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能回莫家嗎
第一百三十八章我能回莫家嗎
「你有可能是攝入了致幻劑,導致神經系統,感覺和情緒上出現了時間和空間的錯亂,也就是胡思亂想。」邁克老師的這般提醒,我自己都有懷疑過。
我有懷疑雲琪給我下了葯,可我沒證據,那個女人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我下藥,太難以置信了。
「老師,我跟那個雲琪從來沒有任何的恩怨,難不成她也是因為愛燁澤,所以對我下手?」我皺著眉頭,一頭霧水。
只見邁克老師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你還是太年輕,看問題只會著重一方面,除了愛,難道就沒有恨?」
「恨?」我更加不解了,要說到恨,那也應該是歐陽琪或是凌薇有資格恨,燁澤只跟這兩個女人有瓜葛,怎麼可能還有一個雲琪。
「這次你跟易總這麼輕易地離婚,你就沒有深層次地想想為什麼?」
一聽邁克老師這繞彎子的問題,我就頭痛,「老師,能不能別拐彎抹角了,再拐,我的腦神經就要打結了。」
「很明顯,易總肯定知道了些什麼,他是為了保護你,才故意跟你離婚的,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是想放長線釣大魚。」邁克老師說得話越來越神奇了。
為了保護我,所以跟我離婚。這才是我聽到本世界最大的冷笑話。
「老師真會開玩笑。」我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心卻沉了下去,如果說燁澤知道某些事,他是真得為了保護我,那他現在是不是身陷險境。
那個雲琪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要給我下致幻劑?
是為了逼我離開燁澤,讓我誤會,讓我將易家攪得天翻地覆,還是有什麼更可怕的陰謀,我的心突然像是被人揪了一下,我沒跟邁克老師道別,直接下了樓,出了門,攔了車來到了易家。
我直接走進了大廳,婆婆看了我一眼,問道:「這兩天去哪兒了?」
看來燁澤並沒有把我跟他離婚的事告訴媽,他瞞了所有人,難道離婚真得另有隱情?我四處看了一下,只見雲琪的身影在廚房內閃了閃。
我直接上前,走進廚房,只見她正在水池邊洗著菜,我瞪著她,問道:「姓雲的,你到底來易家有什麼目的?」
「賺錢。」她面無表情地回答著,手上的活一直干著,絲毫沒有停下來。
我上前,走到她的身後,看著身材勻稱,皮膚白皙的她,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太多的故事。
「你在我吃的東西里下藥了?」我試探性地問完之後,觀察著雲琪的表情,只見她絲毫沒有任何慌張之色,很鎮定地看著我。
「我不知道太太在說什麼,我很忙,如果你沒什麼重要的事,請您離開廚房可以嗎?」雲琪神情淡定地看著我。
這個女人心理素質真得非常硬,我一點也沒在她臉上看到慌張之色,是我懷疑錯人?
不可能,在雲琪來易家之前,一切都是風平浪靜,自從她來了之後,一切都改變了,這一切不是巧合,應該是她精心安排的。
雲琪要針對的人是我?還是燁澤?莫非是整個易家?
我狐疑地走出廚房時,只見寶兒坐在大廳中,一個人在玩著玩具,我知道貝兒肯定去幼兒園了。
我上前,逗著寶兒,婆婆從樓上緩緩地走了下來,看著我,說道:「莫凝呀,這女人夜不歸宿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這燁澤也是,我讓他給你打電話,他也不打。」
我沉默著,沒有回答婆婆的話。
我一整天待著易家,直到燁澤回來,他看到我的時候,俊臉一沉,然後轉身直接上樓,我緊緊地跟在他身後,他進房間,我也進去,我把門關上,靠在門后,目光鎖住燁澤那結實的後背。
隔了好久,他一回頭,看著我,面無表情地說道:「都離婚了,還回來做什麼?」
「看孩子。」我非常淡定地回答著,看孩子是非常光明正大的事情,離婚的時候,我就說了,我要隨時隨地回來看寶寶的。
「看完了,可以走了。」燁澤輕聲說著。
我輕抿著唇,淡淡地笑了笑,緩緩地靠近他,只見他第一次慌亂地往後移動了兩下,問道:「你想幹什麼?」
「我看你有沒有做虧心事?」我淺笑著,我一說到虧心事,我就想到了自己那晚喝斷片後跟人做的那些事,瞬間臉一拉,停住了腳步。
這樣說來,做虧心事的人是我。
燁澤如果知道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會不會以後徹底跟我斷了關係,連孩子也不讓我看了?
