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求你幫我恢復視力
「什麼叫只會有兩個女兒?」婆婆震驚地看著燁澤。
「什麼意思?」我猜到了一點不好的事情,可我不敢說出口。
燁澤低頭,薄唇靠在我的耳邊,輕聲道:「我已經結紮了,你說那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燁澤的話如同利箭一般瞬間穿透了我的心,我側著頭,眼中含著淚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不會的,你在騙我。」
「傻女人,這輩子你不能拋棄我,否則我吃虧了。」燁澤淡淡一笑,眼中的寵溺跟愛讓我覺得自己有多麼糟糕。
我剛剛在幹什麼,陪著那個女人一起誣衊燁澤。
婆婆上前,看著我,問道:「燁澤跟你說什麼了?」
我抿緊了唇看著婆婆,說道:「燁澤說孩子不是他的,我相信不是他的,媽。」
「你憑什麼相信?」婆婆不解地看著我。
「憑燁澤的人格。」我側頭看著他,微微一笑,鄭重地說道:「以後只要他說沒有,我就相信他。」
話落,我上前,看著眼前的那個女人,揚起嘴角冷冷一笑,說道:「剛剛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你肚子里裝得是誰的貨,你自己心裡清楚,如果硬要誣賴給我老公的話,那我奉陪到底,等你生下來,驗個DNA,我們就知道真相了。」
「是易總的,我可以發毒誓。」那女子仍然嘴硬。
我諷刺地看著她,上下地打量著,上前,將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上,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安得是什麼心,但是如果你再這樣胡攪蠻纏下去,那就別怪我等一下把你用口水轟出去。」
「等我把孩子生了,你就知道後悔了。」女子昂首挺胸地回答著。
「好呀,你去生,但是現在馬上給我滾出這裡。」我厲聲沖著她吼了一聲,她被我突然改變的臉色嚇到了。
「你們欺負我,一定會後悔的。」那女子嚇得直哆嗦,拔腿就溜走。
婆婆糊塗地看著我們,問道:「你們這唱得是什麼戲?怎麼把我的孫子給弄沒了?」
「媽,你的孫子會有的,以後我儘力。」我扮乖巧地沖著婆婆笑了笑,拉著燁澤就上了樓。
一進門,一關門,我便將他壓在牆邊,雙手不安份地在他胸口邊不斷地遊走著,燁澤一轉身,把我反扣在牆邊,他低聲曖昧地在我耳邊問道:「怎麼了,大白天的,準備造人?」
「你都那個了,怎麼造?」我眉毛一挑,壞壞的笑著,「你這種人真得太壞了,看到我偷喝那麼苦的葯助孕,你一聲不吭,今天如果沒有一個笨女人上門找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告訴我?」
「怕說了,你笑話我。」燁澤臉一沉,有點小委屈。
我伸出手,摸著燁澤俊臉的雙頰,墊起腳跟主動地吻上他,承諾道:「親愛的,我永遠都不會笑話你,我向你承諾,除非我死,否則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話落,我推開燁澤,走到床頭,將上次燁澤送給我的戒指拿了出來,上前,我單膝跪地,遞上戒指,一臉誠懇地問道:「易燁澤先生,你願意接受眼前這個蠢女人的求婚嗎?」
燁澤被我這個舉動震得一愣一愣的,他皺著眉,似笑非笑,說道:「莫凝,別玩了。」他的大手將我一拉,可我仍舊跪在原地。
「我是認真的。」我看著燁澤,「我的臉皮厚,無所謂向你再求婚。」
「認真的?」燁澤調侃著,「那好,我答應娶你。」
我開心地站起身子,拿起那個屬於女人的鑽戒,準備給燁澤帶上,可是他的手好大,戒指完全不是他的SIZE。
燁澤看著我無措的臉,笑道:「準備戴哪一根手指?」
「我還是自己戴好了。」我將那顆心型的,代表愛情,代表婚姻忠誠的戒指自己戴在了無名指上。
燁澤握住我的手,說道:「這一次可別想再逃了。」
「放心,我現在覺得自己高大上了,趕緊回公司去,晚上我洗個澡,洗得香香的。」我放了一個電眼,眉毛挑了挑。
「別晚上,就現在,晚上的事晚上再說。」話落,燁澤抱起了毫無準備的我,他每次都喜歡搞這種動作。
我嚇了一跳,抱緊他的勁,「咯咯」地笑著,將臉埋在他的頸部。
他將我放在床上,俯望著我,說道:「你剛剛趕走那女人的時候,挺霸氣的。」
「那是。」我驕傲地回答著,「潑婦罵街的功夫還沒使出來,她就滾了。」
「潑婦罵街?」燁澤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莫凝,你有時候真得很可愛。」
「那是,我這種臉皮厚的,敢求婚的女人,當然可愛。」話落,燁澤在我的唇上輕啄了一下,笑道:「世界第一人。」
笑過之後,我的笑容收回,心疼地摸著燁澤的臉,問道:「疼嗎?」
「什麼?」燁澤不解。
「我聽說男人結紮時挺疼的,以後就幹不了體力活了。」我心酸地看著燁澤,除了感動,覺得他好傻。
