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別找狐狸精
第一百零三章別找狐狸精
「那你說,自己還有什麼優點?」燁澤將問題又踢回來給我。
我的優點?
我眉頭微微一皺,想了幾秒,抬眼看著他,回答道:「幽默,美麗,善良,還有……」
「還有什麼?」燁澤好奇地看著我。
「還有……」我抿嘴笑著,「還有會生孩子。」
話落,我自己捂著嘴笑了起來,我竟然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也是達到驚人的地步,是個女人都會生,我竟然把這個歸為優點。
燁澤愣了半天,無語地笑了起來。他寵溺地將手指伸了過來,在我的鼻尖上輕輕地劃了一下,「你呀,我真敗給你了。」
笑過之後,我收回笑容,看著燁澤,想到凌薇就像一道牆一樣堵在我跟他之間,而燁澤心裡到底怎麼盤算也不告訴我,我心情頓時沉重了下來。
「我跟凌薇你到底會選誰?」我問,不問心情不爽,我難受。一向直習慣了,話憋不住。
「我現在娶的人是誰?」燁澤那深沉的雙眼緊緊地鎖定我,淺聲問著。
「娶了未必是真心對待,你一心向外,我也管不住。」我委屈地嘟著嘴看著他說著。
「我真得很想知道你這腦子裡到底裝得是什麼?」燁澤食指微彎,輕輕地敲了一下我的額頭。
「是你。」我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回答著,「我的腦子裡裝得是你,你的腦子裡裝得是誰?」
燁澤被我這突如其來的答案嚇了一跳,微紅的薄唇揚起點點弧度,「莫凝,今天你說得這些話讓我受寵若驚。」
「我就是這種性子,你沒習慣嗎?」我緊緊地盯著燁澤的眼,他剛剛沒有回答我的話,他的心裡到底裝得是誰?
他在試圖轉移話題,不讓我繼續追問嗎?
此時我的肚子痛了一下,我知道開始不規則陣痛了,這種痛屬於還能承受的範圍。我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輕輕地呼氣著。
只有保持均勻的呼吸,才能有效的緩解疼痛。我不想此刻在去糾結燁澤的心裡到底裝得是誰,孩子平安生下來,這是我現在唯一的心愿。
燁澤陪著我,下半夜的時候,疼楚越來越規律,間歇越來越短,我由剛開始的沉默變成咬牙喘息低哼著。
我真得很想罵那些說生完一胎,二胎不會太痛的人。
難道我不是人,為什麼二胎疼得我想去死。鑽心地疼,當肚子緊縮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痛得快將床沿的柵欄給抓爛了。
我翻來覆去,疼得淚水直流,痛得時候蜷縮著,連呼吸都開始急促,根本無法保持均勻,我微微地張開嘴,伴隨著疼大口地吸著。
汗水順著兩夾直流,頭髮粘在臉上,燁澤緊緊地抓著我的手,恐懼地看著我,說道:「疼得話我們就剖吧!」
我咬牙,瑟瑟發抖,「不……不剖。」我咽了咽口水,吐氣著。
「你連生孩子都要這麼犟?」燁澤心疼地摸著我的臉,幫我整理著頭髮,「我去問醫生,能不能無痛?」
我緊緊地拉著燁澤,不讓他離開,我寧可疼,也不想讓他離開我,我的腦子老是浮現我會死的畫面。
這樣疼下去,我真覺得自己會死。
「不行,我不能看你這樣疼下去。」燁澤硬生生地掰開我的手,我無力叫他,眼睜睜地看他離開產房。
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我伴著疼嘶心裂肺地哭喊了出來,「我的媽啊!」
我太不爭氣了,淚水一直流,我再也不生了,打死也不生了。
燁澤讓主任醫生過來了,檢查了一下宮口,已經達到生的標準,就這樣,我被護士叫進了產房。
我是搭著燁澤的肩走進產房的,在進產房的時候,我眼神有點迷離地看著燁澤,說道:「你在外面等著,別去找狐狸精。」
我能清晰地看到燁澤臉上那哭笑不得的表情,都疼得半死了,還能想到那種事,他估計誰都不服,就服我了。
我進入產房,破水之後,我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少的勁,淚水伴著汗水混在一起,當我聽到嬰兒的一聲啼哭聲,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我微眯著眼,哽咽了起來,這才明白什麼叫好了傷疤忘了疼。
當年生貝兒的時候就從鬼門關走了一圈,今天又選擇去鬼門關旅遊一圈,我還真是命大。
孩子抱到我的視線範圍內,助產士問道:「來,告訴我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認真地看了一下,應道:「男孩。」
「再認真看清楚一下。」助產士將臍帶移開,我清楚地看到了,立馬改口道:「女孩。」
「對的,生的是女孩,你自己看清楚。」助產士怕出現異議再次提醒著。
又生了一個千金,燁澤會不會失望呀?
