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袁紹至汝南

  這日韓落正在書房裏看書，徐庶衝進了道：“主公，不好了！出大事了！”


  韓落放下了手邊的竹簡嗬嗬一笑道：“元直莫慌，出什麽大事了，如此亂了陣腳？”


  徐庶拿出一封密函交給了韓落，韓落看過之後長歎一聲道：“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袁紹不僅有壯士斷腕的魄力，還有置之死地而後生而後生的勇氣。他把軍隊留給了自己的臣下，若是有一個人背叛就能讓袁紹功敗垂成啊！袁紹啊，傳說中的你可不是這樣的英明睿智。隻是你到了汝南，可是給孤添了更大的麻煩啊！”


  徐庶一抱拳道：“主公，我們是不是想辦法策反領兵的四人？”


  韓落搖了搖頭道：“已經晚了，若孤所料不差的話。汝南的那個袁紹是假的，真正的袁紹還是留在了軍中。這隻是要給孤一個信號，抓他袁紹也是沒有用了。”


  徐庶也是歎息一聲道：“主公所言有理啊！袁紹放出了這樣的消息，就算是我軍強行擊敗了冀州軍，隻要袁紹以身免，他就可以迅速在汝南拉起一支隊伍。”


  韓落道：“是啊，汝南是袁家的祖庭，其數代人的積累定然能讓其迅速複活的。上次征伐南陽的時候，孤之所以會放過袁術，很大一部分就是不知道袁家留下的底蘊是什麽。若是我軍在南陽失利，就會引起連鎖反應，有覆滅之危啊！”


  徐庶思索了一會又道：“袁紹這樣走了也好，我軍正好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冀州。”


  韓落搖了搖頭苦笑道：“元直啊，正因為袁紹毫發無損的走了，冀州就變成了燙手的山芋啊！孤原本的打算是希望在和袁紹的戰爭中，打殘那些世家，讓他們在以後的統治中不會出來給孤搗亂。可是現在冀州的世家毫發無損，卻是成了孤的一大難題啊！冀州乃膏腴之地，人口眾多，那些大世家在冀州立足多年，若是處理不當，隻怕會將我軍拖在冀州這個泥潭之中啊！”


  徐庶也是陷入了思緒之中，一會道：“主公，冀州就算是龍潭虎穴我們也要闖一闖，再難也難不過主公剛創業之時的艱辛。一人計短，眾人計長，應該叫大家來商議才是。”


  韓落嗬嗬一笑道：“元直說的有理啊！孤尚弱小時毫無畏懼，現在如此強大了反而畏首畏尾，好趕快叫大家來商議此事吧。”


  不一會田豐，童淵，賈詡徐庶都到了，韓落把密函拿給了他們看了下，眾人都陷入了沉默。田豐首先開口道：“主公，袁紹不告而別這一招，確實將我軍打了個措手不及啊！現在這個冀州是拿也不是，不拿更不行啊！”


  韓落嗬嗬一笑道：“正是如此啊！孤才要各位出謀劃策啊！”


  賈詡思索了一會說道：“若是袁紹不走，或者沒有走的那麽快，也好方便我軍下手啊！袁紹這個人真的是不可小覷啊，賈詡一直都看不起此人，現在看來此人真是胸中有韜略啊！”


  徐庶接過話頭道：“是啊，剛剛主公還在說，想要利用戰爭來削弱冀州世家的力量呢！可惜袁紹走的太及時了。”


  賈詡目光連閃道：“主公，您為何不將這個想法貫徹下去呢？袁紹走了，我們可以派兵假冒啊！就算是沒有士兵，不是還有山賊嗎？主公若是不忍，可以交給文和來辦。”


  田豐聽賈詡這麽說，忽然有些不喜歡賈詡了，雖然他知道賈詡是忠心為主，也並沒有針對田豐的意思。但賈詡要禍害的冀州世家其中就有田家啊，他當然不能忍受了，田豐開口道：“主公，本來此事田豐理應避嫌。但田豐忠於主公，真心為主，田豐以為屠刀不能解決冀州的問題，當徐圖之才是。”


  韓落並沒有看出來自己臣下的矛盾，開口道：“老師，當初的並州是鮮卑打殘的並州，我等尚且用了兩年之久的時間才平穩了下來。一個完整的並州我們可能要花上一倍甚至兩倍的時間來做這件事，隻是時間不等人。若是我等在冀州耗費了太多的時間，隻怕天下大勢就會改變，我軍會失去霸主的地位。那時烽煙四起，戰火紛飛，倒黴的還是黎民百姓，孤實在是不忍呢！”


  都說人是不出來的，在韓落的壓力下，田豐迸發出了驚人的智慧，開口道：“主公，田豐保舉一人一定可以助主公平定冀州。”


  韓落有些驚訝的看著田豐，不明白他的意思，田豐笑著說道：“此人在我並州做客也有半月時日了，正好是為我主效力的時候啊！”


  韓落恍然大悟的道：“老師說的是沮授？”


  田豐點點頭道：“正是公與。若是公與能為主公效力，冀州的四大世家之中就由兩大世家效忠主公，審配已經跟隨袁紹前往汝南，審家已經不足為懼。剩下一個甄家已經不足為懼了，主公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安定冀州。”


  韓落聽了之後，在大廳裏來回踱步思索，不一會道：“好，就依老師之言。讓人請公與過來，看他的態度吧。孤這裏先說好了，若是公與態度堅決，孤可是沒有時間等待冀州的轉變了。”


  田豐鄭重的說道：“到那時任憑主公決斷，是殺是留，隨主公心意。隻是希望主公看在冀州許多年安定的份上，能夠從輕發落這些世家之人。畢竟人之初性本善，沒有誰願意當一個惡人。”


  韓落搖搖頭道：“老師這句話說的不對。人之初性本善是聖人說的，可是這句話卻是錯的。人之初性本惡，隻是人們把這種惡稱作善。比如人們要吃肉就要殺生，嘴裏吃著很香，但心裏卻是對死去的動物存著歉疚之心。但當美味的食物到了眼前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食欲。”


  其餘四人第一次聽到這種悖論，很是新鮮，都陷入了沉思。韓落見眾人上了道，又接著說道：“例如人們明明知道爭權奪利不好，可是誰有了權力舍得放棄呢？我們這些人不正是其中之一嗎？例如明明知道妻妾眾多會苦楚了她們，還是忍不住美色的誘惑一娶再娶。明明已經是人上人了，卻還是不滿足想要更進一步，卻是害了自己的滿門。這些都是教訓啊！”


  韓落的最後一句話可是嚇壞了眾人，一起都跪倒在地表忠心，韓落才想起來這是在漢朝，生死大權是在上位者手裏的，忙矯正道：“諸位不必慌張，孤隻是有感而發，並非是針對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