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絕代天驕

  洛陽的趙王府裏，韓落正在花園接待劉協，下人進來報告道：“主公，涼州牧董卓在府外求見。”韓落擺擺手示意讓董卓進來吧。


  董卓一進門就趕緊見禮道：“董卓拜見陛下，趙王殿下。”


  劉協微微一笑道：“愛卿免禮，不知道你來找趙王殿下有何事啊？”


  劉協這樣說董卓就有些為難了，劉協是名義上的天子，可韓落是大漢朝實際的掌控者，所以董卓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韓落看出了董卓的窘迫，笑著出言道：“仲穎啊，你有事和孤說和陛下說都是一樣的，你就和陛下匯報匯報吧。若是事有不諧孤再出麵不遲。”


  韓落的這句話非常明顯的展現出了他的權臣囂張的地位，而且是不加掩飾的。劉協麵無表情，看不出來喜怒，但是看在董卓的眼裏卻是了不得了，很大可能性就是皇族已經完全接受了韓落的領導，才會出現這樣的局麵。


  董卓趕忙跪倒在地道：“董卓謹遵趙王之命，董卓此次孤身前來就是要和殿下商議換防之事。董卓同意把潼關交還給趙王殿下。”


  韓落搖了搖頭道：“不，不是交給孤，是交給陛下。好了這個事情，你們商討吧，孤這些日子有些疲憊，就先告辭了。”


  待到韓落走後，劉協出言道：“愛卿，你就這麽將自己的關口交在韓子厚的手上，一點反抗之意也沒有了嗎？而且你這樣孤身前來洛陽，不是以身犯險嗎？”


  董卓笑著搖搖頭道：“陛下，臣已經撐不住了啊！您當初交待的事情，臣是一點都不敢懈怠啊！可是沒有辦法啊，張魯和馬騰已經叛變，臣孤掌難鳴啊！”


  劉協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愛卿啊，你們都被韓子厚給騙了啊！韓子厚在馬騰那裏說你和張魯叛變了，在張魯那裏又說你和馬騰叛變了。這兩個家夥本來就是牆頭草，風一吹就倒了啊！所以才有了今日的結果，這等簡單的離間計卻是輕而易舉的就上當了，朕始料未及啊！”


  董卓也是跟著歎了一口氣道：“陛下，其根本上的原因還是韓子厚的強大的和仁慈啊！他的強大促使著我們這些諸侯要時刻仰他的鼻息，他的仁慈使得我們這些諸侯願意依附他的領導。就像今日臣以身犯險最大的倚仗就是韓子厚的仁德啊，他定然不會加害於我的。我們這些諸侯打生打死為的不就是功名利祿，福澤後代嗎？這些韓子厚都能給，我們這些人還鬧個什麽勁呢？”


  劉協走了幾步又說道：“難道你就從來沒想過韓子厚這樣做隻是表麵功夫，等到日後功成之後，再卸磨殺驢嗎？良弓藏，走狗烹的故事就不用朕說給愛卿聽了吧？”


  董卓卻還是搖了搖頭道：“陛下，若是別的諸侯臣不敢說什麽。可是韓子厚臣有把握，斷然不會加害於我等。越往勾踐可以共患難不可以共享福，可韓子厚是不需要你和他患難他卻可以把富貴分享給你的人。就看看他的老師田豐，師傅童淵，師兄趙雲，義兄管亥以及他收養的那些義弟，這些都是真真切切的事情。這種高尚的品格隻怕是隻有三皇五帝之時才有的啊！”


  劉協也是感歎的說道：“愛卿說的有理啊！若不是韓子厚隻怕皇室早就遭劫了啊！”


  董卓捋了捋胡子說道：“皇室不一定會遭劫，但是劉辯臣是一定要殺的。若是沒有了劉辯您才能名正言順的坐在龍椅上，現在天下竟然有兩個天子，這算是怎麽回事嗎？”


  劉協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怎麽回事？還不是韓子厚為了擴大他手中的權力和打壓皇室的微信，為了他以後的登基造勢嗎？有了兩個天子，大家就可以聽天子的了，要聽趙王的啊！”


  董卓看著有些頹廢的劉協心中也是歎息，想著本來是一個少年英才，卻落到這般地步也算是倒黴了。董卓輕聲的問道：“陛下，您恨韓子厚嗎？”


  劉協搖搖頭道：“以前恨過，但是經曆過這麽多事之後，朕不恨他了。朕反而覺得有他的保護下朕過的很開心，很安心。朕打小就生活在何家的陰影下，時刻謹小慎微，才勉強保得性命。可是何家得勢了，還是要殺朕，若不是韓子厚力保，朕隻怕早成了刀下亡魂了。所以朕不恨韓子厚了。”


  董卓接著問道：“那陛下您不恨他，那您喜歡他嗎？”


  劉協有搖了搖頭道：“朕不恨他，但朕也不能和他成為朋友。因為大漢終究是要毀在他的手上的，朕是皇室子孫，所以朕不能和他成為朋友。朕雖然仰仗著他的鼻息才活了下來，但是朕也要顧及大漢的尊嚴，就算漢室正統在朕的手上斷絕了，朕依然不能和他做朋友。最多隻能是熟悉的陌生人吧。”


  董卓聽了接著說道：“陛下，臣雖然交出了潼關的防禦權，但是臣的麾下仍然有萬千勇士為董卓效力。您要不要除掉另一位陛下呢？這樣您就是唯一的天子，就是最正統的了。”


  劉協搖了搖頭道：“愛卿啊，皇兄救過朕的命，朕已經害過他一次了，朕不能再害他了。況且這皇位遲早會被韓子厚拿去，何必為了不是自己的東西骨肉相殘呢？”


  董卓一抱拳道：“陛下，就算西涼軍不可用，還有關東軍，中原眾諸侯，荊州兵，西川軍，您可不要灰心喪氣啊。您要振作，韓子厚未必能長久。韓子厚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容人，天下隻要沒有窮凶極惡的人他都能容的下。但同樣這也是他最大的弱點，正因為能容人，天下也一定如往日般亂糟糟，就算韓子厚統一了也會有很大的變故。所以，未必沒有機會，陛下當學勾踐，臥薪嚐膽才是！”


  劉協卻是笑著又搖搖頭道：“愛卿啊，你沒有真正的和韓子厚接觸過，長久的待過。你不會明白韓子厚的胸懷和他的魅力，隻要他活著這個天下就亂不起來。現在的這個末世是漢朝幾百年的迂腐造成的，黃巾之亂成為了最大的導火索，幾百萬卷進了這場無辜的戰爭中，很多勢力的崛起和蠢蠢欲動。是韓子厚將這個混亂的時代拉回了正軌，而且還控製住了天下動亂的局勢，若是沒有韓子厚的調停和斡旋，我大漢最少要死三五百萬人，國力下降三成。軻比能之所以遠退西域，就是因為他清楚的看到了天下的大勢和漢朝的強大。”


  董卓嗬嗬笑著說道：“陛下啊，您可是把韓子厚好一頓稱讚，您這算是崇拜他嗎？”


  劉協嘴角上揚的說道：“愛卿，這天下有幾個人不崇拜韓子厚的，你若是不崇拜他怎麽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願意將潼關交出來呢？他是時代的寵兒，是上天的驕傲，真可謂是絕代天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