燁澤見我臉一沉,以為我不舒服,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我搖頭,內心深處像被人瞬間注入冰塊一般寒冷,如果燁澤只是為了保護我而離婚,只是為了守護這個家庭而跟我離婚,而我卻跟別的男人干出那種事情來?
我沒臉見燁澤了。
我落寞地轉過身,不敢去看燁澤的臉,說道:「我回去了,你好好照顧孩子。」
我剛走兩步,燁澤拉住了我的手腕,問道:「肯定有事。」
對,有事,我這個自命清高,覺得很了不起的女人看不清事實,身子背叛了他,現在我這個女人活該配不上他了。
「說話。」燁澤冷聲命令著。
我回頭看著他,悲涼地笑了一下,「為什麼要答應跟我離婚,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的質問讓燁澤瞬間沉默了下來,我能明顯地看到他的眼神里閃爍過一絲的慌亂,但很快就被他收住了。
「離婚是你提的。」燁澤回答著。
他倒是會順著桿往上爬,我賭氣說得話,我生氣,我可能是吃了致幻劑說的話,他倒是當得很真。
「是呀,離婚是我提的,可為什麼離婚了,你不告訴媽?」我厲聲質問著,「為什麼,易燁澤,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我聲淚俱下,這些年跟著他,我吃過苦,不是因為生活苦,而是心理上的受罪,這種罪比貧窮更加可怕。
最可怕的是,燁澤從來不把這些事拿出來說,每次都將所有的事放在心裡,不跟我溝通。只有我傻傻地往套里裝。
好了,我說離婚,他就跟我離。我喝醉了酒,做出了那種事情,現在要找誰算賬?我只能怪我自己,喝不了酒,卻拚命地想麻痹自己。
「莫凝……」燁澤上前,當他的手快觸碰到我的時候,我連連退後兩步,躲到了肢體的接解。
「別碰我。」我拭去眼角的淚花,「我已經髒了,明白嗎?」
「什麼髒了?」燁澤蹙著眉頭,不解地看著我,「你今天很奇怪。」
「我每天都很奇怪,不是今天。」我淡淡地笑了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而離婚,或許你有苦衷,有你的目的,可我今天想告訴你,這次離婚,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復婚的。」
話落,我轉身,手剛碰到門把,就被燁澤給拉住了,他將我板了過來,低頭看著我,厲聲說道:「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眼中閃著淚花,紅通通地與他四目相對,「你把所有的事藏在心裡,我也把某些事藏在心裡,我們彼此平衡了。」
我想讓燁澤放開我,可他的雙臂緊緊地捏著我的雙臂,我嘴角彼揚,淺笑道:「放手,我這種臟女人不值得你這樣抓著不放。」
話落,我用力的掙扎著,掙脫了燁澤后,我將門打開,直接離開了易家。
我回到了自己的娘家,看著偌大的大廳,我知道大嫂沒回來,被我說了一頓之後肯定跟那個男人離開了。
莫強被關進監獄那麼久,我都沒去看過他,著實有些不盡人情。
我選了個時間去看了莫強,我沒跟他說大嫂給他戴綠帽子的事,畢竟是他先對不起大嫂,有些事情不是說錯就是錯。
莫強比以前瘦了好多,卻精神了很多,他從當初的怪我,到後面看到我的時候,心平氣和,說明他進步了很多。
離開監獄后,我心情非常沉重,我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形容自己,人生這條路被我走得歪歪扭扭的,我也真是服了自己。
接下來最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一個月後我竟然發現自己懷孕了,我知道這個孩子是那個喝斷片后留下來的,當我用藥店買回來的驗孕紙試出來的時候,我一個人不知所措地坐在衛生間冰冷的瓷磚上。
怎麼辦?
我第一時間就是想把孩子打掉,跟燁澤那麼久,喝了婆婆特地準備的難喝的湯汁那麼久都沒懷上,喝醉酒,斷片了,竟然懷上了?
老天爺可真是太會開玩笑了。
我起身,無力地扶著牆角緩緩地走了出去,還沒走到沙發邊,聽到門把轉動的聲音,我愣了一下,轉身看了過去,只見大嫂拉著行李箱,站在門口。
她看著我,眼角通紅著,然後將行李箱拉了進來,將門關上。
「小凝……」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嘴角微動著。
我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輕聲地應了一句:「嗯!」
「我能回莫家嗎?」大嫂委屈地皺著眉頭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