他有什麼可失望的,上輩子情人太多了,這輩子一下子擁有了這麼多情人,他應該偷著笑才是。
我這次的運氣跟上次相比好太多了,在產室觀察了兩個小時后沒有異樣就被推回產房了。
燁澤迎接著我,常嫂已經煮好補品等著我了。
我看了一下掛在產房門口的那個鐘,是凌晨五點半多,這樣推算一下,二寶應該是在三點多的時候生的。
第二次果然比第一次好很多,我一進產房就能直接坐起來,然後問道:「寶寶呢?」
「早產,需要在保溫箱觀察兩天。」燁澤上前,坐到床沿,看著我,問道:「這次疼怕了吧,以後別再生了。」
我點頭,「不生,加我一個,你已經成功地被被三個女人包圍了,是不是很失望?」
「為什麼要失望,一個女人這樣拼死拼活為我生孩子,我心疼她都來不及,怎麼會失望。」燁澤那暖心的話如同春風拂面般舒服,讓敏感的我,瞬間眼眶通紅了起來。
燁澤伸手拭去我眼角的淚花,說道:「哭什麼?」
我搖頭,「我高興。」
此刻,我不想去管什麼凌薇,什麼初戀,在我眼裡,燁澤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爸爸,我應該相信他。
「餓嗎?」燁澤關心地問著,我搖頭,像個小孩地看著他,索要抱抱。
燁澤坐了過來,將我抱在懷裡,我將臉緊緊地貼在他溫暖的胸口,說道:「燁澤,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最幸福的事就是遇見你。」
「傻瓜。」簡簡單單一句傻瓜,讓我甜到了內心深處。
燁澤給二寶取了小名,叫「寶兒」,合起來是寶貝的意思。
寶兒在保溫箱內待了三天才回到我的懷裡,她好小好軟,一直閉著眼睛睡著。我哄完她睡好之後,自己起床上了衛生間,推開門走出來,便看到一個身影在搖籃旁逗著孩子。
我一驚,瞬間認出了那個身影正是凌薇。
「你來幹嘛?」我沒好氣地上前,推開她,看著搖籃內的寶兒安然無恙后才放下心來。
我轉過身,看著凌薇,問道:「你過來幹嘛?」
「姐姐……」凌薇委屈地看著我。
「別叫我姐姐,這又不是演宮斗戲,姐姐妹妹的稱呼我很不習慣。」我冷冷地看著凌薇,不客氣地懟著,「我比你年輕,你喊姐姐的時候,就沒感覺自己臉皮太厚了?」
「莫小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凌薇真把自己當成白蓮花了,不,是聖母了。
「我這個人一向不會拐彎抹角,凌小姐跟燁澤分手的時候是因為錢吧?這些年你結過婚了嗎?」我的質問讓凌薇那張慘白的臉瞬間緊凝了起來,一看就知道有貓膩。
「看來燁澤媽媽跟你說了我當年收錢的事。」凌薇落寞地笑了笑,「你說得沒錯,我是因為錢才跟燁澤在一起的,在認識他之前,我就知道他是威斯集團的繼承人。」
我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看起來無害卻心機很深的女人。
「結過婚嗎?」我繼續逼問著。
她點頭,「結過,離婚了。」
「所以你就回來找燁澤,希望他也能離婚,你們再重溫以前的浪漫?」我挑眉。
「是,我以為燁澤不會結婚,因為他愛我愛得很深,他說過這輩子等不到我就不會結婚,我沒想到他會找一個替代品。」凌薇也毫不客氣地瞪著我,「你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莫小姐,別太得意了。」
「替代品現在也變得無可替代了,我能替燁澤生孩子,你能嗎?」我諷刺地笑著,上下打量著她那瘦得連一點肉都沒有的身軀,「女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她身為女人,卻幹不了女人最原始的事情。」
凌薇被我打擊得咬牙憤恨著,「莫凝,你會為今天這樣氣我而付出代價的。」
「我不怕,你想用你的心臟病繼續做文章,繼續,沒關係。」我淡定地笑著,「希望你能永遠有個借口栓住男人。」
凌薇被我氣得轉身離開,她狠狠地甩上我產房的門,我不知道是誰告訴她我住在這間產房的,也許是燁澤。
常嫂在凌薇剛走,她便推門走了進來,她看了我一眼,上前趕緊扶著我坐下,囑咐道:「這女人生孩子不能久站的,會落下病根。」
「知道了。」我目光緊緊地盯著門,雖然剛剛口頭上佔了上風,可是心卻堵得很,凌薇這個女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對了,常嫂,你去問問醫生,看明天能不能幫我辦理出院手續?」我吩咐著,我之所以堅持順產,就是為了產後恢復快一些。
痛是死不了人的。
「我剛剛問過了,可以出院。」常嫂淡淡地笑著,回頭看著搖籃中的寶兒,開心地笑道:「寶寶呀,明天就要回家嘍。」
「燁澤呢?」我側過臉看著常嫂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