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盤古的困惑
“幸好你來的早啊。”
眼前一身白大褂的老中醫老神在在對著蘇小道。
看著老人家下巴上隨風起伏的雪白美髯，蘇小小刹那間恍惚正在看古裝武俠劇，隻是這個老頭聽起來有點皮呢。
要不是因為尉遲醋勁大的異於常人，外加這個古怪的老中醫聲名遠播，自己無論怎麽吃壞了腦子也不可能來這裏孕檢呐。
這個老頭可不簡單，據說傳統中醫的望聞問切都已爐火純青，已臻化境。尤其擅長被別的老中醫視為難以逾越雷池一步的孕檢，據說從沒出過差錯。要知道，孕檢可不是號個喜脈那麽簡單，不僅要準確的檢測出胎兒是否正常，還要能預測篩查出其誕生之後是否有患有畸形或先天遺傳的疾病。
也不知道這個老頭當初是怎麽學的，明明別的老中醫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孕檢，到了他這裏卻成了獨步天下的杏林傳奇。難不成他從小就天天圍著孕婦的肚子琢磨？那不是變態吧？
“要是我來得晚，您就下班了？”蘇小小抱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強顏歡笑的湊趣道。
“下班？下什麽班？你沒注意你拿的號嗎？你排第一個。連第一個沒看我就下班？就算這診所是我自己開的，我也不能那麽幹。知道為什麽不？”
“嗬嗬，為了錢？”蘇小小敷衍地接道。
“錯！大錯特錯！錢對我來說，算得了什麽？”老頭倨傲地搖了搖頭。
“是呐，一萬一個號呢。”蘇小小小聲地嘀咕道。
“那是我為了解悶，否則就算給我一個億，我不想看的話誰也請不動我。”老頭不屑一顧地說道。
“……”蘇小小無語。
“你怎麽不說話了？”老頭好奇地問道。
“我說什麽呀？”蘇小小沒好氣的反問道。
“我問你知道為什麽不？”
“嗬嗬，不知道。”蘇小小繼續敷衍道，怎麽看個病還得捎帶著捧個哏？
“我那是負責。既然接了你的號，自然就得給你看病。”
“哦，那為什麽您說幸虧我來的早呀？”
“要是來的晚了，那你這就耽誤了。”
“那麽嚴重？”蘇小小顯然不信。
“可不，你這病，除了我，隻能是頂尖的獸醫才能看。”
“我、我fuck！”蘇小小氣的爆了一個粗口，諒他也不懂英文，這老家夥怎麽變著法的罵我？我以前也沒見過他呀。
“英文我也聽得懂。”老中醫倒是毫不介意，伸手朝著眼看就要暴走的蘇小小就是一虛點，蘇小小頓時雙眼亮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蘇小小的氣質已然大變，不過仍舊十分鬱悶地質問道。
“嘿嘿，想起來了？我的身份重要嗎？”老者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哼！堂堂一個仙人，居然在這裏裝神弄鬼。”蘇小小這時已經明白，什麽狗屁老中醫，純粹是依靠仙術在這糊弄人呢。
“裝神弄鬼？說的倒也不錯，老中醫還真跟裝神弄鬼差不離。要是把現代算半個拐杖，老中醫充其量也就是個導盲棍。”
“你幹嘛要壞我的好事？”
“因為我有個問題怎麽想也想不明白，正好請你來幫幫忙。”
“哼！你怎麽知道我知道？還有你哪隻眼睛看出我是願意幫忙？”
老頭毫不在意，隻是自顧自的說道，“宇宙最初是一片虛無，然後“砰”的一聲，被稱為宇宙大爆炸的事情發生了，於是相繼誕生了所有的星係、恒星、行星乃至生命……”
蘇小小驚訝的發現，隨著老頭的解說，自己已然置身了一片星空之中，“仙人全息術？”
“仔細想想，是不是像某種生命交配繁殖的過程？如果我所料不錯，現在的宇宙就是一個超宇宙級的生命體的子宮，所謂的星係、恒星、行星乃是生命不過是在這個子宮裏自由地遨遊……
那麽那個永恒的問題來了，我們是從哪裏來？又將去向哪裏？而更迫在眉睫的問題是，我們究竟是肩負著奔向那個“終點”的任務的遺傳物質，還是用來給另外肩負著那個任務的遺傳物質提供保駕護航，亦或是用來毀滅那個遺傳物質的事後避孕藥？”
“我去，你好歹是位仙人，怎麽滿腦子淨是三俗的事情？”蘇小小十分敏銳地感覺到了老者語氣中無盡的迷茫與殺意，“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老者背手而立，“天地混沌如雞子，盤古生其中。萬八千歲，天地開辟，陽清為天，陰濁為地。盤古在其中，一日九變，神於天，聖於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盤古日長一丈……”
“什麽？你是創世神？”
“不錯！我就是盤古！其實我還沒死！”
“……”
“你能幫我找到答案嗎？”
“你都是盤古了，我怎麽能幫到你？”
“嗯，就是說你不幫助我了。”老者點頭，那雙滄桑的兩眼之中登時浮現無窮的殺氣。
“你要幹什麽？”蘇小小立刻全身戒備，暗中連忙聯係尉遲。
“我想不出答案，所以我打算動手尋找答案，這幾個可能一個一個的排除好了。”
“怎麽可能？你知道的，如果你要排除最後一個可能，就要殺光全宇宙的生命？”
“我想要答案！”
“你可知宇宙大統領？他不會讓你這麽做的！”
“他也是我封的，我曾寄希望於他身上，希望他能幫我找到這個答案。可是，等到了現在，還沒有找到答案。”
“該死！看來你真是盤古！”
“你拖延時間是在等你的男人吧？”老者笑了笑，“我可是盤古，你不會想兩人聯手送死吧？”
“哎，看來別無選擇了，”蘇小小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幫你找答案了。”
“明智的選擇。”老者點了點頭，“要知道，我也不想殺光所有的生命，我隻是在尋找我的使命。”
“使命？”
“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去哪裏？”盤古迷惑地問向星際。
“你不是從蛋裏蹦出來的嗎？”蘇小小譏諷道。
“也許是蛋，可是是誰的蛋？也許還是避孕藥的膠囊呢？所以我才要找到答案！”盤古無限落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