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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也樂得嘻嘻直笑,玉香有些驚訝的問道:「小雲,難道你也會賭這個二十一點?」
凌雲看著玉香說道:「不會。」
其餘人一起罵道:「我靠,你不會又為什麼叫岩應要牌,難道你看見了那張牌是什麼,再說了,就算你知道是五,你不會賭也不可能知道是贏啊。」
另一個鄙視的說:「切,這小子撞了狗屎運猜中一次而已。」
凌雲雖然智商低了,但是其他能力卻沒消失,剛才他就是利用他的過人技能洗出來的好牌,岩應要一張牌就會贏錢,所以他才說出來。
凌雲得到誇獎很高興,第二把繼續發牌,又到岩應時,岩應特地問他:「小雲,這把是倒霉的十七點要不要牌?」
因為其他人有的要牌有的不要,一家二十點,一家十九點,兩家十六點。這個形勢居然和剛才那一把牌如出一轍!
賭二十一點的規矩是A算十一點,10、J、Q、K算十點,其餘小牌按照實際數字算。賭的時候每人發兩張牌,加起來后看是多少點,要盡量的接近二十一點才會有贏的希望,如果覺得點數小就可以向莊家要牌,要來的牌和手上的兩張相加,如果覺得還是太小還可以要下去,一直要到加起來的點數滿意為止。
當然了,這裡有一個最大的不確定性就是要來的牌隨時會爆掉,爆的意思就是點數超過二十一點,這是最衰的牌了。
凌雲看了一下說道:「要!」
岩應驚愕的問道:「真的要?」
凌雲使勁的點點頭:「對,要到贏為止。」
岩應看著凌雲猶豫了一下,一咬牙說「好,要一張!」
凌雲就將上面的一張牌遞過去給他,岩應翻過來一看,尼瑪的居然是個A!
本來A是十一點,但是如果要來的A和原有的牌加起來超過二十一點爆掉就可以算作一點,所以岩應手裡苦逼的十七點變成了更加苦逼的十八點。
一般來說,賭二十一點,有十八點算是大牌了,如果再要就很容易爆掉,畢竟能夠不爆的牌太少,岩應也不想再要,正想說不要了,誰知凌雲又說:「再要一張!」
眾人一愣,一起看著凌雲驚愕不已,岩應說道:「小雲,現在是十八點了,能夠不爆的牌就只有A、2、3,這贏面實在太低了啊。」
凌雲也不會說其他的,只是看著岩應重複的說道:「再要一張!」
岩應看到這小子說得這麼肯定,就說道:「好,就聽你的」,凌雲立刻又給他一張。
牌一翻過來全都傻眼了,個個瞪大眼睛看著那張牌震驚無比,只有玉香高興得拉著凌雲跳起來:「哇,是個三,二十一點啊,哈哈哈!」
岩應看著笑得很純的凌雲傻傻的問道:「小雲你不會看得穿撲克牌吧?」
凌雲搖搖頭:「看不穿。」
其中一個輸錢的哥們問道:「那你為什麼這麼肯定要就能贏?」
凌雲的回答差點把他們氣死:「不知道。」
「我操!」
接下來的幾個回合,因為岩應全聽凌雲的話,結果每一盤都通殺,把那四個哥們殺了個一敗塗地,罵著娘灰溜溜的跑了。一直等到過兩天他們才回過味來,覺得他們應該是輸在凌雲的洗牌和發牌上。
岩應點完贏來的錢大笑道:「哈哈哈,小雲你真厲害,這一次哥居然贏了二百多,哈哈哈!」
玉香更加高興,抱著凌雲的手臂不斷的跳動著說:「小雲當然厲害了,我們小雲好聰明哦。」
凌雲感受著手臂傳來軟軟的感覺,覺得很舒服,就笑了,而且笑得很甜。
樂了一會,岩應立刻一把將凌雲拉過來說道:「小雲,跟哥哥走,哥哥帶你去買糖吃。」
玉香馬上說:「對對對,快走快走,今天是趕場日,咱們去給娘抓藥,順便買些東西。」
凌雲卻拉著玉香的手說道:「姐姐,我想去看看娘。」
玉香感動的看著凌雲說道:「好的小雲,姐姐帶你去。」
