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收徒袁術

  最終在韓落的威脅和徐庶的斡旋下，袁術將整個南陽和河南半境全部納入版圖之中，加下韓落占領的京畿，整個河南之地都在韓落的掌控之下。韓落一躍成為天下諸侯中勢力範圍最大的諸侯，並州全境，河南全境，南陽全境。軍事實力也是撇開其他諸侯一大截，錢糧豐足更是不必再提，明陽商會自創立以來為並州攫取了龐大的財富，才能讓韓落如此自如的開展自己的計劃。打仗打的是什麽？是人口是錢糧，這些才是真正的戰略物資。


  宛城城外是韓落和袁術的第一次會麵，雙方都是帶著大軍輜重，看起來像是決戰，實際二人早已經分配好了利益。對於韓落必須要南陽之地拱衛京畿，袁術垂涎淮南之地久已，南陽這個地方是開國皇帝的老家，貴族如過江之卿，袁術的日子也不好過。對於袁術這個貪圖享受的官二代來說，早就厭倦了這個地方。


  袁術縱馬來到韓落的麵前道：“都說趙王年少有為，術一直心有不忿，今日得見才知道趙王真的是有大才之人啊！趙王您長的也沒我好看，家世也沒我，自身也沒有千鈞之力，但就這樣還是攆著術到處跑。術心服口服也！”


  袁術的部將們都是一陣無語，心想自己這個主公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自家是敗軍，還要撩撥對麵的主帥。這卻是這些下位者不懂袁術的權謀了，這袁術可不是一個草包，不然也不能從一無所有成了皇帝，他深知韓落坦然大度的性格才出這樣的狂悖之言。


  韓落仰天大笑道：“都說袁公路胸無城府，誌大才疏，今日看來卻是世人對你的曲解了。公此去還望你善待淮南的子民，孤要打到淮南還需不少時日，你這土皇帝可不要太過分了哦！”


  韓落的這句話何其狂妄，但在場的敵我雙方卻不覺得韓落在吹牛，因為他完全有這個實力，現在的韓落絕對可以用武力統一河北，但他為了天下生民，不願意大動幹戈。


  袁術拱手一禮感歎道：“術自以為隱忍之術了得，沒想到被趙王一眼就看穿了。蒼穹之下，知我者唯有趙王啊！趙王，若是他日不幸為術所俘，術定然會饒你一命。”


  韓落搖了搖頭道：“公路此言甚是狂妄啊！這樣吧，隻要你平日裏不荼毒百姓，即使你戰敗，孤也會保留你的榮耀，刑不上大夫。”


  袁術笑問道：“術請問，術可是第一個得到這個承諾的諸侯？”


  韓落笑著點點頭道：“細數天下英雄，能夠入孤的法眼的不過寥寥數人，這寥寥數人卻還是有些人不是孤願意殺的。青史留名，怎好過實實在在為百姓做點事情呢！”


  袁術被韓落勾起了興趣，問道：“趙王所說的百姓是士人，還是那些農夫呢？”


  韓落答：“所謂百姓，就是百家之姓，天下人都是孤要惠及的對象，而不是隻針對士族。從短期來看，讓一少部分人掌權能讓社會更穩定，但位高則冷，權高則傲。權勢總歸是要毀了這些人。從長遠來說，我漢朝子民的大跨越才是對子孫後代最好的交代。若是我大漢繼續這樣動亂，或者權力隻掌握在士族手裏，我漢朝隻怕會有滅族之危！”


  說到這裏的時候，不止袁術驚懼，就是一旁的徐庶都驚住了問道：“主公此言為何？邊疆蠻胡現在都在我大漢的兵鋒下戰栗。”韓落說這話卻沒有摻假，曹氏統治中國的時候是鐵血手段，打的異族抬不起頭來，但到了司馬家卻是一個比一個慫，士族對民眾無情的剝削，讓華夏的國力更一步的衰弱，最終迎來了五胡亂華的時代。五胡亂華是司馬家的無能，更多的是士族的特權過多導致的。


  韓落嗬嗬一笑，有些沉重的道：“元直，你隻看到了蠻胡的衰弱，沒看到我大漢為了壓製蠻胡付出了什麽代價。自漢武以來，衛青，霍去病，竇武，段煨，這些國家棟梁一直在為了平定蠻胡拚殺。我漢朝一直以來的國力存儲都投放在了蠻胡的壓製中，現在邊族的衰弱是大漢四百年來努力的結果。若是有一天我漢人失去了這股血性，滅族之禍就在頃刻之間啊！”


  袁術自詡四世三公之後，卻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辯解道：“趙王此言差也。我大漢就是由世家大族統治著的啊，一直以來都是風平浪靜，國富民強。世祖起兵也是靠著世家才有了現在的大漢啊！”


  韓落嗬嗬一笑道：“公路啊！今日孤就給你上一課，我大漢的體製一切都是仿了大秦的。自高祖以來，我大漢沒有進步一分，這些是為何？無他，世家之患耳。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孤當年就是那凍死骨中的一員啊！”


  袁術聽了大為震驚，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離經叛道的言論，不禁問道：“天下都傳趙王是儒家不世出的聖人，趙王現在的言論讓人聽來總有些不妥。”


  韓落哈哈大笑道：“首先孤從沒承認過自己是儒家的人，更不認為這個世上會有聖人。再者，為天下計的學說，無論多麽狂妄都是好的，不為天下計的，再華麗的辭藻也不能掩飾它的蒼白。公路，這樣你懂了嗎？”


  袁術覺得韓落對自己好的有些過分了，不解的問道：“術雖與趙王初次見麵，但仍然能感受到趙王的拳拳之意，這是為何？”


  韓落一笑道：“這沒有什麽難解釋的！孤出身平民，這南陽之地更是孤的家鄉，公路能主動退出南陽，孤很感激。”說著給袁術拱手一禮。


  這一下袁術對韓落是徹徹底底的服氣了，要知道韓落現在是名義上的趙王，除了皇帝任何人都得向他行禮的。韓落對袁術一禮，可以說是給了袁術天大的麵子。袁術翻身下馬跪倒在地道：“術自問有些天資，向來看不起那些先生。今日得見趙王，驚為天人，術願拜在趙王的門下，不知趙王可否嫌棄。”


  韓落有些蒙了，這是什麽情況？大紈絝拜自己為師，但卻知道這對自己的政治地位有好處，欣然接受道：“有公路這樣的學生，孤求之不得啊！公路卻是孤的第一個學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