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詭辯
“我知道諸位對獸族意見很大,但是諸位,特別是離勝天離掌門,你們可曾忘了你們在沒調查清楚事實之時便對我們獸族進行屠殺,你們難道不覺得此次獸族滅族有你們一半的功勞麽?”雲桑言語嘲諷,臉上依舊帶笑。
蒼信看著站在下首的雲桑,心裏暗付,什麽時候雲桑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了?
“你們獸族自己弱,打不過別人難道還怪我們不成!?”離勝天反問,譏誚著,看雲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弱?”雲桑疑惑,隨即又笑了起來,笑聲很大,大到整個屋子都充斥著她的笑聲,五位掌門都被雲桑突如其來的笑笑的摸不著頭腦。
很快他們又聽到了雲桑的聲音。
“在王冠異世界裏我想你們也看的很清楚了,當年的獸族實力強盛不比傳說中的鳳族龍族弱,甚至以一己之力力戰人族與鳳族兩族,大戰曆經百年之久你們才將我們獸族逼至結界內不得出來,難道你們忘了,當年的你們也是無端挑起戰爭的麽?”
“你……”離勝天麵對雲桑說的實話竟一時語塞,不過也隻有一秒,他便又笑了,“當年之事曆經久遠,又怎是你獸族一族可以說的清楚的。”
雲桑點點頭,不反駁,甚至表示同意,確實王冠裏麵的東西太過片麵,裏麵僅僅隻記載了獸族這邊所看到的事情。
不過雲桑搬出這件事的時候本來就沒想過讓離勝天鬆口,她要的隻是離勝天這句話而已。
見雲桑點頭,離勝天更是被雲桑弄得摸不著頭腦,這小姑娘究竟要做什麽?難道不應該反駁自己的嗎?簡直不按套路來啊。
“那,昨晚離掌門帶人屠我獸族又是幾個意思!”雲桑聲音不大,卻穩穩當當的讓所有人的都聽清楚了。
其餘三大掌門皆瞪大了眼睛,昨晚上已經把誤會解開了,為什麽這離勝天又要派人暗中屠了獸族,獸族被屠於他究竟有什麽好處!
離勝天自己也被雲桑這一問問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何時派人去屠獸族了?“你莫要血口噴人!”
“嗬嗬!”雲桑冷笑兩聲,“昨晚我欲打算在我師門逗留一晚再回來,沒想到卻有弟子告知於我說離掌門帶人去了我獸族,霽掌門去攔,不曾想卻看到了我獸族滿地的屍體,是也不是?!”
雲桑麵色威嚴,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被誣陷下藥的時候隻知道傻呆呆的站著不知道該做什麽的小姑娘了。
“是。”離勝天沒說話,霽澤倒是先開了口,他很欣賞眼前的這個小姑娘,他可是聽他們藥穀的人說起過她,她的治療手段可比他們有人不遑多讓。
既然他欣賞的小姑娘說的是事實,他也不妨配合一下。
離勝天看著霽澤,想發火卻又不敢,畢竟霽澤可是藥穀的掌門,有道是得罪強者都別得罪醫師,畢竟總有一天你會求到他們頭上。
“我今天匆匆趕回獸族之時我從我族的幸存者口中得知,原來派人攻打我們的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你,離勝天離掌門!”雲桑陰測測的看著離勝天,雖然心裏知道這次的主謀不是離勝天,但現在樣子要做足。
“真的是好一個賊喊抓賊!”虎長老也明白了雲桑這麽做的目的,配合道,“先是派人來殺獸族,現在又裝模作樣的發現獸族被滅,敢問離掌門,我獸族如何礙你眼了?”
“我沒有!”離勝天憋了半天也隻憋出來這三個字,其餘掌門看他的眼神早已經變了味。
再看禾渡璽,禾渡璽作為明麵上的五大仙門之首現在已經閉上了眼睛,表明自己不想再管這件事。
離勝天無法,隻得再看著雲桑,“你說是我就是我,你有證據麽!”
“離掌門,我與清芷當時在場。”浮生適時站出來,表明情況,“屠戮獸族的人確實說過他們是你派去的。”
離勝天癱坐在椅子上,本以為能在承風門麵前扳回一局,沒想到卻落得如此下場。
雲桑也知道見好就收,“我不知道離掌門究竟有沒有參與此時,我私認為,屠戮獸族的人定然與盜走人族明月珠的有莫大的聯係。
所以我希望人族能暫時留我獸族一時半刻,到時事情解決,我獸族立刻離開人族,不再踏入。”
陸飛宇聽了沉思,若屠戮獸族的真與盜走明月珠的是同一個人的話……
霽澤是個無所謂的人,隻要大部隊同意他就同意,他作為一個藥師不想管那麽多。
蒼信自然是支持的,剩下的就是看禾渡璽態度如何了。
禾渡璽睜開眼睛,看著這個曾救了自己女兒一命的姑娘,再看看吊著手臂的虎長老。
他比在場所有的人活的都久,他那個年代,整個落仙大陸物種豐富,靈力充足,隨後不知怎麽的,這些物種漸漸變得單一起來,充足的靈力也日漸稀薄。
這個教訓告訴他,物種能留一個是一個。
當下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獸族暫時並入人族。
就在禾渡璽點頭的同一時刻,天上屬於獸族的那一道氣慢慢消散,而後在人族的那一道氣最濃鬱的地方逐漸生成,隻不過人族的氣太濃,完全掩蓋住了獸族的氣。
紫陽見狀笑了,戮鄴剛忙完從房間裏麵出來就看到紫陽望著漆黑如墨,僅有繁星的天空在哪傻笑。
“你笑什麽?”戮鄴隨手遞給了紫陽一壇酒,那酒可是上好的陳釀,酒勁大,喝起來容易醉,醒了卻不會頭痛。
紫陽接過來就是滿滿一大口,“獸族沒了。”
“沒了就沒了,你笑什麽?”戮鄴不懂。
紫陽就喜歡戮鄴的不懂,拍了拍他的肩膀,“再過些時日,你就可以動身了。”
戮鄴努努嘴,“行,隻要能成功便可。”說著一揚手,舉起手裏的酒壇,“來,祝我們大業得成。”
“鐺~”兩個酒壇相撞,兩個人將滿滿一壇陳釀喝了個精光。
戮鄴當即就醉了,可紫陽卻沒有一絲醉意,看著醉倒的戮鄴,笑了笑,心道,你說人家是我的狗,你又怎麽不是呢?你與他們的區別也不過是你是一條不受我控製的瘋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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