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發泄,狂燒的怒氣
「亦亦,你還好嗎?」厲少瑾俯在蘇亦頸窩,柔聲詢問。
再次將她摟入懷中,她絲毫不掙扎的感覺,真的讓他留戀。
這一刻,他更加堅定了內心的信念,這輩子,他都不會再對她放手。
「我……」蘇亦真的被方才的情況給嚇到了,如果沒有厲少瑾衝過來將她拉住,她此刻肯定已經頭破血流,命在旦夕。
「謝謝你,少瑾。」平靜下來后,覺得厲少瑾也沒有錯啊,他今天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想要挽回她。
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也不知道她跟厲如風的關係。
「亦亦,你方才為什麼要跑?」厲少瑾語氣里透著一絲難過。
「我……」蘇亦語塞了。
她想告訴他,她已經結婚了,她的結婚對象就是厲如風。
可是……
如果,厲少瑾跟厲如風不相識還好,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告訴他,她結婚了,她的老公對她很好。
事實相反,厲少瑾跟厲如風不僅相識,而且關係好像還不一般。
她有些退縮了,不敢開口了。
蘇亦的眸子微微縮了縮。
厲少瑾和厲如風,他們都姓厲,該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少瑾,你……」
「亦亦,嫁給我好嗎?」
蘇亦正準備開口問厲少瑾,他跟厲如風是什麼關係,卻被他打斷了。
他摟著她的手臂加大了力道,好似生怕她會立即開口拒絕似的。
蘇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他的懷抱中。
她掙了掙,沒有掙開,有些著急了。
「放開,少瑾,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對著昔日戀人,蘇亦怎麼也狠不下心來。
「不放、不放!再也不會放手!亦亦,你不答應我,我就一直抱著你。」
厲少瑾從前就偶爾會在她面前耍一下小性子,那時候兩人熱戀中,她只覺得他這樣很可愛,就像個陽光大男孩。
可如今,她卻覺得他這樣很幼稚,特別幼稚。
「少瑾,這樣有意思嗎?算了,你愛抱就抱著吧。」蘇亦不掙扎了,垂下手臂任由他抱著。
厲少瑾的身體一僵,怔了片刻,緩緩地放開了她。
「亦亦,你變了。」他難過地說,「以前你從來不會這麼對我。」
蘇亦心顫了顫,抬起頭,看過去。
亦亦,這兩個字,曾經是她覺得最動聽的稱呼,每次聽到他這麼叫她,她的心都會不由自主地暢快。
可現在,每每聽他這樣叫,她就會想起,曾經那次差點被醉漢侮辱,絕望之際,渴望著他從天而降解救她。
他沒有出現,出現的是厲如風。
是的,她承認,她變了,變了心。
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徹底地變了。
「人不可能一輩子一層不變。」看著面前的陽光大男孩,蘇亦清冷地說,「少瑾,放手吧。我不愛你了。」
雨一直在下。
臉上滑落的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有的人可能覺得,初戀在真愛面前什麼都不算。
可蘇亦卻知道,這輩子,真愛只有一個,初戀也只有一個。
他們,在內心深處的地位,都是那麼地重要。
看著決然轉身,衝下大雨中的蘇亦,厲少瑾仿若僵硬的雕像,靜立在原處,一動也不能動彈。
少瑾,放手吧。我不愛你了。
他的腦子裡,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句話。
他想,他是不是真的失去了生命中最寶貴的一樣東西?
雨一直下到傍晚。
蘇亦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逛了許久,直到天漸漸地黑了,才回到麗影別墅。
往日燈火通明的別墅,今日卻是黑沉沉一片。
「林媽休假了嗎?」
……那個男人,也沒有回家嗎?
蘇亦懸在半空的心稍稍放下來一些。
這個時候,她真的還沒有作好面對厲如風的準備。
輕吸了一口氣,按了大門密碼。
門「嘀」地一聲開了。
她托著疲憊的身體,走進去。
誰知道,她還沒有站穩,手腕就被抓住,用力一帶,一個旋轉,她的身體就貼到硬邦邦的門板上。
「啊,誰?」蘇亦驚慌失措地叫道,「林媽,救……唔!」
話沒說完,就被吻住!
雄雄怒火,撲面而來。
那熟悉的感覺,那熟悉的味道,讓他驚得忘了反抗。
「林媽休假了,你叫她做什麼?」
男人噪音低沉,聽不出任何語氣。
他說話時的氣息噴洒在她後頸,令人心悸。他的大掌緊緊地禁錮她的腰,讓她無法動彈。
「如風,別、別這樣,我們談談……」好嗎?
「別哪樣?別抱你?還是別吻你?」厲如風低沉的噪音終於按捺不住,明顯變得狂燥,「他能抱,能吻,我不能?」
「……」
蘇亦僵住。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
「如風,你相信我,我……」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厲如風將蘇亦的身體猛地拉近,讓她跟自己完整地貼合在一起,「你說,不是哪樣?他沒有抱你?還是沒有親你?」
最後一個字落音的瞬間,他再也抑制不住體內狂燒的怒氣,一拳砸到牆上,低頭,狠狠地吻下去。
生氣,很生氣。
她竟然是他侄子的初戀女友,他竟然傻傻地被蒙在鼓裡。
因為相信她,因為她的初夜是給了他,所以從來沒有查過她過去的感情史。
就算在微信朋友圈看到她跟別人親昵的全影,也因為她的告白而選擇信任她,不再提起。
可是事實呢?
海大門口看到相擁的兩人時,他心裡狂燒的怒意,讓他恨不得衝上去將兩人分開。
他之所以沒有那麼做,是因為成熟男人的理智告訴他,不可以,他只是想給大家都留下點顏面。
一回家就讓趙雲立刻查了他們大學時期點點滴滴。
得到結果的時候,他快要瘋了。
他們曾經擁有的美好,是他永遠都無法企及的距離。
更可惡的是,她竟然跟初戀情人相擁了一整個下午都不回家。
嫉妒,很嫉妒,瘋狂地嫉妒。
活到二十八歲,他從來沒有這麼嫉妒過一個人。
那個人還是什麼都不如他的下輩。
越想越憤怒。
厲如風抱起蘇亦,將她帶上樓。
不管蘇亦如何解釋,如何求饒,他強勢地抱著她,不開口說一句話。
蘇亦的身體被大力拋到床上,凹陷到柔軟的被子里。
男人堅硬的身軀重重地壓下來,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