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靜靈池
雲桑想去接,但雷劫沒有結束,她隻能緊張的拉著君臨的衣服,期待嬰勺能夠醒過來。
然嬰勺已經被劫雷劈的全身濕傷,渾身焦黑,又怎麽可能信的過來!
“嘭!”的一聲,嬰勺頭著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就如同一個斷了線的木偶一般失去的生機。
“嬰勺!”雲桑大吼,她現在也是元嬰期,根本就感覺不出來嬰勺究竟有沒有到極限,因為擔心而慌亂的拉著君臨,“打散雷劫,馬上把雷劫打散!”
君臨反握住雲桑的手,臉色凝重,“再等等!”雖說他也看出來現在嬰勺很是不妙,但還沒有到極限,還可以拚一拚。
“不要!”雲桑哭喊著,“再等下去嬰勺就沒了!”
“乖,相信我,我有把握的!”君臨用力的捏了一下雲桑的手,因著力道不輕,雲桑抬頭看著君臨,他好像很鎮定。
或許是君臨給了雲桑勇氣,也或許是她對於君臨對我信任,她停了下來,雖麵色擔心,但她相信嬰勺可以的!
“嬰勺!”老族長喊道。
“你叫他幹什麽啊!”花葉不滿,鳥妖對於他們花族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不知道嬰勺是鳥妖之前他還沒覺得什麽,現在知道嬰勺是鳥妖了他覺得他們有必要離嬰勺遠一點。
老族長沒說話,隻斜睨一眼花葉,叫他閉嘴。
隻一眼,花葉便閉上了嘴巴,在花族別的不說,反正老族長說一沒人敢說二!
一是因為權威,二是老族長的實力在整個花族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嬰勺!能起來嗎!”老族長大喊。
雖說老族長也是花族,但他卻不與花族年輕人一樣,對鳥族有很大的偏見。
更何況眼前這個鳥族還是救過他們全族的人。
“嬰勺!”老族長繼續喊。
那雷電鳳凰擊中嬰勺之後便消失了,同一時刻,那雷雲蛋裏又在醞釀新的劫雷。
那裏麵雷光翻湧,時而漏出它作為雷劫的威嚴,好似對現下這個越階挑戰者極為不屑。
而那個越階挑戰者在老族長的呼喚下慢悠悠的醒了過來,翅膀撐在地上,努力的站起來,火羽劍掉落在一旁,他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再抓住它了,連起來都非常吃力。
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背上的羽毛都被燒焦了不少,有些地方甚至連肉都燒焦了,遠遠的雲桑都聞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你若能動,就往西走百米,哪裏有一方池水方可助你渡劫。”老族長大喊。
“族長!”花葉大吼,之前老族長叫醒那個鳥妖他尚且不說什麽,但是這個決定他是千萬個不同意!
往西走百米那是什麽地方?那是他們族的聖地,是帶有修複力量的靜靈池!
那池水,隻要受傷的人進去那傷立刻會好,哪怕你腦袋被削掉了一半,隻要你沒死,扔進去泡一宿,明日出來又是一個好漢!
那地方,他們花族都不可能想進就進,現下族長居然讓一個鳥妖進去,說什麽他花葉都不服!“那個地方他不能去!”
“花葉!”老族長怒吼,“我還沒死呢!”
“族長,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怎麽了!”老族長蒼老而威嚴的聲音響起,“那個地方怎麽?那地方難道還不能給我們救命恩人用了?”
花葉閉上嘴,不知道怎麽反駁。
而嬰勺卻不管花葉說的那麽多,這個雷劫他如論如何也要過去!
拖著殘破的軀體往靜靈池去,天上的劫雲變得愈發的濃厚,就像是拉滿了弦的弓,蓄勢待發。
可靜靈池那麽遠,又豈是一時半刻才能到的。
或許人到了危機時刻都會爆發出求生的本能來。
那劫雷如同剪矢一般從雷雲蛋裏紛紛而下。
嬰勺拖著殘破的身子東躲西閃,倏的,一根雷電做成的剪矢措不及防的落在嬰勺的左邊,嬰勺一個打滾堪堪躲過。
右邊突然來一個,嬰勺趕緊往前一蹭,那箭矢擦著嬰勺的羽毛而過。
剛停下來,一根箭矢自嬰勺頭上落下,這要是真的插中了,那嬰勺的腦袋就會立刻變成烤腦花。
嬰勺自然也感覺到了,努力的調整自己腦袋的方向,那箭矢擦著他的腦袋而過,生生的擦出了一條焦黑的痕跡。
那痕跡在嬰勺腦袋哪裏霸道的彰顯著它曾經差點要了嬰勺的命。
四人隻能站在旁邊幹著急,什麽忙也幫不上。
平日裏一躍可到的一百米現在成了嬰勺的生命之旅。
天上雷劫跟著嬰勺移動,內腹裏的打鬥愈演愈烈。
三股力量在嬰勺身體裏麵交錯,無數次險些毀了嬰勺的經脈,若是這個時候嬰勺是人身的話,便可看見他現在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他的每一個毛孔都會滲出血珠,那是那些靈力打鬥的痕跡。
那些險些被毀掉的經脈,被那一粒壓縮過的靈力種子緩慢修複。
不過毀壞的速度太快,靈力修複的速度根本趕不上毀壞的速度。
“嬰勺……”雲桑大喊,她想要叫嬰勺別在犯險下一次再闖也行,但那幾個字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口,隻能化作,“加油啊!”
這幹癟癟的幾個字,雲桑喊的撕心裂肺,她不願嬰勺出事,不願!
“不會有事的!”君臨安慰著雲桑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邊說邊做好下一刻能將劫雷轟散的準備。
眼看著嬰勺已經要到靜靈池了,哪裏是他唯一的希望。
到了靜靈池一切便會好起來,到時候他也有力氣在和雷劫拚一拚。
就在這個時候,天上的劫雲好像知道嬰勺已經快要成功了一樣,從劫雲蛋裏麵射出對我箭矢如同下雨一般落下。
每一道箭矢都帶著誓要你命的氣勢而去。
嬰勺感受到威脅,回頭一望,便見那如雨落下的箭矢,忙不迭的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往前跑去。
他現在已經能看見了,能看見那靜靈池的邊緣了,他不要,不要功虧一簣。
本來行走都已經極為艱難,現在他要跑起來更是難上加難!
一動身上的傷口便扯的疼痛,忍住叫聲不叫出口。
那後邊的箭矢已經到了,而它離靜靈池還有一點距離,隻差那麽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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