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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問道:「她的公公是誰?」
袁小依說:「省委副書記兼組織部部長祖友元。」
凌雲哦了一聲,又問:「那陸鵬又是什麼背景?」
袁小依說:「陸鵬是由滬市調過來的,據說是滬市市長的人,沒有親戚關係。」
凌雲摸著下巴想了一下,就說:「這麼說這個陳舒雅反倒是本地派,而陸鵬是滬派,有點意思。」
秋若雨就問道:「那你打算站在哪一邊呢?」
凌雲轉頭看著秋若雨突然笑問:「你說呢?」
秋若雨轉動大眼睛想了想就說:「兩邊都不站隊,做個中間派!」
凌雲大笑:「哈哈哈!」
袁小依說道:「沒錯,而且咱們要想辦法自成一派,讓這這個巨頭都要看你的臉色那才厲害,嘿嘿。」
凌雲忍不住伸手將二女摟在懷裡一人親了一口贊道:「好樣的,不愧是我的女人!」
「討厭……」二女頓時嬌羞無限。
凌雲雖然剛剛來到這裡,但是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去拍誰的馬屁,兩邊不得罪是最佳的策略,等袁小依和秋若雨將那十個常委的底細摸清楚,就會開始下一步的動作,統戰部實際的工作不多,凌雲現在有的是時間。
鼎湖山莊,是高檔的消費場所,不過因為地處郊外,平常人是不會去的。
凌雲下車時,在前台問了一下包間的地址,然後快步的走上樓梯。
到了玉蘭包間門口,凌雲看看玉蘭二字,暗說自己貌似有幾天沒有給母親打電話了,想到這舉手敲門。很快,包間門打開,陳舒雅笑容滿面的出現在面前,凌雲急忙笑道:「不好意思市長,讓您久等了。」
陳舒雅笑道:「沒有,我也是剛到,進來吧。」
進去之後,沒有看到其他人,凌雲有些詫異的問道:「不會吧市長,只有我們兩個人么?」
陳舒雅笑道:「當然,我是專門請您吃飯的哦,呵呵。」
凌雲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哎喲,那怎麼敢當啊,市長您太客氣了。」
正在這時候,門口響起敲門聲,一個女服務員拿著一瓶紅酒走進來,看著陳舒雅問道:「現在就開嗎?」
陳舒雅點點頭:「是的,開吧。」
服務員拿出開瓶器熟練的開瓶,然後倒了兩半杯,說了聲慢用走了出去帶上門。
陳舒雅端起酒杯笑道:「凌部長,歡迎您到福興,乾杯!」
凌雲急忙舉杯:「謝謝市長的熱情接待,乾杯!」
喝了一口,陳舒雅看著凌雲問道:「凌部長是哪裡人呀?」
凌雲笑道:「老家是塔山的,現在在京城。」
陳舒雅:「噢,這麼說已經在京城安家了。」
凌云:「是的。您呢,是南江人嗎?」
陳舒雅:「嗯,我就是福興人,這裡是我的老家哦。」
凌雲很佩服的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您太有本事了,呵呵。」
陳舒雅笑了笑:「哪裡,都做了二十年了才混到現在這個市長,哪像您這麼年輕就是廳級幹部了,是您有本事好不好?」
凌雲笑著搖搖頭,然後轉開話題說:「昨天我在盛泰經濟開發區視察時發現立榮電子廠的工人鬧事,說是老闆三個月不發工資了,這個事情您知道嗎?」
陳舒雅說:「知道,是開發區管委會主任打電話和我說的,說是當時要不是您在場,後果不堪設想呢。我今晚請吃您吃飯,也有感謝您的意思,來,我再敬您一杯。」
凌雲笑著碰了一下杯說:「不用客氣,不管是誰在那個時候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陳舒雅擺擺手說:「不然,雖然可以干預,但要是使用的方法不當,不但無法解決問題,還會激化矛盾從而釀成更大的事情也未可知。而您能夠迅速解決掉,讓工廠馬上恢復了正常生產,實在是難得,說實話我很佩服您的處事能力。」
