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當你的跟屁蟲,我很榮幸
“比你高比你帥比你有趣還比你愛我的男人,雖然現在沒有,但不代表以後不會有。我在你身上栽了兩次,還要栽倒第三次嗎?”
“可是,”盛寒野微一挑眉,“我願意栽倒在你身上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甚至是無數次。”
“花言巧語。”
“我會用行動證明。”
他的眼裏,是勢在必得。
盛寒野終於明白,留住一個人,不是靠手段,不是靠強迫,而是要以真心換真心。
他要做到,就算他讓她走,她也會留下這種境界!
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看著盛寒野眼裏的光亮,薑念笙蹙著眉,都不再搭理他,轉身就走。
他沒有挽留她,而是邁開長腿跟了上去。
薑念笙頭也不回:“哦……原來盛大總裁的行動,就是當一個跟屁蟲,形影不離,甩都甩不掉嗎?”
“當你的跟屁蟲,我很榮幸。”
她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如今,真相大白,一切都水落石出,他和她之間,無形中似乎拉近了距離,可好像,又把彼此推遠。
感情當中,一定是要有一個人步步緊逼的。
看著她越走越快,卻甩不掉他的背影,盛寒野唇角一勾。
現在的她,是最好的是她。
既有溫婉的冷靜內斂,又有薑念笙的活潑可愛,她已經在變成更好的她了。
走出警察局,下台階的時候,因為走得過急,薑念笙不小心腳一崴,差點摔到。
“小心!”盛寒野見狀,立刻上前扶住她。
薑念笙看著幾十階的樓梯,有些後怕,這要是摔下去,她又得在醫院多待一個月了吧。
估計司滄會煩死她。
不過……
“鬆開。”薑念笙的手肘撞了他一下,“別想著我會感謝你。”
盛寒野也沒有耍無賴,往後退了一步:“這是我的本能。”
薑念笙站穩身體:“我還記得,在別苑門口,我也是這樣,差點摔下台階。但是,當時你很快就收回手,那麽冷漠……”
越說越氣,她很凶的瞪著他:“對了,我還差點忘記你,你當時是中了什麽邪?一下對我那麽好,一下又冷酷得跟黑麵閻王似的。”
“說來話長。”
“那你別說了,反正你就是這樣,喜怒無常,猜不透你的心思。”
薑念笙扭過頭去,卻聽見盛寒野問道:“你是在跟我撒嬌置氣?”
她一個趔趄,差點又崴腳。
“你很閑嗎?想這麽多。”薑念笙沒好氣的回答,“有這個時間,還是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為什麽夏采薇可以瞞天過海,放了那麽大的一把火,你都沒有懷疑過?”
“我……”
“他懷疑過。”一道熟悉的男性聲音傳來,“還找過我。”
這個聲音,仿佛是上輩子聽過的了。
薑念笙猛然一怔,往聲音的來源看去:“師傅……”
薄廷良正站在車頭前,淡淡的笑著看向她,還是記憶中的模樣,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仿佛還是那一年那一天在孤兒院的時候,她第一次見到他。
可是,時間一晃,都已經過去十年了啊。
人生又有幾個十年。
“我該怎麽稱呼你?”薄廷良問道,“溫婉?還是薑念笙?”
“薑念笙。”
“好,”薄廷良十分鄭重其事的,一字一字的往外蹦,“薑念笙,你好,我是薄廷良,很高興……認識你。”
他剛剛是刻意問她的。
她願意以什麽樣的身份生活,他就把她當做誰。
所有人都尊重她,支持她,她願意成為誰,都可以。
假如這個時候,她還是溫婉,那麽,薄廷良也好,盛寒野也罷,都會把這個身份還給她。
隻是,對薑念笙來說,當溫婉的日子,沒有什麽快樂甜蜜的回憶。
她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而薑念笙,還有哥哥。
“你好。”薑念笙說,“我是薑念笙,一樣很高興認識你。”
她和薄廷良對視著,彼此都心照不宣的露出笑容。
“念笙,”薄廷良看著她,“這一點,我要替盛寒野澄清,那場大火,他並沒有直接認定是意外,他查過。隻是,徐開宇設計得太過精妙,再加上現場全部都被燒毀,根本留不下來什麽痕跡,無從查起。”
“那你呢?你有懷疑嗎?”
“就是我和他聯手查的。”
薑念笙輕笑道:“徐開宇到底是飛羽盟的前隊長,有這樣的本事和能耐,能夠瞞天過海,讓你們兩個都查不出來。”
“所以,他不能留。”盛寒野出聲,“必須全力抓捕他,以免他後續會做出別的事情來。”
“沒了夏采薇,他還能做什麽?”
“為夏采薇報仇。”盛寒野回答,神色裏滿是警惕,“他一日還在外遊蕩,就有一日可能會傷害你。而我,不允許這種可能存在。”
任何對薑念笙有害的人或者事,他都要鏟除。
薑念笙下了台階:“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
她走到薄廷良麵前,才停下。
“師……”頓了頓,薑念笙還是改了稱呼,“薄先生,有時間嗎?”
“有。”
“我們聊聊。”
薄廷良看向她身後的盛寒野,然後勾起唇角:“好。”
他本身是很溫潤的長相,可惜,額頭上有一道消除不了的疤痕,增添幾分猙獰,這一笑,抵消不少嚴肅的氣場。
薄廷良的內裏是非常果斷的性格,做什麽事都是相當有魄力。
不像盛寒野,不管是外表還是內裏,都是殺伐決斷從不拖泥帶水。
“去哪。”這個時候,盛寒野容忍不了了,“阿笙,我送你去。”
“薄先生這不是有車麽,不麻煩你了。”
“一點都不麻煩。”
薑念笙看也不看他,拉開後座的車門:“可是,你跟著我,我嫌麻煩。”
盛寒野哪裏受過這樣的冷言冷語,可又無可奈何。
薄廷良笑得非常開心,拍了拍盛寒野的肩膀:“上趕著倒貼的滋味,盛總應該從來沒有感受過吧。”
他冷冽的瞥了他一眼:“手。”
“我和念笙就先走了。”薄廷良說,“也不勞煩你來接,我會送她回家,或者……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