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長談
兩人上了房頂,一人抱了一壇,這是君臨第二次喝酒,酒力不勝,不及戮鄴半點。
可酒不醉人人自醉。
稍稍喝了半壇子,戮鄴的臉上就泛起紅暈,眼神迷離,說話也開始大舌頭起來。
望著天邊的那一輪殘月,戮鄴嗤笑一聲,“君臨,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傻?”
沒有說話,君臨隻是拿著酒壇子喝了一口,就像是在無聲的讚同一樣。
“我見著雲桑我就心生歡喜,你知道為什麽嗎?”戮鄴繼續叨叨,“你肯定不知道,因為雲桑見著你也心生歡喜。”
說著居然還染上了一些悲戚之色。
“因為她的善良和天真。”君臨脫口而出。
回看戮鄴的側臉,一瞬間,戮鄴也轉過頭來看著君臨兩人四目相對,一觸即開。
隻見天上那一輪殘月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大。
“我慶幸當時雲桑第一個遇見的是我不是你,不然,現在我就變成你你就變成了我。”說著君臨烈酒入喉,默默地君臨又在心底補了一句,不過你永遠也不會比我早遇見雲桑。
“她從來不會以最壞的心思去猜忌別人,對她稍微好一點點她就覺得你是好人。”
思緒飄回到兩人最開始相遇的時候,想著那段時間,君臨的眼角眉梢都帶上了些許喜悅之色。
此時戮鄴也好想回憶起了與雲桑的初見。
不經讚同一句,“是啊,她是個善良的姑娘。”
“當時她知道今衣故意與她交好是因為想要殺了她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崩潰的。”回憶起當初,君臨再一次感歎他的小姑娘真的成長了很多。
如果沒有他在身邊的話,他的小姑娘應該也能獨當一麵照顧好自己了吧。
已是下半月,殘月在這一刻變得圓滿。
“我想通了君臨,我暫時不和你搶雲桑了。”戮鄴歎口氣,正是傷感時。
“我覺得你應該是搶不過君臨了吧!”嬰勺落在君臨身邊,拿過君臨的酒猛喝一口,嗆得他咳嗽了幾聲。
沒理嬰勺的話,戮鄴繼續說,“不過如果有一天,雲桑說她過的不開心的話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你,也一定會再次出現在雲桑身邊。”
叮——
拿過酒壇,君臨撞了戮鄴的酒壇一下,笑著,“你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笑的得意,這是他們在君臨臉上第一次看見這麽大的情緒波動。
愣了一下,戮鄴也笑了起來。
有時候放手也是愛的一種。
如果能以朋友的身份站在雲桑身邊何嚐不是快樂的一種?
酒如喉,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怎麽過來了?”這個時候兩人才有精力去管嬰勺。
白了兩人一眼,嬰勺十分不滿,“你們半夜時分不睡覺,爬我房頂上說話喝酒,吵的我睡不著覺你還問我過來幹什麽?你們是不是人啊!”
聽著嬰勺的抱怨,君臨和戮鄴對視一眼,紛紛笑了起來,喝了一口酒,完全不管在一旁咆哮的嬰勺。
氣的嬰勺想要把他們的酒壇子都給砸了。
一直到了後半夜,兩人喝完酒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去後,喝了酒君臨脫了衣服抱著雲桑,乖乖的睡了過去。
睡得好好的,正在做夢的雲桑突然夢到有一個大石頭壓在自己胸口起都出不了。
越來越悶,越來越悶,嚇得雲桑睜開眼睛,已經是白天了,在看胸口,是君臨的手。
推開君臨,這一動直接把君臨給弄醒了,睜開眼睛,抱著雲桑,親吻上去。
一時間雲香帳暖,好不愜意。
快到中午時分,兩人才起床,這個時候起床的也有嬰勺和戮鄴。
昨晚喝酒比較晚,幾個男人笑了笑。
吃了午飯,和花族道別。
花族族長一直把他們送到了花族領地的最邊緣處。
拉著族長的手,雲桑很是不舍,“族長爺爺,如果到時候你們遇到危險就帶著族人們去思過崖,那裏有個結界可以直接把你們送去獸族。”
“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怎麽比我一個老頭子都還囉嗦了。”帶著些嫌棄的口吻,族長這一路上聽雲桑重複這幾句話都已經聽膩了。
“我不得多說幾句你才能記住嗎?”不管族長的抱怨雲桑繼續叮囑。
卻見族長已經舉起了自己是中的拐杖,好像雲桑再多說一句他就立刻打下去一樣。
“最後一句,最後一句!”雲桑央求著,族長收回了拐杖。
“去了獸族之後就去人族藥穀,所有人都在哪裏,到時候可保安全。”說完,雲桑就和他們離開了。
沒給族長留下一絲一毫的打人的機會。
目送離去的雲桑,族長的眼睛不自覺的濕潤了。
同族的人拍了拍族長的肩,“別傷心了老族長,雲桑成為這個樣子不就是我們所需要的嗎?”
擦了擦眼睛,來族長大呼一聲,“回去!”
半路上,他們在鳳族休息了一下,圍坐在一起,所有人都看著幻煙兒。
邊吃東西,幻煙兒邊說,“最後一個東西地獄火就在骨族的一座山上,隻是這山有些特殊。”
“怎麽個特殊法?”戮鄴問,暫時放下追求雲桑的心思後,戮鄴一門心思都撲在了救世上。
“那個地方是火山。”幻煙兒認真的看著所有人,一副我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這簡單,嬰勺不是火鳳嗎?他可以直接下去。”這種事情出現了不止一次兩次,雲桑直接給出了應對辦法。
搖搖頭,幻煙兒直接拒絕了雲桑的提議。
“若那火山是普通的火山就算了,可那裏麵還有地獄火,骨族寸草不生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座火山。”幻煙兒直接道出了其中原由。
“那火山的岩漿可以直接燃燒靈魂,這才是最主要的,也就是說不論你是什麽修為那個級別的人隻要碰到了那岩漿,你的靈魂就會被灼傷。”
“那怎麽辦?”滿臉愁緒,嬰勺皺著一張臉,“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不可能不去了吧。”
一直以來作為最了解這三個東西的幻煙兒這一次也沒了辦法。
幾人都喪氣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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