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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玉蘭怒道:「但那是感情不是玩泥巴,我對你一直都是兄妹之情,我愛的是嘯天,你怎麼能為了自己要得到我就陷害他,我真沒想到你的心胸如此狹隘,不但害了嘯天,也把我害得和雲兒分開了這麼久,差一點連雲兒都不肯原諒我,嗚…嗚…」
凌雲心情複雜,看到母親傷心,就走過去把她抱住說道:「媽……」
范玉蘭抬頭看著凌雲,說道:「雲兒,爸爸和媽媽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
袁駿對李剛強說道:「剛強,你們先回去。」
李剛強大驚:「首長,這……」
袁駿說道:「服從命令!」
李剛強萬般無奈,立正敬禮:「是!」
范玉蘭也對沈浩說道:「沈處長,你們也走吧。」
沈浩知道這是人家的家事,不好干涉,也帶著國安的人走了。
凌嘯天對手下揮揮手,十二個人退出去不久,袁小依抱著孩子走了進來,很顯然,她剛才在裡面的房子也聽得很清楚,出來后她無所適從,抱著孩子淚流滿面,凌雲看到后心疼無比,跑過去接過孩子,摟著她說道:「小依,我們先回去吧,好嗎?」
袁小依看看凌嘯天和范玉蘭,最後看著袁駿說道:「爸……」
袁駿也是感到眼眶發澀:「小依,你和小雲帶孩子先回去,別擔心。」
范玉蘭過來說道:「小依,這是我們上一輩的恩怨,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先回去吧,好嗎?」
袁小依含淚點頭,和凌雲走了。
走出去十幾步,凌雲停住腳步,回過頭來看著三個人說道:「不管怎麼樣,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這都是因為你們的感情糾葛引發的,請不要再做出令人痛心的事來,我和小依和孩子,都不想失去你們任何一個。」
三個人看著凌雲和袁小依走出去的背影,再看到袁承駿瞪著烏黑的大眼睛從凌雲的肩膀上好奇的看著他們,都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
沉默了一會,袁駿首先說道:「嘯天、玉蘭,策劃陷害嘯天的計劃不是我擬定的,因為我那時候是作戰參謀,我只是負責給你布置任務而已,你完成任務回來后,上面說你是間諜,我開始也有懷疑,但是軍令不可違,我只好服從命令去抓捕你,而你逃走後,也的確是我主導圍捕的。
「你走之後,過了幾年,隨著我的職務提升,接觸到了一些機密檔案,我這才知道你是被陷害的,可惜最終未能和你見面解釋清楚。你的事情,所有檔案早在十五年前就被銷毀了,對你的通緝令也已經悄悄的撤銷,所以,你現在是自由的,不需要再躲躲藏藏。好了,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你要殺我就動手吧。」
凌嘯天聽后雖然暗鬆一口氣,可是還是感到不忿,沉聲問道:「悄悄的撤銷,難道這就是平反昭雪的態度么,先不說冤枉我這麼久得向我道歉,起碼得為我正名吧,難道我舉報軍中貪污錯了、去為國執行任務錯了嗎?」
袁駿看著凌嘯天說道:「都沒錯,錯的是我,你放心吧,我其實已經盡我的能力為你正名了,只不過,當年你冒犯到的人權力太大,還無法公開這件事,請你原諒。」
凌嘯天一聽就問道:「這個人是誰?」
袁駿猶豫了一下,說道:「童光榮!」
凌嘯天聽后並沒有多吃驚,而范玉蘭則有些不解,說道:「是他?但是當時童光榮還是我爸的部下,他怎麼敢?」
凌嘯天說道:「童光榮當時是華北軍區副司令,掌管後勤部,做這樣的事倒是很方便。」
