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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女人忙不迭的祖咒發誓絕不泄露。


  早上上班不久，紀委書記路平東走進了凌雲的辦公室。


  兩人沒有過多客氣，抽著煙就聊起來。


  凌雲首先說道：「路書記，聽說之前洪書記在的時候，你曾經找過他談話，談完你走之後的當天晚上洪書記就在辦公室上吊自殺，我想知道的是，你們那天究竟談了些什麼？」


  路平東說道：「我們是接到匿名舉報說洪學成書記大肆收受賄賂，不但收了兩套房，還收了好幾百萬的賄賂,舉報信還夾帶著房產證和銀行記錄的複印件。


  齊書記和紀委胡森林書記很重視，就命我負責這件事情，帶隊去靈山調查，當面約談洪學成。我那天帶著助手前來找他談，他非常冤枉的告訴我說是這些全都是誣告，並且將房子和錢的事說出來，他說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房產證和現金都交給紀委了，但是他沒想到自己的銀行卡和女兒的卡都被打進來大額現金。」


  凌雲說道：「這麼說他沒辦法證明卡里的錢是誰打給他的了。」


  路平東點點頭：「嗯，也正是因為這個讓我們無法消除對他的懷疑，可沒想到我們一走他居然就自殺了！」


  凌雲抽著煙，沉思著，過了一會就問：「那你們在洪書記自殺后還有沒有繼續調查？」


  路平東說：「正是因為他自殺，就更引起我們的懷疑，我也沒有中斷調查，可還沒有查出頭緒，胡森林書記就來找我談話，說是靈山縣缺一個紀委書記，問我願不願意去。而我又正好在調查洪書記的案子，這不正好嗎，於是我就來了。可剛來沒幾天你也來了，我細細一想就有些明白了。」


  凌雲笑道：「呵呵，這麼說李書記安排得還是蠻不錯的。」


  路平東一愣，忙問：「李書記，不是齊書記嗎？呃，李書記是誰？」


  凌雲眨眨眼，笑道：「省委李恆傑書記。」


  「我的天！」路平東瞪大眼睛看著凌雲，過了好一會才說道：「看來我得重新評價你了。」


  「哈哈，不需要的，就把我當一個初哥就行。」


  路平東嘆了一口氣說：「唉，能夠和你這個初哥共事，恐怕是我這幾十年為官生涯最大的收穫！」


  凌雲笑道：「也許是最大的挑戰，說不定還是最大的失敗，哈哈。」


  路平東沒有笑，問：「那你打算從哪裡入手？」


  凌雲說道：「嗯，我還得想想，你就等我的消息吧。」


  第二天是周六，難得的休息時間，凌雲打算上街好好看看靈山市區。雖然上任已經兩周，但是他還沒有時間逛過街，對於自己管治的城市都不了解，何來施政呢？

  可是等他來到街上就後悔了，因為滿城挖，到處是工地，不但交通堵塞，而且漫天的灰塵，等他來到和平街時，只見前面黑壓壓的人群，道路根本就不通，交警在外面的路口設置了繞行標誌，幸好他將車停在停車場才走路過來，要不然想找個停車的地方都沒有。


  前面人很多，看樣子都是圍觀的，估計前面發生什麼事情，凌雲想想自己也沒什麼事，就走過去看看。


  走進去人群，除了所有人在竊竊私語之外，每個人都是仰著頭看著上面，凌雲順著大家的目光往上看，只見三個人站在一棟孤零零的三層舊樓樓頂，是兩男一女，兩個男子其中一個六十多歲，和那個女的年紀相當，而另一個男的則四十多歲，長相和那個老人有些相像，估計是一家三口。


  三個人，老夫妻每人手裡拿著一個塑料壺，這種白色的塑料壺可以裝五升水，而他們的兒子手裡則舉著一個用布條纏在一根木頭上的火把，看這三個人身上都濕漉漉的，再聯想到拿著的塑料壺和高舉的火把，凌雲被狠狠的嚇了一跳，頭腦里馬上出現兩個字：自…焚！


  看到這個情形，凌雲不斷的往裡擠，這時候，只見一個穿著公安制服的警察手裡拿著一個手持喇叭在喊話：「龐大山，你可千萬別做傻事，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你這樣極端的做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命令你們放下手裡的東西下樓來！」


