知道是我讓我父親離開的,她對我沒有惡意,隻是想要讓我幫個小忙。我看著她的眼睛然後我便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我在一個房間裏,躺在床上,無法動彈,那女子在放我的血,她說她想知道我這樣流著惡毒血液的女子養出來的蠱是什麽樣的。”
金俗說到這裏,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那是來自內心深處最深的烙印。“那個女人不停的取血,然後又治好我,我的手腕上竟然連一個疤痕都沒有。終於,培養的蠱毒出來了,那蠱毒腥臭無比,它的作用也僅僅是使人的意誌可以有片刻的轉移。”
王太後聽到金俗的話,內心其實並不平靜,沒有一個人看到自己的親身女兒變得這般不人不鬼的模樣會無動於衷,當初她進宮也隻不過是想要讓她生活的更好而已。她有送東西和錢出去,即使是在宮中最艱難的那幾年她也沒有間斷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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