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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中午十一點,翁玉雪趕到了雲海,得知童濤在家,就叫他出來吃飯,童濤很是有些不解,今天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破天荒的請自己吃飯,難道回心轉意了么。


  想到這他開心了一些,上車出門直奔酒店。


  到了包間,只見翁玉雪一個人坐在裡面,菜已經上齊,四菜一湯,外加一瓶法國紅酒。


  童濤進來后,翁玉雪站起來給童濤倒酒,童濤狐疑的看著她露出的甜美笑容,很是好奇的問道:「你今天是怎麼啦,怎麼特地跑來雲海請我吃飯?」


  翁玉雪笑道:「哦,我們結婚以來,從來沒有單獨和你吃過飯,總覺得心裡有些慚愧,所以今天特地來和你吃餐飯。」


  童濤冷冷的說道:「我們這叫結婚么,連個結婚證都沒有。」


  翁玉雪說道:「不管怎麼說,在外人的眼中我們是結了婚的。我們結婚不就是給別人看的嗎?」


  童濤無言以對,翁玉雪端起酒杯說道:「我們碰一杯吧,雖然沒有祝酒詞。」


  童濤想了想,拿起酒杯和翁玉雪碰了一下,一口喝乾,翁玉雪又拿起酒瓶倒酒,說道:「你也知道,我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感情,被你家父母強行的拉到一起,而你不但不反對,還用非常的手段逼我就範,造成現在這個局面可怪不得我。」


  童濤算是聽出來一點苗頭了,他低沉的問道:「你繼續說。」


  翁玉雪呡了一口紅酒,轉動著酒杯說道:「所以,你永遠得不到我的心,與其這樣耗下去,還不如你娶一個真正喜歡你愛你的女人。」


  童濤有些激動的問道:「難道你請我吃飯就是想說這個?」


  翁玉雪不置可否的說:「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你不開心,我也不開心,這又是何苦?」


  童濤說道:「何苦,還不是為了家族的前途著想,難道家族的前途不比我們自己的婚姻幸福更重要嗎,你可別忘記,你爸可是因為得到我爸的支持才坐到現在這個位置的,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你的父母想想吧。」


  翁玉雪笑了笑,說道:「我和你舉行婚禮,就是為他們著想了,可你如果非要難為他們,那我也沒辦法,對你這麼一個斤斤計較的小氣男人我也無話可說。」


  「你!」童濤氣得臉色發青,卻想不出反駁的話來。


  翁玉雪喝了一口酒,看著童濤說道:「童濤,如果我還是結婚前的我,也許我也會有認命的一天,說不定在某一天我會真的心軟下來和你做真正的夫妻,但是可惜,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那時候的我了,所以我明確的告訴你,你永遠都別想得到我的心!」


  童濤很不解的問道:「結婚前的你,你現在還不是一樣的嗎,怎麼就不是那時候的你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翁玉雪笑道:「當然不同,那時候我還是個黃花閨女,可現在……」說到這,將身子向童濤側過去,很開心的笑道:「可現在我要當媽媽了,你說,我還是以前那個我嗎?」


  「噹啷!」童濤手中的玻璃杯跌到地上摔了個粉碎,他愣愣的看著翁玉雪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翁玉雪冷笑道:「好,那我再說一遍,我就要當媽媽了,現在我的身心全在我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你怎麼威脅我都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你明白嗎?」


  童濤的臉色又白變紅,再由紅變白,看著翁玉雪一會,右手突然一晃,「啪」的一聲脆響,翁玉雪的左邊小臉被結結實實的打了一掌,翁玉雪被打得頭偏過右邊,秀髮垂下來蓋住,過了好一會,她才轉過頭來,只見她的臉上幾個手指印很是清晰,嘴角還淌下一條血絲!

  她拿起紙巾擦去血絲,看看被染紅的紙巾,然後就笑了:「打得好,童濤,我告訴你,這次來我就是想讓你明白,從今之後,我就不是你的妻子了,呃不,我一直都不是你的妻子,只不過是一個所謂的妻子而已,請你不要再找我,咱們的關係從今天起就正式結束了。」


  童濤咬著牙冷笑道:「翁玉雪你夠狠,你他媽的故意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既然這樣那你聽好了,得罪我童濤,你絕對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我一定要讓你後悔莫及,你給老子滾,老子再也不想見到你這賤貨!」


  說完后他站起來就快步走出包間,翁玉雪坐在包間里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不一會笑聲又變成了哭聲!

