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頭山初戰
三天轉眼間過去了，在穀外的廣場上，五百士兵整齊有素的站立著。點將台上，韓落高身披鎧甲，腰掛長劍，巡視台下的士兵們。
韓落大聲的道：“將士們，這次出征的目的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征服離我們最近的一夥土匪“白頭山土匪”。大家可能還不知道為什麽要打仗，我來和大家說說吧。”
韓落目視在場的眾人接著又大聲道：“前幾日斥候發現了白頭山的人馬在我們周圍遊蕩，想必是還不了解我們的狀況。再過一些時日，必定會來侵犯我們。大家可能在想，我們也不了解他們，為什麽要去打他們呢？”
韓落頓了頓：“實則不然，韓某早已將白頭山的情況摸的一清二楚。白頭山的大當家名叫李虎，是一個武藝高強之人。二當家名叫張達，是個心狠手辣的書生。這二人原來隻是山寨裏的小頭目，後來陰謀毒害了原來的大當家才上的位。上位之後唯恐別人像他們一樣取而代之，對山寨眾人嚴加防範。稍有風吹草動便殺一儆百，山寨眾人日子過的苦不堪言。我等興王者之師去解救眾人，必能一戰而勝。”
韓落嘹亮的聲音響徹在廣場上，士兵心中頓時燃起了熊熊鬥誌：“原來我們是要解救窮苦的人民”“現在的我也可以幫助別人了嗎？”“太好了，終於可以上戰場了。就讓主公看看我的本領吧。”
不知誰先喊了一聲：一戰而勝。接著廣場上一聲高過一聲的呐喊響了起來：“一戰而勝”“一戰而勝”“一戰而勝”。
韓落，高順，管亥也在台上高舉雙手：“一戰而勝”“一戰而勝”“一戰而勝”。
呐喊聲漸漸小了起來，韓落抬手壓住人群的情緒，很是滿意：士氣高漲，軍心可用。哐啷一聲，拔出寶劍大吼道：“全軍出發，踏平白頭山。”
高順發號施令道：“後軍變前軍，長蛇陣進軍。”
韓落已經走了兩天了，在這兩天裏韓陽心裏一直忐忑不安，回想著韓落走時交代他的話：“此去征討白頭山是我軍邁向強大的關鍵的一步，我和大兄走後你來主事。一切如常，莫要驚慌，若有來敵犯之，丟掉穀外所有東西，眾人都入穀躲避。穀口有巨石擋道，又有三百餘青壯守衛，想來可以堅持到大軍回援。”
韓落一行人行軍到虎嘯坡這個地方就停了下來，安營紮寨。太陽西下，酉時一刻，中軍帳中，韓落，高順，管亥還有五個百人長席地而坐。
韓落開口道：“高將軍，說一下敵我雙方的情況。”
高順開口稱諾：“我軍長槍手四百，弓箭手三十，校刀手七十。敵軍兵力五千餘眾，不過僅有五百精銳可戰之兵由李虎，張達分別統領，其餘皆烏合之眾。且敵方有地利之便，居高臨下，若強攻之必然損失慘重，也難以成功。”
管亥詫異的道：“白頭山上也就萬餘人馬，怎麽能有五千士兵？”
高順答道：“管將軍有所不知，這李虎，張達喪心病狂，弱齡少年，古稀老者都要上陣。俱傳李虎，張達二人都是色中餓鬼，好***，寨子裏的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管亥勃然大怒：“此等惡貫滿盈之徒，我管亥決不輕饒。”其他的百人長也是憤憤不平，恨不得立馬殺上山去，手刃賊寇。隻有韓落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高順看在眼裏，敬在心裏：如此少年，真真是一人傑。
韓落手指向天：“欲要其亡，必使其狂。我這裏已有一計，眾人附耳過來。”營帳裏響起了小聲的討論聲，一會眾人皆撫掌大笑，稱讚主公英明。
午夜時分，白頭山寨門前，閃現出兩個黑影，高順，管亥二人彎弓射箭射死二人，又攀上寨門扼死二人，五十校刀手魚貫而入消失在夜色中。韓落和高順兩人相視點頭，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高順分出十個人在寨子的西營點火製造混亂，並且大喊：“李大當家帶人殺過來了，大家快點躲起來。”
韓落同樣分出十個人在東營製造混亂，大喊：“張二當家帶人殺過來了，大家快點躲起來。”
兩方的嫡係部隊自然針鋒相對，戰在一起。其他攜裹的眾人都是放棄戰鬥，去保護自己的家小，誰贏了聽誰的就是了。
李虎，張達二人聽見喊殺聲立馬從女人肚皮上爬了起來：“娘的，李病貓（張大蝦）竟敢找老子的晦氣，看老子不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二人來到寨中的廣場上對質，互相指責對方，破口大罵。渾然沒有發現自己身邊多了許多拿著樸刀，神情穩健的人。小兵噶更是不管那麽多，還記得當時多說話的小牛被李虎捅死的情景。
李虎指著張達大罵：“龜兒子，要不是老子，你他娘的早就山賊殺死，暴屍荒野了。現在要怎樣？恩將仇報。”
張達聽著李虎揭他的醜事，心裏一陣憤怒，張口道：“你多好，當時老當家的把你當親兒子看待，就因為老當家的小妾翠花勾引你，你就殺了老當家的。老當家死後，你為了平息眾怒又把翠花殺了。勾引小妾你是不忠，殺老當家你是不孝，殺翠花不仁。似你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有何臉麵活在世上。”
不愧是讀了幾年書的窮酸，這罵人都不帶髒字，又句句誅心。韓落心裏都為這個人鼓掌，不過像這種害群之馬，韓落是斷然不會留在隊伍裏的。拍了拍管亥，又向高順使了個眼色。
李虎也不顧忌了：“你好，勾引翠花是不是你出的主意？老當家武藝高強，不是你下毒，我能得手？殺翠花不是你教我的？”
山寨裏的眾人聽了一片嘩然，都驚恐的看著自己的這兩位當家人。再看看自己手上，敵人手上的獻血，都慢慢的往後退去。再高明的政治家都有陰暗的一麵，和不為人知的血腥。不夠高明的政治家比較會粉飾太平，安慰民眾的心理。民眾即使知道政治黑暗，隻要事不關己就高高掛起。若是公之於天下，即使是再高明的政治家也隻能是身敗名裂。
李虎，張達二人這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造成了什麽樣的影響。一起勸解眾人：“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不過此時顯得那麽蒼白無力。就在白頭山眾人士氣低落之時，高順和管亥看準了時機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