看他平時在外面一副霸道的樣子,對別人那麼兇巴巴的時候,我真沒想到他會為了我……
「你這是讓我證明我行?」燁澤挑眉。
「我沒說。」我反應慢半拍,燁澤的唇落下,從額上,到鼻尖,再到唇,下巴,一下遊走下去。
我全身酥麻,腦子抽了一樣地顫慄著。
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開始加重,紊亂,他褪去我的衣服時,同時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將被子一拉,他重重地壓在我身上。
我們在房間里彼此糾纏了好久才下了樓。
婆婆一臉無趣地坐在大廳中,嘴裡一直念叨著她的孫子。
我本來想向婆婆道出一切的,但燁澤不讓我說,他說他自己選個時間跟媽來坦白。
燁澤去公司了,婆婆也沒逼問我。
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了邁克老師的電話,他告訴我,他要帶著他心愛的女人離開福城了,離開之前跟我說一聲。
我問他,他心愛的女人是不是歐陽太太。
邁克老師的沉默代表著默認,我一直尊敬的老師帶著已婚婦女離開福城,真得讓人覺得可笑。
我不想對別人的感情進行評論,隨便敷衍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我起身去廚房,想吃午飯時,還沒走兩步,眼前一片漆黑,瞬間倒了下去。
我醒來的時候,以為是晚上,我摸著床頭,發現竟然有欄杆護著,這明顯是醫院的床,我怎麼會在醫院裡面?
為什麼眼前一片漆黑?
我的手在前方摸索著,害怕極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的手被一雙大手握住,那雙溫暖的手將我緊緊地包裹著,喚了一聲「莫凝」之後,我哭了起來。
「燁澤,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的眼睛看不見了?」我害怕無助著,熱淚順著眼角就掉落下來。
「你的腦子由於受到撞擊,有血塊壓住了視覺神經,必須動手術。」燁澤如實告知之後,我回想到了那天在秀場,邁克老師為了避免我被燈柱砸到而用力將我推開的情形,我的頭撞到了椅子上。
其實被撞之後有各種的後遺症,只是我神經太大條沒有察覺出來而已。
我知道這個手術肯定沒那麼簡單,不然燁澤肯定不會說這麼多來解釋,但我不敢直問,我怕燁澤又編一大堆話來安慰我。
他一個不愛說話的男人,讓他編那麼多話,是為難他了。
見我沒多問,燁澤將我抱在懷裡,沉聲說道:「莫凝,放心,一切有我呢。」
燁澤如果沒說這句話,我對自己的病情是抱有希望的,可他一說,我覺得自己好嚴重,瞬間淚水又崩不住一直流著。
我在醫院的幾天,婆婆帶著貝兒跟寶兒來見我,常嫂也煮了很多營養品給我,個個都說沒事。
直到陰豪過來看我,我讓陰豪去問醫生關於我的病情。
陰豪去問了,回來告訴我,醫生不肯直言相告,說一切病情他只會告訴病人的丈夫。不過陰豪憑藉自己的美色從護士那邊得到了一些信息。
我迫不及待地讓他趕緊告訴我。
「莫凝,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陰豪聲音沉重地說著,「這次手術之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沒做,主要是因為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我不解,「我身體很好,怎麼會……」
我語頓了,落寞地低垂著眼皮,苦笑道:「我知道了,我的凝血功能不好,怕在手術之中發生意外。」
「還有你血塊的位置,旁邊有太多的神經元,連國內最有權威的醫生都無法把握做好這個手術。」陰豪的實言相告如同晴天霹靂,把我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讓我永遠失明嗎?
我不要,我不能失明,做為模特,如果前方一片黑暗,我就不能走好那個充滿魅力的T台,做為一名設計師,五彩繽紛的世界只剩下黑,永遠無法勾勒出那美麗的一切。
如果是那樣,我會生不如死。
「陰豪,你幫幫我,我不想這樣一輩子。」我懇求著,我知道燁澤不肯讓我動手術,是為了不讓我發生意外,可我不拼一下,一輩子都無法看到光明。
「莫凝,你是燁澤的妻子,他會想辦法……」陰豪想說的話,我都知道,我打斷了他的話。
我太了解燁澤了,他寧可當我的眼睛,也不會冒著失去我的危險,所以他不敢冒險讓我動手術。
「陰豪,你幫我聯繫,看有沒有能做這種手術的醫院,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要恢復視力,求你。」我拉著陰豪的手,悲涼的懇求著。
陰豪無奈,聲音沉重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