岩應也很感動,心說這小子雖然撞壞了頭,卻撞出了賭博的天賦不算還有一顆孝心,真是難得。
回到家走進房間,只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躺在床上,她叫咪岩應,已經病很久了,睜著無神的眼睛看著走進來的兒女和凌雲,臉上露出了笑容。
玉香說道:「娘,這就是我和哥救回來的凌雲,小雲,這是娘。」
凌雲很乖的叫道:「娘」
咪岩應笑著微微點點頭,凌雲走過去彎下腰仔細的看著咪岩應問道:「娘你是不是不舒服?」
咪岩應很虛弱的說道:「是啊小雲,娘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坐都坐不起來。」
凌雲看了一會之後,就伸手抓住咪岩應的手說:「娘,我幫你看看。」
岩應剛剛想阻止,凌雲卻已經抓住咪岩應的手,而凌雲的手指搭上脈搏,號了一下又換一隻手。
岩應和玉香見此都非常好奇,看他嚴肅的樣子,想問又不敢問只好等著。
等凌雲放開手,玉香就問道:「小雲,看出什麼來沒有?」
由於母親病了很久,作為兒女都希望有人能夠把母親治好。
凌雲說:「娘是有東西卡在氣管里了。」
岩應和玉香大驚,岩應問道:「是什麼東西卡在裡面?」
凌雲想了一會就說:「應該是血塊!」
岩應和玉香登時發愣,凌雲看著咪岩應說道:「娘,我來幫你。」說著話,咪岩應已經被凌雲拉了起來,緊接著凌雲右掌在咪岩應的背心一拍,咪岩應「哇」的一聲,趴到床前吐出一大口帶著黑色血塊的濃痰!
「娘,娘怎麼啦?」玉香大驚失色,急忙跑過來扶著咪岩應,焦急得眼淚都出來了,而岩應則大喝一聲:「小雲你這是幹什麼?」說著用盡全力狠狠一拉,凌雲被他拉退兩大步,岩應不再管他,也急忙跑過來看母親怎麼樣了。
凌雲則十足一個小孩模樣,咬著右手的食指嘻嘻直笑。
兄妹倆把母親拉起來,只見咪岩應的嘴巴還掛著血絲,玉香急忙用手擦掉問:「娘,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咪岩應連續大口大口的喘氣,本來青白的臉色現如今變得紅潤起來,並且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說道:「我感覺好多了,一直以來都覺得胸悶,呼吸很困難,現在吐出這口痰感覺舒服多了,你們別擔心。」
岩應和玉香驚喜不已,一起大聲問道:「真的?」
咪岩應點點頭說:「當然,我現在覺得有些力氣了,你們扶我下床走走,這段時間可把我的這身老骨頭睡硬了。」
兄妹倆更加歡喜,一人一邊扶住母親的手臂,咪岩應慢慢挪到床邊,雙腳擱到床沿,玉香說道:「娘你先坐好,我給你穿鞋。」
咪岩應說道:「不用,我自己能穿,不就一對脫鞋嗎?」
她的雙腳穿進拖鞋,然後在兄妹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因為久病卧床,雙腳一用力,身子晃了一下,嚇得岩應急忙說道:「娘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再躺回去。」
咪岩應感覺到力氣在逐漸的回復,站著沒有什麼不適,就驚喜的笑道:「呵呵,看來我能走,你們扶著我走一下。」
一步、二步、三步……走了兩個來回,咪岩應就說道:「你們放開我試試。」
岩應說道:「那你慢點」,說著和妹妹一起慢慢放開手,但還是跟在咪岩應身邊提防她摔倒。
咪岩應走著走著,眼淚都出來了:「天哪,我好了啊,我終於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