  「放你媽的屁！」那個老頭很顯然非常憤怒，他用空著的手指著下面的工作人員和警察罵道：「你們這群土匪，這是老子的房子，憑什麼要給你們拆，老子辛苦了一輩子只有這個房子，你們只給二十萬就想要老子搬出來，二十萬叫我去哪裡重新買房，老子不搬就想強拆，你們來呀，王八蛋，老子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報應了，告訴你們，就算老子要點火燒自己，點燃后也要跳下去抱住你們這些王八蛋一塊燒死，燒死一個夠本，燒死兩個賺一個，不要命的就來拆，王八蛋，開鉤機的幾個，我可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開動鉤機拆老子的房子，老子做鬼都不放過你！一幫土匪，CNMGB！」


  這一通大罵把下面的工作人員罵得趕緊往後退，尼瑪的要是他們三個真的點燃自己就跳下來被他們抱住，那肯定會被燒死，一個人連死都不怕，一旦被他臨死前瘋狂的抱住，就算三個大漢都扳不開，要是因為工作被燒死，那就太划不來了！

  而開鉤機的幾個司機聽到這老頭說做鬼都不放過他們，也把他們嚇得心虛，這些人經常干這個，自焚的人可是見過的，有一次就是他們遇到一個老婦人抗議，她用汽油從頭淋到腳淋個透，然後點燃，整個人就變成一個大火球，被點燃后，這個大火球就向工作人員滾來，因為圍觀的人多，有兩個人躲閃不及被燒著，雙腿都被燒傷，幸好沒有被她抱住，要不然那兩個人必死無疑！


  凌雲看到這裡已經氣得肺都快炸了！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不管怎麼樣，現在得救人要緊。


  看這棟房子的結構其實很簡單，一樓下面是一個鋪面，左右和後面都沒有門，要進去就得從鋪面進去，可現在鋪面的卷閘門已經鎖死，要上去就得打開卷閘門，要是下面的人強行打開，上面的三人必定點火，非但救不到人，還會促使他們自殺，所以沒有人敢去撞門。


  再看看這棟房子，現在已經成了唯一一棟，旁邊的房子都已經被拆除，就只剩下他們這一棟了，要想從旁邊的房子下來救人也已經變得不可能。


  凌雲看清楚房屋結構，估算著自己的能力，要上去對於他來說並不難，這些樓房因為一樓是鋪面，建得比較高，估摸著有三米多，這個高度難不住凌雲，他只需要用力一跳就能夠跳到二樓的陽台，緊接著從二樓陽台一個翻身就能上到三樓陽台，緊接著就可以翻上樓頂。


  但是他雖然有這個本事卻無法施為，原因就是這裡太多人圍觀了，如果讓這麼多人看到他就這樣翻上去，那就太驚世駭俗了；另一個原因是他就算快，也快不過那個男子點火。


  所以，要上去只能偷偷上，不能被人看見，可現在是白天，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上去是不可能的。


  而在凌雲旁邊不遠，一個貌似個領導模樣的中年人看看周圍之後，向後走十幾步，到旁邊一棵樹下藏在樹榦後面才舉起他自己手裡的喇叭，向著上面的三個人說道：「龐大山，你們先下來，你們這樣做是公然的違抗執法，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凌雲看到此人登時火起，這個人他認識，正是靈山市副市長姚文章！

  當凌雲剛來在介紹他認識的時候，姚文章這貨那個笑容非常的諂媚，把凌雲看得好一陣反胃，對他的印象非常不好。


  現在，凌雲看到這個屌毛不但怕死藏到樹後面，還說著什麼違法的屁話，尼瑪的人家連命都不要了，還說什麼違法，這不是逼他們點火么，凌雲真恨不得上前對這個王八蛋狠狠的扇幾個耳光！


  果然，上面的三人情緒更加的激動，那個叫龐大山的老頭又罵道：「姚文章，老子知道整件事就是你這王八蛋勾結開發商乾的，你他媽的一個副市長不但貪贓枉法、包養情婦，還帶頭強拆民房，你他媽的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你王八蛋一定會斷子絕孫不得好死，兒子，點火！」


  大家一聽全都驚呼起來，站得近一些的，連忙往遠處跑，真的擔心他們點燃后就跳下來強抱，要是真的被抱住，可就死得太冤了啊。


  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聽到父親叫點火，就舉著火把走近父親，向下面怒聲喝道：「姚文章，你給老子好好聽著，我們死了之後馬上去找你，做鬼都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