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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皇者和帝師

  話說黃巾軍穿著漢軍的衣服明目張膽的行走在冀州的大地上,快速的向太行山行進。這時候的黃巾已經窮途末路了,河北的郡軍也被打的奄奄一息了,士族的私兵倒是囂張跋扈了起來。路上遇到小兵小將,管亥上去震懾,遇到有點身份的當官的拿著皇甫嵩的佩劍去咋唬。士族的私兵倒是完全能滅掉韓落這撥人,可是誰願意啊。這些私兵可是他們當土皇帝的資本啊,天塌地陷隻要權力在手,管他誰死誰生。


  不過路上韓落還有了一個意外收獲,冀州第一謀士:田豐。


  那天大軍行進著,一個官差咋唬著一家三口。“田大人,您倒是快點走啊,韓州牧等你多時了。”


  韓落是沒聽著,管亥聽見了立馬把這幾人扣下了交給韓落處置。心想:“天天受二弟熏陶,這要是州牧知道了,我們這幫黃巾不就死定了。”韓落知道後,兩眼立馬放光。


  翻身跳下馬一把跪在田豐麵前:“恩師在上,受子厚一拜。”言罷笑嘻嘻的看著田豐。為了忽悠田豐連忙給自己注了個字。


  一瞬間所有人都懵逼了,這什麽情況?尤其是田豐,急忙扶起韓落:“這位小先生為何如此說,田某何曾見過你?”


  “恩師說笑了,弟子這一身本事,哪一點不是您教的。”韓落微笑道“讓這位差爺回去告訴韓州牧,就說恩師隨韓某走了,不日就要來接恩師的家眷,還望韓州牧看在本家的份上給韓某一個薄麵,送客。”


  生米煮成熟飯,田豐想抵賴也沒辦法。幹脆不掙紮了,看看這少年想要幹啥。其實韓落是真心敬佩田豐這個人,心憂天下,秉性耿直,剛而犯上,是丞相的不二人選。袁紹前期聽了田豐之策奪得河北,勇冠諸侯,雄視天下,曹操也隻能小心應付。官渡之戰把田豐關在了牢裏,就已經注定了袁紹的失敗。田豐就是韓落孜孜以求的謀主,哪怕郭嘉,諸葛亮也不能比。


  “此等小人得誌,耀威揚威,韓某實在看不過眼,讓先生受驚了。”韓落一拱手道


  “哼,他是小人,你是大人?逼良為娼,讓某從賊,此等是君子行為。”田豐不愧是剛而犯上的臭脾氣,一點麵子都不給韓落,無情的拆穿道。


  管亥看不過眼了,怒斥道:“竟敢對二弟無禮,真是可惡,看我擰了你的腦袋,給二弟出氣。”


  韓落連忙擋住管亥,道:“大哥不可對先生無禮,世間讀書人萬千,多行鬼穀縱橫之道,像先生這樣直來直去的讀書人可不多,這樣的大才才是愚弟需要的啊。”


  田豐聽完這段話,對韓落的印象直線上升。自以為看透世事,不屑於世家子弟驕橫,文人的迂腐的田豐第一次遇到了知己。朋友家人都勸自己改改自己的臭脾氣,免得遭禍。唯獨這個少年能懂自己,哪怕他是一個黃巾黨。


  “不知你為何稱我為先生啊?”田豐口氣和善了不少。


  “傳道受業,答疑解惑可為先生,我卻認為這隻是教人向善的先生,卻不是根本。矗立在生命道路的最前方引領,人們前進的人才是大先生,而先生便是我心中的大先生。”韓落又接著道:“先生入朝為官不滿宦官當道,憤而辭官,平時為人謙卑,與鄰為善,教化四鄰,卻不求大富大貴。先生當為我師。”


  “你可知拜師是何等大事,從此你我休戚一體,我是你的老師,你若有所成就,我當會分走你的一半榮耀。”田豐試探道。


  “子厚平生唯有一願: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若這天下太平,子厚更願意做一個山水田園的富家翁啊。”韓落磊落的說道。


  田豐瞬間愣住了,仿佛被雷電擊中了一樣。腦海裏不停的回響著少年聲音不大,卻慷鏘有力的話語:天地立心,生民裏命。繼聖人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些不正是我孜孜不倦追求著的東西嘛。雖然沒有同道之人,雖然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可理想之火在自己的心裏一直都沒有熄滅啊


  “你姓韓名落,字子厚。家中還有何人?”田豐問道。


  “學生是孤兒,家人都死在漢軍的手裏了。”韓落回答道

  田豐一猶豫,問道:“子厚可是恨官軍,要報仇?”


  “哈哈,若是如此我縱然還活著,與死了又有什麽分別。這幾千同袍,是不是也要活在仇恨裏?官軍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他們不能違背上級的命令。我不恨他們,這裏的幾千人也不恨他們。”韓落平淡的道。


  有胸懷,有抱負,踏實肯幹,聽得逆言。此子必然能成大器,隻是這前路如何我已經看不清楚了。田豐如是的想到。


  “好,既然如此,我田豐就收下你這個弟子。”田豐終於接受了韓落這個弟子。名傳千古的明君和第一帝師的傳說就此走上了正軌。


  “真的嗎?太好了!”韓落一蹦老高,畢竟隻是個十五歲的少年。


  “子厚,下一步你作何打算?”田豐問韓落。


  “老師,弟子打算帶領同袍們去太行山休養生息,先活下來,以圖後進。太行山上物產豐富,一定能養活這幾千人的。”韓落如是的答道。


  “子厚,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張燕會有什麽想法?”田豐指出了韓落天真的想法。


  韓落轉頭看向了管亥,問道:“張燕是何人?”


  “賢弟,張燕是張牛角的義子,為人勇猛,機警,率領其他黃巾弟子們在太行山一次又一次的躲過了官軍的圍剿,來無影去無蹤,人稱“張飛燕。”管亥接著又說道:“不過,此人是大帥理念的繼承者,對所有的兄弟都一視同仁。”


  “對所有的兄弟一視同仁,不代表會對他有威脅的人也一視同仁。子厚不在此列。”田豐分析道。


  “老師何以教我?”韓落問道。


  “此事對別人來說或許很難,但對子厚你來說卻不是一件難事,你至高無上的威望就是你的籌碼。”田豐接著又說道:“此去太行先要立威,管亥可擔當此重任。然後你向張燕要給養。”


  “這卻是為何,我不避著張燕,還要去主動挑起爭端?”韓落不解的道。


  “取乎與上,得之與中,取乎與中,得之與下。先要的過分點,才能得到一塊安身的小地盤啊。否則,一塊小地盤都得不到啊。不過,這需要一個過程,要穩住一步步來。”田豐道

  “看來,要得到一塊安身立命之地,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韓落沒有一點沮喪,反而躍躍欲試,給周圍的人帶來了信心。一如頭上的驕陽,正在蒸蒸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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