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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他要娶寧夏了

  蘇天澤說:「爹地,就算媽咪沒有簽售會,你也會替她辦的,不是嗎?」


  這話太成熟,語氣裡帶著篤定。


  「臭小子!」


  蘇卿覺得,養兒防老這話肯定是錯的,簡直是要氣死他了。但隔著這麼遠,能看見也打不到他,甚至這麼罵一句,都被他媽媽聽到了,還要反駁上兩句:「你說什麼呢?他是臭小子你就不是的?」


  好吧,遇到媽媽,他也敗退。


  不過蘇媽媽又說:「我還是那話,能追回來呢,咱把人追回來,追不回來,咱就再找個,反正,孩子不能沒母親。」


  原本蘇母對寧夏挺好的,但這次之後,蘇卿才知道,不是對寧夏好,是對兒媳婦好,無論這個兒媳婦是誰,只要是他蘇卿的妻子,蘇母對待都很好。


  就好像她對蘇嬌那樣,唯一一個孫女,嬌寵漫愛。


  不過這種事情,真不是她想如何或者蘇卿想怎樣就能怎麼樣的,寧夏那邊,現在都沒空。


  婚禮在一個月之後。


  而那個婚禮前30天計劃又把每天都安排的滿滿的,她根本沒時間去理會別的,樣書給她送來她都沒空看。


  好容易翻起兩頁,已經上架銷售了。


  好吧,一忙起來時間過的特別快,寧夏看了看時間,都已經過去十天了。


  看銷量不錯,穗子和她商量要不要在銷量過那個數的時候辦個簽售什麼的,她只說到時候看情況,因為最近要準備婚禮什麼的。


  因為說了要做個安分的新娘,所以寧夏真就一點沒問過其他。


  葉臣也樂得清靜,全方位的準備婚禮事宜。


  明明他的通告還很多,說好要宣傳的,甚至電影節的預計都算上了。盛秋特別憤憤不平,她不僅是女一號,她還是葉臣的粉。


  死忠粉、腦殘粉都不夠形容她的,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暗戀者,但她不想要暗戀,她想要在葉臣的婚禮前,再爭取一把。


  「葉導,我有點事,能和你談談嗎?」


  她覺得自己開場不錯,如果葉臣手上暫時沒事,他會答應的。


  確實,葉臣此時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就點頭說:「嗯,坐下說。」


  說著,還起身,給她倒了杯水。


  此時是葉臣的辦公室,葉臣的公司里。


  他原本是不用守著的,不過是被人臨時叫過來,說有事讓他臨時指導一下。


  這下好,他走不開了,也是盛秋趕巧了,不然這麼好的天時地利人和她還真不好找。


  「葉導,我想要和你說一下,如果不說我怕我會覺得後悔可惜,我要是不爭取一下我都不知道 努力之後是什麼結果的。」她有些沒信心,微微咬著 唇,想讓葉臣給她點信心。


  「你說。」


  葉臣就等著她說呢,以為她是要說工作上的事,卻忘了,盛秋雖然簽約在此,但她現在成名已久,身邊也是有很多工作人員的,如果真有工作上的事,自然有身邊人商量的。


  「我愛你,你能給我個機會嗎?」


  ……


  一時沉默。


  這個時候說這些,擺明了是非常不合適的。


  葉臣就要結婚了,婚期都定下了,公開了,給她個機會?怎麼給?葉臣自覺都覺得好笑,就那麼笑著看著她。


  「阿臣,我真的愛你,我推了其他邀約,只為了和你去走場,或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通告,你知道我擔心嗎?」


  盛秋忽然就覺得被他看的底氣不足了。


  但這話說都說了,她總是要說完的。她在圈裡沉沉浮浮這麼久,不是沒見過男人,換句話說,她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潛規則什麼的也不少見,不過是自己有點圓法,都沒在她身上討到便宜而已。


  她後台不硬,但是有。


  如果葉臣答應她,她也不會為難寧夏,兩廂都好看。、


  「我就快結婚了,你還是忙工作的好,就不會這麼胡思亂想了。」


  葉臣一句話,直接給她潑冷水。


  冷水滋味如何?


  「阿臣,你真不能給我個機會嗎?」盛秋在說那話之前就想到了結果,這一種,以及另外一種。


  但真聽到,還是覺得,很不好聽。


  「我的新娘是寧夏,她失憶了,你知道的。」


  他如是說。


  這聲音就像帶著迴音,一直在她腦子裡轉。


  寧夏正在做面膜,手機就在手邊,放著一個廣播劇。


  她喜歡看書改編的那些東西,但有時候沒時間,比如吃飯或者敷面膜的時候,或者是練瑜伽的時候,都沒時間看,發現一個mf,她就下了來,有事沒事就放著聽。


  電話響的時候,她有點恍惚,以為是劇里的聲音,響了一會兒回過味來,也沒看是誰,摸著按了一下,竟然還接通了。


  那邊一個女音:「寧夏,把婚期延後。」


  沒聽出來是誰的聲音,寧夏也不可能答應她這話,覺得像是惡作劇。


  「寧夏,如果你不把婚期延後,別怪我不客氣。」


  聲音有些尖利,有些耳熟。


  寧夏說:「你誰啊?」


  叫她寧夏,如果是女的,那估計就那一個了,雖然心裡有數, 但她還是沒表現出來。


  那邊似乎是被她問住了,又或者是被氣懵了:「我是你姐、」


  不知道怎麼了,寧夏忽然想起一句話來,就說:「我姐死了。」


  那邊被噎住,半天沒再說話,但電話沒掛斷,能聽到那邊的車笛聲。


  盛秋真被她給氣住了,也憋住了,但頓了一下之後就憋不住了:「寧夏,你說什麼呢?我告訴你,別以為你現在裝出沒事人一樣就可以了,你如果不把婚期延後,別怪我不客氣。」


  這話說了兩遍,就沒氣勢了,寧夏沒理她,放下了手機。


  「寧夏,你給我……告訴你……」


  沒有開免提,也沒有掛斷,裡面傳出來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寧夏沒理會,也沒什麼心情了,撕下面膜,起身去陽台。


  連個安靜的新娘都不給她做了嗎?