  很快,童濤出了酒店上車后,拿出手機撥打出去:「你在哪裡?」


  手機傳來童濤的弟弟童波的聲音:「我在雲海啊,哥有事嗎?」


  童濤忙說:「那你等我,我過去和你再說。」


  童濤把車開進一棟別墅,下車時只見不管是大門還是客廳門口都站著一些神情木然的黑衣人,童濤對這些已經習慣,自己弟弟號稱京城第一公子可不是浪得虛名。


  童濤走進客廳后,一個很是漂亮的女傭向他鞠了一躬,說道:「大少爺您好。」


  童濤點點頭問道:「童波呢?」


  女傭指指樓上:「二少爺在樓上書房。」


  童濤說道:「好,我上去找他。」


  女傭欲言又止,想想還是沒說,轉身走了。


  童濤走到二樓,就聽到一個女人的慘叫和哭聲,以及夾帶著童波憤怒的吼叫,因為關著門,具體在叫什麼童濤沒聽清楚,等他快步走到書房門口時,才聽得真切。


  只聽得童波怒罵道:「你這個賤貨,帶著四個高手去不但沒把那個王八蛋幹掉,還他媽的讓那王八蛋給殺了,殺了也就罷了,你他媽的為什麼能毫髮無損的回來,是不是你被那個王八蛋收買了,快老實交代,再不說老子抽死你這賤貨!」話音未落,只聽得「啪」的一聲傳來,女人又是「啊!」的一聲慘叫,十分凄厲,門外的童濤聽得心裡一緊,連忙敲門。


  敲了兩下,裡面的童波怒吼道:「誰在外面,滾!」


  童濤一扭把手,門沒鎖,打開門后,童濤被眼前的情景震驚得瞪大了眼睛。


  只見地上趴著一個女人,此時的她全身赤裸,面部青腫,而潔白如玉的背部卻是一道道血痕,她趴在地板上,從背心一路到小腿都是鮮紅一片,觸目驚心!


  而童波則穿著一套絲質白色唐裝,手裡拿著一條皮帶正凶神惡煞的準備繼續抽打,可看到童濤進來,就說道:「哥你出去等會,我不把這賤貨打死都沒法消氣!」


  童濤有些不忍的說道:「行啦,要真把她打死了,誰幫你做事。」說著話,看到旁邊女人的衣服,就走過去拿來蓋在她的身上,女人開始嚶嚶的哭泣。


  童波被大哥這麼一攪,也覺得累了,就看著女人怒道:「媽的,你這賤貨要是不老老實實的坦白,今晚就把你活埋!」說完后就走出書房,童濤也跟著走了出去,女人非常艱難的慢慢爬起來,因為屁股差不多被打爛了,不敢接觸地板,唯有顫巍巍的扶著沙發站起來,然後開始小心翼翼的穿衣服。這個平時很簡單的動作,她現在卻非常艱難,而且套進去的衣服摩擦到傷疤,就感到鑽心的疼,但是她沒有再哭,而是咬著牙關忍著。


  下到一樓客廳,兄弟倆坐下來,剛才那個女傭拿出一根雪茄,拿專用的剪子剪去尾部,然後遞給童波,再拿起一個高級的鋼質打火機「嚓」的一聲打著,幫他點燃后,就笑著對童濤問道:「大少爺要雪茄嗎?」


  童濤搖搖頭:「不要,我抽不慣。」


  女傭鞠了一躬退走了。


  童波很是鄙視的說道:「當官的人就是臭講究,連雪茄都不抽。」


  童濤笑道:「我是抽不慣嘛,太濃了。」


  童波問道:「有什麼事搞不定的?」


  童濤陰沉的說道:「你幫忙想個辦法搞死凌雲,他媽的我快要被氣死了!」


  童波立刻坐直身子問道:「哦?凌雲又冒犯到你了嗎?」


  童濤對自己這個弟弟很依賴,從小到大都很怵童波,而參加工作后要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找童波幫忙,童波也厲害,一旦出面就沒有擺不平的事情,所以,童濤一旦有事就找弟弟。


  童濤說道:「這個王八蛋給老子戴綠帽,這一次你一定要弄死他!」


  「你說什麼,給你戴綠帽,嫂子?!」童波驚訝的站了起來,看著這個大哥以為自己聽錯了。


  童濤不耐煩的說道:「唉,別說了,總之你弄死他就對了,你嫂子那邊我自己會處理。」


  童波的眼睛露出了殺機,慢慢坐下來后,吸了一口煙說道:「其實你不說我也要弄死他,這個王八蛋居然敢動我的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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