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神秘男人
盛寒野攥緊拳頭。
沒想到留在身邊的夏采薇,其實是一個蛇蠍毒婦。
隻怪他看走了眼!
當初那個自卑又善良的夏采薇,去哪裏了!
“哦,對了,”夏采薇看著他,“其實,那一晚上,你喝醉了酒,我們兩個什麽都沒有發生。”
他輕撇嘴角:“我知道。”
“你……”
“雖然我爛醉如泥,但有沒有碰過你,我還是清楚。”盛寒野說,“隻不過配合你演戲罷了。”
“原來自以為是的人,是我啊。”
盛寒野冷冷道:“你還做了什麽,都說出來!”
“寒野,我要承認的,想告訴你的,就是這些了。”夏采薇望著他,“其他的,我不會認,也不會說。如果你要我死,那我就帶著這些秘密,一起永遠的埋葬在地下。”
盛寒野轉過身去,一拳砸在牆壁上。
血跡從紗布裏滲透出來,染成一片鮮紅。
“夏采薇。”他的聲音陰陰的,“有件事,我也不會告訴你。到死,你都不會知道。”
“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讓你死,是最輕鬆的一個懲罰。我怎麽可能讓你如願。”盛寒野眼裏閃過狠辣,“既然那一晚,我根本沒有碰你,那你還是完璧之身,又或者,你早已經給了別的男人。我想,該好好的驗一驗。”
夏采薇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驗……驗清白?你想做什麽!”
“很快你會知道的。”
說完,盛寒野大步往外走去。
夏采薇撲過去,抓住他的褲腳:“不行,盛寒野,我們好歹也有情分,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可以要我的命,你可以讓我死,但不能把我丟給一群男人……”
“你的命要不要留,不是我決定。”他說,“薑念笙說了才作數。”
他要把夏采薇的判決權,交到薑念笙的手裏。
怎麽說,夏采薇都是她曾經的閨蜜,她來處置,才最合適。
不過,在這之前,怎麽折磨夏采薇,就隨他心情來定了。
盛寒野狠狠的抽走自己的褲角。
夏采薇死命的往前爬,想要追上他的步伐,可隻是徒勞——
“盛寒野,你好狠的心!我好歹也是曾經跟過你的女人,你竟然這般玩弄我!”
“雖然我做了這麽多的壞事,但我都是因為愛你啊,我愛你才會想要不擇手段得到你!”
“這一次我認罪伏法,是因為我看清了,我不可能得到你,你對薑念笙的愛意太深了,深到讓我喪失了所有的動力……可你,你卻百般折磨我,你好狠,好狠!”
盛寒野已經走遠,頭也不回。
威廉早就在外麵等候,見他出來,馬上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盛寒野坐上車,忽然就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得肺都要跳出來似的了,最後暈倒了。
“盛總!”
威廉嚇得不輕,立刻把他送往醫院,火急火燎的叫來了司滄。
“他才剛醒,就把自己當超人似的,又是去寺廟又是去監獄,”司滄一邊重新包紮著手上的傷,一邊絮絮叨叨的,“肯定去是給薑念笙祈福了吧,怎麽也不給自己求一求平安順遂。”
“還跑去夏采薇那裏,這不是明擺著,給自己找不痛快嗎?她都說了些什麽,讓你氣暈了過去。”
“哎……”
盛妙妙緊張的蹲在一邊盯著:“你能不能別念了?聽得我頭疼。”
“我還不能說兩句?”
“我哥怎麽樣,沒事吧,要不要做個全身檢查?”
“放心,睡一覺又是生龍活虎的。”司滄回答,“但他自己要作的話,我可就保證不了啊。”
盛妙妙看了他一眼:“是不是你醫術不行?”
得,這話司滄就不樂意聽了。
他挪了挪位置:“來,藥和工具都給你,你來。”
“我又不是學醫的。”盛妙妙回答,“不過,以楚姐姐說,她和季修柏在到處求醫,希望能夠找到讓嫂嫂早點醒過來的名醫。”
“我都說了,薑念笙傷勢過重,又沒有求生意識,所以一直昏睡著。病危通知書也下達了,盛寒野還簽過字。你們不相信我,非要找別的名醫,也行。”
想一想,司滄覺得最累但就是他,還要被吐槽醫術。
越想越不爽,他偏頭看向盛妙妙:“你說,你哥結個婚,怎麽把我累得半死?自從他跟薑念笙在一起之後,不是刺殺就是車禍就是流產的,我都沒閑著啊。”
“但是,在司主任您濟世救人的醫術下,他們次次都化險為夷了呀。”
“喲,這會兒知道拍我馬屁了?”
盛妙妙托著腮,看著沾血的紗布:“其實,救活嫂嫂,就是等於救活哥哥。雖然哥哥現在醒了,但就是一個活死人,他的心沒醒。要是嫂嫂沒了的話,他肯定活不下去的。”
說完,她不經意的一偏頭,看見旁邊的男士皮鞋。
再往上看去,顧言洲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都憔悴了。”顧言洲輕拍她的頭,“去睡會兒,我來幫你守著。”
“我睡不著。”
“聽話。”顧言洲輕言細語的哄慰著,“養足精神了,才能更好的陪護他們。”
盛妙妙遲疑幾秒,還是乖乖的站了起來,往休息間走去。
顧言洲總是能夠給她一種安心的強大力量。
“你說話就是不一樣。”司滄又開始叨叨了,“我說一句,她能懟十句。女人啊,果然在愛的人麵前,才知道什麽是溫柔。”
“所以,你也該有一個你深愛著,又深愛著你的人。”
“別別別,單身真的保平安。”
顧言洲坐下:“可是,我和妙妙……”
他頓了頓,微微歎氣,止住了話頭。
“我真是不懂你們。”司滄低著頭,繼續處理盛寒野的傷口,“季修柏是不能愛,卻偏要愛。你呢,是可以愛,卻偏不愛。盛寒野呢,是愛得粉身碎骨也要繼續愛下去。”
醫院裏,一切都在正常的運轉著。
而無人注意到,此時,醫院門口,一輛低調的黑色林肯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男人戴著墨鏡,棱角分明,隻看得見下半張臉,但額頭上,清晰可見一道細長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