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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二錢其實也不大懂,只是根據自己以往的所見所聞說一下想法而已,所以他的回答也是有些籠統:「這個是有可能的,因為每家每戶的布置都是日積月累才變成目前的樣子,各種物體的擺放都是按照家庭主人的喜好擺的,暗合了每個物體的方位和家人是相生而不是相剋,無形中就和家裡的人形成了和諧的格局。可是當某一天對這種和諧的格局破壞后,家裡的風水就會影響到家人,特別是家人當中某一個的八字正好和該方位相生時,如果這個方位被破壞,就會對此人產生影響,最直接的反應就是身體不適,嚴重者甚至……」死亡二字他不好意思說,但是大家都聽明白了。
此番話一出有相信的也有不相信的,相信的是童家人,不相信的自然是那幾個權威專家,他們可是真才實學的老專家,治不好的病就拿鬼神和風水來蒙人,這叫什麼,叫無恥!
但是童家就不是這樣想了,現在的官員大多迷信,童光榮能坐到現在的高位,就更加信了,而何蘭英是女人,童波是黑社會,兩母子的迷信程度要比童光榮還要深,至於小女童瑤信不信已經無關緊要。
何蘭英很緊張的問道:「可是我們近段時間都沒有動過家裡啊,我記得應該有三年沒動過了。」
童瑤也說道:「就是,我本想裝修一下我的房間都還沒有時間呢。」
閻二錢不好意思的笑道:「呵呵,我也只是提醒一下,沒有就更好,這方面就可以排除了。」
何蘭英剛放下心來鬆口氣,但是突然又把心提起來,問道:「閻老,那除了家裡風水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什麼地方會影響呢?」
閻二錢剛想說,但是看到女院長定定的看著自己,那目光告訴他叫他別亂說了,於是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太懂,如果這些都沒有問題,那我也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了。」
童光榮滿臉失望,站起身走進去看看還在呻吟不止的大兒子,心裡很是惱怒,對女院長說道:「他現在這麼痛苦你們也看見了,希望你們儘快找出病因來,如果連這麼簡單的病都找不到原因,那你們醫院……哼!」
院長被嚇得戰戰兢兢,連忙保證馬上召集所有專家,一定要儘快把病因找出來。
因為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忙,童光榮和童波相繼走了,何蘭英看看女兒就說道:「小瑤,你公司也有很多事要忙,快走吧,我一個人在這裡看著就行了。」
童瑤卻搖頭說道:「不媽媽,我得陪著您,您可不能太擔心,要不然心臟又出問題。」
何蘭英其實也不想女兒走,聞言就說道:「唉,我現在就是覺得有點胸悶,頭也有暈。」
童瑤急忙說道:「那我們出去外面走走吧,結果沒有那麼快出來的。」
何蘭英聽后覺得也是,在這裡老是聽到兒子痛苦的呻吟,她也感到難受,乾脆出去走走。
醫院的住院樓樓下有很大片的綠地,專門提供給病人和家屬出來散步和休息的,在道路的兩旁和樹下設有長椅供人歇腳,而中間一個面積不大的湖中還建有幾個涼亭,微風吹送,柳絮起舞,令人心曠神怡。
何蘭英在女兒童瑤的陪伴下來到其中一座涼亭,這裡沒有人,涼亭中四個面都有長椅,很乾凈,何蘭英坐下來后,長長呼出一口氣,感覺舒服多了。
而童瑤就說道:「媽您口渴嗎,我去給您買瓶水。」
何蘭英搖搖頭說道:「我不渴,不用買了。唉,現在可怎麼辦啊?」
童瑤正想安慰兩句,忽然看見兩個人陪著一個老和尚從外面經過,那兩個男子對這老和尚非常恭敬,估計是請這個老和尚來做什麼事的。
童瑤大眼珠轉了兩下就說道:「媽,平時您不是經常去慶雲寺拜菩薩的嗎,要不我陪您去拜拜菩薩求他保佑保佑我哥,您看怎麼樣?」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何蘭英一拍大腿,後悔不迭的說道:「對啊,你看媽媽真是老糊塗了,連這麼重要的事都給忘了,小瑤快,咱們回去安排人來照顧你哥,然後就去慶雲寺。」