袁駿說道:「是的,當時你舉報的盜賣軍用柴油一事,范將軍也開始命令派人深入調查,可惜調查的人全部被童光榮買通,只是對當時被你發現並且抓住的幾個小蝦士兵進行定罪,而他們也只是承認是自己乾的,並沒有別人授意,此案在軍事法庭審結后就完結了,後來沒有人再提起。」
凌嘯天嘆了一口氣說:「童光榮那時候肯定不只是賣柴油這麼簡單,不知道盜取了多少國家財富!」
袁駿說道:「這是肯定的,他也正是因為積累了不少財富,才能用錢搭建他向上爬的階梯,要不然他也到不了現在的高位。」
范玉蘭看看兩人後,說道:「那我們回去吧,這裡可不是談話之所。」
袁駿忙說:「就是啊,都到我家去吧,你們的兒子和孫子都在家等著你們呢。」
范玉蘭看著凌嘯天,凌嘯天卻搖搖頭:「不,你家我就不去了,現在知道了我凌嘯天不但有兒子還有孫子,已經沒什麼遺憾的了。」
范玉蘭緊張了,拉住他的手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走了嗎?」
凌嘯天看著范玉蘭說:「玉蘭,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你也已經不是當年的你,我只不過是一個逃兵而已,我配不上你!」
范玉蘭怒道:「胡說,我等你三十年終身不嫁,難道就是這麼一個結果嗎,你…你太讓人失望了,你走吧!」說完傷心得扭頭就跑,袁駿看不過眼,瞪著凌嘯天吼道:「還不去追,你還想傷害她到什麼時候!」
凌嘯天二話不說,馬上追出去,袁駿默默站了一會,轉身走到車前,把車開出去時,已經不見了凌嘯天和范玉蘭。
回到家裡,雲翠看到女兒和孫子平安無恙,開心得又哭又笑,袁小依把孩子交給母親,就對凌雲說道:「老公,我們上去吧?」
凌雲知道她有話要說,於是說道:「好,咱們上樓。」
到了房裡,袁小依很緊張的看著凌雲問道:「老公,我爸對你爸做了那麼嚴重的錯事,你會原諒他嗎,會不會因為這個事你不想要我了?」
凌雲將她抱進懷裡說道:「傻瓜,為什麼要這樣想,他們之間那時候發生的恩怨,我們還沒出生呢,怎麼會涉及到你我啊,別這麼想,老公一如既往的愛你。」
「老公,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袁小依緊緊的抱住凌雲的虎腰,好像擔心凌雲會突然走掉不要她。
第二天,在范玉蘭國安部家屬區的家裡,父子倆互相瞪著對方都不說話,像極一對鬥雞,范玉蘭在一旁很是緊張,弱弱的問道:「你們父子是不是還想打一架呀,如果是的話,我帶你們去樓下廣場打,讓大家做個見證,誰勝誰負以後都不許耍賴,你們看怎麼樣?」
凌雲啼笑皆非:「媽,您看您都說些什麼?」
凌嘯天突然笑道:「哈哈,玉蘭還是那麼幽默,我說小子,你怎麼不叫一聲爸,難道說你到現在還不承認老子是你爸么?」
凌雲鄙視的說道:「哼,就憑你傷害我媽三十年,我就不會認你這個父親,除非你做出讓我很滿意的補償!」
凌嘯天愣愣的問道:「那你想要我做出什麼補償才很滿意?」
凌雲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得自己想,一個聰明的男人難道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出來嗎?」
范玉蘭走過去挽著凌雲的手臂,很幸福的看著凌嘯天說:「聽到沒有,要是兒子不滿意,你別想再回這個家!」
凌嘯天氣得差點跳起來,他在客廳里來來回回的兜著圈子,不一會露出討好的神情,笑得很燦爛的看著凌雲說道:「兒子,你老爸我在海外成立的烈火,總資產已經有十三億美金,各國網羅來的超級殺手四十多人,特戰分隊也有三百三十人,再加上那個小國家已經基本被老爸控制,我將這些全都交給你去打理,這下你該很滿意了吧?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