凌雲笑了笑,這時候,服務員把菜端了進來,全是各種海鮮,總共有五個菜。
凌雲看后就說道:「市長,只有我們兩個人,您點得太多了啊,哪裡吃得完?」
陳舒雅笑道:「這都是海鮮,除了殼沒多少吃的。您很少到海邊,吃海鮮的機會應該不多,來嘗嘗看喜不喜歡。」說著就夾了一個大蝦給凌雲,凌雲急忙道謝。
凌雲確實很少吃海鮮,在塔山和北疆根本就沒有機會,現在突然吃一頓,不禁連聲讚歎好吃,陳舒雅看到他是真喜歡,也很高興,不斷的勸他多吃點。
凌雲也不客氣,五個菜大多都是他吃的,到了最後,居然被他吃了個精光,很滿意的放下筷子,看著陳舒雅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市長,我全吃完了,厲害吧,哈哈。」
陳舒雅笑道:「厲害,不過你這麼年輕高大,吃完也是應該的,呵呵。」
凌雲再次謝謝,陳舒雅喝著紅酒就問道:「您等會有事嗎?」
凌雲想了想就說道:「沒有,等會回去看看電視就休息。」
陳舒雅就說:「那要不咱們去喝杯咖啡,您看怎麼樣?」
凌雲看著陳舒雅,感覺到貌似她有話要對自己說,於是點點頭:「好的,只是晚上喝咖啡,市長您別失眠才好,呵呵。」
「我都習慣了,喝咖啡好像起不到提神的作用。」陳舒雅輕輕嘆了一口氣。
凌雲笑著說:「那和我差不多,喝慣咖啡的人都有免疫力。」
陳舒雅說道:「嗯,那咱們走吧。」
到了咖啡館坐下來,陳舒雅點了一壺藍山咖啡,陳舒雅看著窗外出神,等咖啡送來她還沒有說一句話,凌雲感到有些奇怪,幫她倒了一杯咖啡就問道:「市長,您在想什麼呢,先喝杯咖啡吧?」
陳舒雅回過頭來尷尬的笑了笑:「呵呵對不起,我走神了,抱歉。」說著端起咖啡輕輕呡了一口。
凌雲笑問:「市長有心事?」
陳舒雅放下咖啡杯掩飾的笑道:「呵呵,沒有,對了小凌,在這裡就不要叫市長了,別人聽見不好,你就叫我名字吧。」
凌雲點點頭:「行,那我叫你姐行不?」
陳舒雅笑了:「行啊,我大你這麼多,你應該叫姐,呵呵。」
凌雲笑了笑,喝了一口咖啡就問:「既然是姐,那你應該和我說究竟是什麼事了吧?」
陳舒雅猶豫了一下,就嘆了一口氣說道:「唉,俗話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那不成材的兒子讓我很傷腦筋。」
女人都有個特點,不管她身居高位還是普通的家庭婦女,有心事的時候都想找個人傾訴。陳舒雅也毫不例外,以前是找不到人傾訴,現在感覺和凌雲比較投緣,看到凌雲這麼年輕就這麼有出息,對比自己的兒子,心裡難免感慨萬千。
凌雲問道:「你的兒子怎麼了,難道做了什麼違法的事情?」
陳舒雅苦惱的說道:「可不是嗎,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二十歲的人本來應該是讀大學的,但是他卻和社會上的狐朋狗黨攪在一起,整天遊手好閒。因為很多人都知道他是我的兒子,一大幫人不斷的拍他馬屁叫他大哥,到處惹是生非,我怎麼說都不聽,都怪我以前太寵他了,讓他養成了飛揚跋扈的性格,被警察抓了好幾回,我本想不管他,可是又不能不管,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說我能開心嗎?」
凌雲明白了,也就是說她的兒子仗著老媽是市長,在社會上招收了一幫小流氓,自己做了大佬,然後和當地的黑社會發生衝突,被警察抓了之後,做母親的陳舒雅不得不去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