慶雲寺是很有名的寺廟,據說許的願很靈驗,何蘭英雖然不算佛教徒,但是為了家族的興盛,她經常都會去燒香拜佛。
下午三點多,何蘭英和女兒童瑤終於來到慶雲寺,首先買了幾百塊的高香點燃插到巨大的香爐里,然後進去大雄寶殿跪在蒲團上,開始虔誠的求佛祖保佑童濤早日康復,拜完之後,又拿出幾張百元大鈔放進募捐箱,那個在一旁敲木魚的和尚看到后立刻站起來合十還禮。
何蘭英想了想就走過去兩步問那個和尚:「請問師父,貴寺住持智空大師在嗎?」
以前何蘭英來的時候只是燒香許願,從來沒想過算命之類的,現在臨時抱佛腳,就想找這裡德高望重的老主持問問兒子的命運。
和尚合十說道:「阿彌陀佛,住持正在會客,請問施主有什麼事嗎?」
何蘭英說道:「哦,是這樣的,我想向智空大師諮詢一個事,這個事比較急,懇請師父能夠幫忙通報一聲。」
因為何蘭英是大家族的女主人,她來這裡拜佛,經常得到智空大師的熱情接待,並且留她吃齋飯,所以她和智空大師很熟。
這個和尚當然也知道何蘭英的身份,不敢怠慢:「那請施主稍候,貧僧進去請示一下。」
不一會,只見一個精神瞿爍的老和尚走出來,對何蘭英笑道:「阿彌陀佛,童夫人大駕光臨,智空有失遠迎,請童夫人恕罪。」
聽他說的客套話,除了開始那句阿彌陀佛之外,後面的話不像佛門用語。
不是這智空大師不懂,而是因為與何蘭英很熟,知道她的身份,客氣是必須的。
何蘭英也不和他客氣,說道;「我現在有件急事需要麻煩一下大師,不知道大師有沒有空?」
智空大師呵呵笑道:「童夫人有話請講,無需客氣,這麼遠來到一定累了,請到裡面就坐。」
何蘭英和童瑤跟著智空大師進去到裡面一個房間,看到裡面還有一個老和尚,何蘭英就說道:「大師既然有客人,那我先到外面等一會。」
智空大師連忙說道:「童夫人請留步,這位是老衲的好友,法號覺明,從山西五台山遠道而來,覺明師兄是得道高僧,童夫人有話但說無妨,也許他能幫到您,阿彌陀佛。」
覺明禪師合十施禮,說道:「童夫人您好,老衲覺明。」
何蘭英驚喜萬分,聽說是五台山來的高僧,急忙也雙掌合十對覺明禪師施禮,說道:「拜見大師。」
覺明看著何蘭英說:「童夫人請坐,請將心中煩惱事跟老衲說說,或許老衲能夠幫你一二。」
「難道大師您已經知道我的來意?」何蘭英心裡燃起了希望。
覺明禪師合十說道:「老衲略知一二。」
何蘭英大奇:「什麼,你知道,那你說說看我是因為什麼事來的?」
覺明禪師目光炯炯的看著何蘭英,說:「童夫人這次來慶雲寺拜佛,恐怕是想求佛祖保佑家人平安的吧?」
何蘭英和童瑤頓時瞪大眼睛看著覺明禪師,過了好一會,何蘭英才吞吞喉嚨問道:「大師如何得知?」
覺明說道:「老衲看夫人滿臉悲戚和焦急,神情有些恍惚,因此冒昧推測。」
何蘭英既震驚又佩服,急忙說道:「大師真是神仙,不瞞大師,我的大兒子他得了怪病,連協和醫院都查不出病因,現在全院專家都束手無策,大師既然有這般眼力,定有解救之策,懇請大師救救我兒子吧?」說著就跪了下去!
覺明急忙把何蘭英攙扶起來:「童夫人不必行這樣的大禮,既然夫人來到此地,與老衲相遇也是緣分,夫人先請坐下喝杯茶,把事情發生的經過跟老衲說說,老衲看看是否有解決之道。」
何蘭英和童瑤一聽都驚喜不已,希望在心裡升起,童瑤扶著何蘭英說道:「媽,咱們聽大師的,您先別著急,先坐下。」
何蘭英依言坐到椅子上,智空大師就說:「童夫人,麻煩您把令公子發病的事情經過詳細說說。」
何蘭英慢慢冷靜下來,就將童濤發病的經過說了一遍,兩個老和尚捻著雪白的鬍子很認真的聽著,等說完后,何蘭英就看著覺明禪師問道:「大師,請問有辦法救他嗎?」
覺明沉思片刻,看著何蘭英說道:「嗯,這個事情發生得的確十分蹊蹺,不過俗話說人吃五穀雜糧,偶發病痛也在情理之中,只不過根據您剛才所說,之前沒有任何徵兆,發病後也查不出病因,這就超出了常理,既然超出了常理,那就要按照超出常理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