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劉虞拜服,袁紹多疑
薊縣劉虞的府邸裏,田疇把韓落的話轉述給了劉虞,劉虞看著堂外的天空,久久不語。待到空氣都快要凝固的時候,劉虞開口了,說道:“都是韓子厚是國賊,可如今這太平的天下,點點滴滴都是韓子厚的心血啊!當年何進招兵進京,若不是韓子厚從中斡旋,隻怕我劉家江山已亡。如今天下手握重兵的家夥哪一個不是想的那無上的權力,唯有這韓子厚顧念的天下百姓和民族的氣節。”
閻柔是幽州文武中和韓落接觸的最多的人,說道:“主公,縱觀天下諸侯,唯有這韓子厚是真心為了大漢的子民。柔向來自傲,對於趙王,柔心悅誠服。”
田疇也是感慨的說道:“疇自趙王府出來,在並州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都是民風淳樸,路不拾遺。很多年少的孩童都不知戰爭是為何,要知道並州可是真正的邊塞啊!防備著三部外族,竟然被趙王經營的如鐵桶一般,可見並州的能臣幹吏有多大的作為!”
劉虞嗬嗬一笑道:“子泰這句話不妥,那韓子厚麾下的人才雖多,但若說經過短短幾年的時間就把並州治理的井井有條,隻有那韓子厚才有那個本事。田豐,徐庶,賈詡等人皆沒有這樣的才幹,韓子厚是內政的天才,很多見解和行為是遠遠超越我等,超越這個時代的。”
閻柔從劉虞的話語中聽出了敬佩,也聽出了沮喪,問道:“不知主公作何打算?”
劉虞沒有馬上回答,思索一會說道:“若是韓子厚能奪下袁紹的冀州,那麽這幽州之地也讓給他好了。我劉伯安雖然沒有什麽大才,但這民間疾苦還是多有體會的。能拯救亂世於倒懸的,隻有韓子厚一人也。似董卓,袁紹之流,雖然強橫一時,終不能久也。”
田疇又道:“可是遼西在公孫瓚的手上,遼東在公孫度的手上,我等僅僅是手握北地。這樣的話,趙王能願意接收嗎?”
劉虞嗬嗬一笑道:“這些卻不是在本皇叔的考慮之內了,既然他韓子厚有能力收攏人心,兩公孫自然不是問題。若是他韓子厚做不到,那隻能證明他沒有問鼎天下的實力,有沒有幽州又能如何呢?”這卻是劉虞給韓落出的一道難題,你接收了幽州也接收了兩個強大的敵人,若是你能行,那自然最好。不能行的話,可能韓落也會陷入毀滅。
鄴城袁紹的府邸裏,袁紹長歎一聲道:“公與,韓子厚終究還是不願意與本將軍和平共處嗎?”
沮授看著袁紹失落的樣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心中卻是看出了袁紹的恐懼和無能為力。對於強大的並州,在諸侯還在睡覺的時候就已經起來先跑了一段,這些諸侯拍馬也難追啊。打不過是正常的,打的過那才是出了鬼呢,尤其是對於韓落這個穿越而來的未來人,更是失了先機。
袁紹接著又說道:“公與,你說這世上怎麽會有韓子厚這樣的人呢?短短幾年的時間,從一個九流鼠輩稱成長為我大漢第一個異性王。我覺得他才是天子,是老天爺的孩子,才會如此厚愛。韓子厚上戰場的次數屈指可數,但就是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愣是壓的天下諸侯抬不起頭來。公與你說,從古至今,可曾有過這樣的天才降生在世間。”
沮授無奈的回答道:“有還是有的。三皇五帝,堯舜禹,夏啟,商殷,周武王,始皇帝。生而知之的老聃,萬世之師的孔聖人。”
袁紹也是跟著無奈的笑了笑道:“嗬嗬,看看公與你都舉的什麽例子?這些人不是偉大的帝王,就是精神領袖,這韓子厚已經上升到那個高度了嗎?”
沮授仔細思考一番道:“主公,在某些方麵韓子厚還要更強。”
袁紹道:“公與你都這麽說了,這與並州的戰爭還有打下去的必要嗎?若不打,還能為爾等謀些福利,韓子厚向來都是不虧待有功之人的。若是打過之後,勞民傷財不說,就說死在我等手上的冤魂也要數以萬計。到那時,隻怕以韓子厚民生為先的執政方針,斷然容不下爾等了。”
沮授知道現在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了,隻要自己敢露出絲毫的反悔之意,袁紹就會以通敵之罪殺了自己還有自己的家族。為了袁紹自己權力的穩固,也是為了拿到更多的兵力。對於袁紹這種做大事的人來說,絕對不會吝嗇手下民眾的傷亡,韓落在漢朝一直被視為一個異類存在在士族之中。
沮授一下跪倒在地道:“授自主公起兵之時就追隨主公,沒有一絲的他心。無論主公的想法為何,授勢必要與韓子厚抗爭到底,他的治政方略,授是萬萬不敢苟同的。士族和庶民的分別是周天子定下來的,千年的約定俗成,豈能因韓子厚一人之力就能改變的。”
沮授都這樣表態了,袁紹就放心多了。沒辦法,沮授是冀州士人的黨魁,也是冀州世家的領頭羊,若是沮授投靠了韓落,袁紹想也不想的就會放棄冀州。袁紹趕忙扶起了沮授道:“公與啊,你怎麽會如此多心。本將軍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況以公與的名聲,怎麽會做出那等苟且之事。”
沮授心裏早就罵開了:你嘴上說不疑,心裏恐怕是巴不得找到證據除掉我呢!隻恨自己小瞧了韓子厚的能耐,不聽元皓之言。若是跟了韓子厚,隻怕自己早已經是天下人都仰望的存在了。嘴上卻還是恭敬道:“隻要主公相信公與,公與做什麽都沒有怨言。”
袁紹哈哈大笑拍了拍沮授的肩膀道:“公與你且放心,不管旁人說什麽。我袁本初對你都是一百個放心,隻是有些小人挑唆你我君臣的關係,還望公與不要放在心上才好啊!”
袁紹和沮授的談話無巧不成拙的被並州的細作聽到了,趕緊通過秘密渠道把這個消息送回並州,雖然冀州和並州是緊挨著的,但還是過了三天才到了韓落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