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顧言洲的視頻
“可是,我們做的那些事都……”
餘麗芳眼睛一瞪:“我們做什麽了?有證據嗎?空口無憑!”
“證據在你兒子肚子裏。”盛寒野淡淡說道,“他剛剛已經招了。管家。”
“在,盛先生。”
“家裏有眼線,你卻沒有及時察覺,這是失職。”
管家低著頭:“我現在就去整頓,一定揪出來。”
“好。”
餘麗芳頓時感到……大事不妙。
“媽,我,我被逼得沒有辦法,下在薑念笙飲食裏的那些藥,盛寒野都喂給我吃了,他還說,要我們今天都死在這裏,還有個伴。”
“別怕,別怕,有辦法的……”
餘麗芳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兒子,還是在安慰自己。
盛寒野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想要怎麽個死法?”
“你敢!”
薑念笙卻忽然笑了一聲,笑聲清脆如銀鈴。
“有什麽有趣的事情,”盛寒野指尖輕點,“分享一下。”
兩個人,仿佛是在做一件有趣的事情,一點都不血腥。
盛天鴻嚇得都快要尿褲子了。
“沒什麽,就是想起來,飛羽盟有一種懲罰。”
盛寒野揚眉:“哪種?”
“把人的雙手捆住,吊在半空中,脫掉鞋子,然後拿一片輕軟的羽毛,不停的去撓腳心。這種感覺,奇癢無比,卻沒有辦法撓一下,比疼痛更為難受。”
盛寒野也輕笑一聲:“你還記得。”
“因為,楊璋曾經受過這個懲罰。”
所以,她記得很清楚,楊璋回來之後,跟她吐槽了好久,說寧願挨一頓打。
盛天鴻都要嚇死了,餘麗芳絞盡腦汁的想著自救,沒想到他們兩個還這麽輕鬆的聊天。
“不適合現在用,”盛寒野說,“他們兩個,要最殘酷,最痛,卻不能馬上斃命的死法。”
薑念笙立刻回答:“割肉?”
“可以。”
割肉,顧名思義,就是把身體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
但是,不是一次性的割完,而是一天割一塊,讓傷口爛在那裏。
度日如年。
餘麗芳哆嗦著唇:“盛寒野你……你!我好歹是你繼母,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害死你名義上的孫子時,怎麽不這麽想?”
“我……”
“其餘的話,留著跟閻王說。”
盛寒野不再給她任何機會,直接看向管家:“扔到飛羽盟去。”
“是,盛先生。”
薑念笙看著這一幕,沒有任何情緒波瀾。
作孽太多,就是這個下場。
要是順利正常的話,她的孩子,都快要出生了吧……
“媽!”盛天鴻大叫道,“我不想死,你快點想想辦法啊!”
餘麗芳氣不過:“我在想!真是不知道怎麽生出你這麽個不中用的!”
事到如今,她看得出來,盛寒野是鐵了心。
而且,錯在她和盛天鴻,老爺子不會站在這一邊,盛泰安又沒實權……
難道今天,真的就要成為定局?
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眼看著保鏢朝自己走來,餘麗芳忽然大喊一聲:“等一下!”
保鏢的動作一頓。
盛寒野臉色清冷:“愣著幹什麽?”
“盛寒野,我們可以再談一談!”
“你沒有和我談判的資格。”
“我有!我還有籌碼!”餘麗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你可以不為你父親和爺爺考慮,但是,你不為盛妙妙想一想嗎?”
薑念笙不太理解:“妙妙?你的生死,跟妙妙又有什麽關係。”
“少來這一套。”盛寒野薄唇一抿,“繼續!”
餘麗芳大叫道:“我要是死了,我就把顧言洲的視頻發給南城各大媒體,讓他這輩子都不敢和盛妙妙在一起,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這話一說出來,盛寒野和薑念笙都迅速的變了臉色。
兩個人對視一眼,彼此都心領神會。
“出去。”盛寒野揮了揮手,“在門口候著。”
“是,盛先生。”
餘麗芳長鬆了一口氣。
最後的危機關頭,還好,她終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把話說清楚。”盛寒野冷著臉,目光裏都是探究,“顧言洲的什麽視頻?”
“你放了我,我就給你看。”
“想詐我?”
餘麗芳回答:“都到這個時候了,我要是沒有點把握,怎麽敢隨隨便便就說出來?”
“視頻。”盛寒野伸手,“給我。”
“你先答應,不會要我和天鴻的命!”
盛寒野冷眼看著她:“你還不配跟我談判。”
“哈哈哈哈哈。”餘麗芳大笑起來,“沒關係,能夠讓盛妙妙一輩子都無法和喜歡的人結婚,也值得了。她有多愛顧言洲,你這個親哥哥,比誰都清楚吧?”
盛寒野瞬間就想到了什麽。
顧言洲分明是喜歡盛妙妙的,但是每次他提起,顧言洲總會閃躲,用“不合適”的借口來推脫。
難道,跟餘麗芳手裏的視頻有關?
“盛寒野,你是聰明人,顧言洲有當盛家女婿的機會,為什麽不把握?何況,他還對盛妙妙本來就有意思。”
“你威脅他?”
“沒錯。”餘麗芳承認了,“顧言洲要是娶了盛妙妙,對你對盛家都是好事,對我和天鴻卻是多了一個敵人,我怎麽能夠讓你們如願!”
聽到餘麗芳底氣十足的話,盛天鴻也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有救了。
“可以留你們一條命。”盛寒野的態度有所轉變,“但,我需要先看看視頻。”
餘麗芳拿出手機,丟給他:“相冊裏,自己翻。”
薑念笙走到盛寒野旁邊,盯著手機屏幕。
相冊裏隻有一個視頻。
隨著盛寒野點開播放,視頻裏的聲音,也隨著響徹整個地下室——
“你是一個沒人要的小雜種,哈哈哈!”
“你媽不要臉,到處偷男人。”
“你知道自己爸爸是誰嗎?”
“對了,你媽媽跑了,不要你了,你現在是孤兒了。”
“你奶奶都八十歲了,養不活你的。”
畫麵裏,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一身黑漆漆的,衣服明顯不合身,低著頭蹲在地上,肩膀不停的聳動,好像是在哭泣。
他的四周,圍著衣服幹淨整潔的一群小孩子,有男孩也有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