  盛秋自顧的說了一陣,完全沒有迴音,有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她不想這麼說,但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真憋屈。


  什麼時候喜歡個人,還得去和人搶?搶也就算了,還特么的,是和個失憶的女人搶,如果她還記得以前的事,也不算難,但現在連以前的事她都不記得了,她就算查出了什麼,根本沒殺傷力。


  越想越生氣,眼前被堵的車依舊沒有動靜,身後去依舊有人不停的按喇叭。


  剛才在按她沒搭理,現在沒玩沒了了?


  盛秋從車窗里探頭出去:「你那喇叭是你媽的嗓門嗎?」


  ————


  事實證明,一個演藝明星這麼爆粗罵人的時候,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不多時很多人都看過來了,甚至還有人認出了她:「是盛秋!是那個演紅消的盛秋!」


  被認出來就是悲哀的,盛秋在心裡把寧夏罵了一通之後,只好搖起車窗裝死。總不能被人拍到吧?

  她最近是有新片要上映的,她不想這樣出名……出名也是分上中下三策的,她現在又不是剛入行,非得用下下策。有那麼多上策等著她,何必自求其苦呢?


  心裡越發恨寧夏了,不就只是延後而已嗎?至於那麼難說?


  前頭的路似乎在這個點,總算鬆動了,車子也來回出去,盛秋因此也算得以脫身了。


  但沒過多久公司就打來了電話,經紀人先就是一陣吐槽,直把她說的不耐煩了,才讓她表個態。


  表態?有什麼好說的,她就是為了一場愛情,不顧形象了。


  但話不能這麼直白的說出去,她畢竟還是要公眾形象的,沒有了公眾的支持,她什麼都不是。


  「我知道了。」


  為這件事,她只好在微博上生命,不是有心的,是情場不如意才一時失態云云。然後,大家的目光就轉移到她為什麼會失戀那上面去了。


  著實熱搜了一陣。


  這些,和寧西半點關係都沒有,寧夏的意思,就是完全聽葉臣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開始葉臣給她隨意翻出來那個新娘30天,不過就是一個借口,沒想到她真這麼乖,——乖的讓他有些恍惚,這還是寧夏嗎?真的是寧夏嗎?

  他打電話給厲何:「我要結婚了,你來不來?」


  厲何那邊似乎很熱鬧,他都能聽到聲音:「當然,什麼時候?不會是和我的婚禮一天吧?」


  他的婚禮?


  葉臣有些沒好氣:「你一直說結婚,我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你結的黃昏嗎?我的婚禮在農曆八月初八,一個大吉之日。」


  按著國內的傳統,他選的日子確實很好。


  厲何在那邊頓了一下:「正好,參加完你的婚禮我正好邀請你們夫妻來參加我的婚禮。」


  那邊似乎不止厲何一人,他還和別人說了什麼,但是又沒有可用避開他,他都能聽到那邊說:「這是我的好哥們,我必須回去,你不去就算了。」


  似乎言語不合,厲何也不願被他聽到,只說:「到時候我一定去,先這樣。」


  葉臣在他掛斷電話才想起來,自己打電話不是和他說這個的。


  第二通電話追過去的時候,厲何正帶著火氣:「我說了我去啊。」


  「我是問,那個催眠師的電話。」


  葉臣聲音低沉的,目光直直的看著陽台上,寧夏心血來潮跳的舞。


  厲何第一反應就是:「她想起來了?」


  「……沒有。」葉臣總覺得心裡不安,似乎又哪裡不對,但她卻真的沒有想起來什麼。


  厲何頓了頓:「我等下給你發過去,你等一會兒。」


  這次,急急忙忙的掛斷,似乎真的在吵架?


  總不會是被自己打擾好事了,葉臣扔下手機,去陽台。


  寧夏見他過來,便坐下了,給他倒了一杯茶:「阿臣,人家說,婚前是不好見面的,我沒有親人了,你也沒有嗎?」


  說起這個,葉臣已經想好借口了:「有,他們忙,過兩天就到了。」


  寧夏有些不信,任憑父母再忙,自己孩子結婚,這麼大的事,也總是少不了父母心的吧?除非,他的父母不愛他,所以對他的事並不上心。


  這麼想著,寧夏又覺得 他很可憐,一家人都忙,他自己也忙——這就不是他可憐了,是自己比較可憐、


  「想什麼呢?」


  他伸手過來摸了摸她的頭髮,這樣子似乎還憋著氣呢,小嘴半嘟,真想咬一口。


  「沒想什麼。」寧夏低頭,半落的夕陽剩下那點光線照過來,把她的臉描繪的特別好看,就像是畫里一樣。


  葉臣伸手把她抱在懷裡:「真好,你就要嫁給我了。」


  這話不無感慨,這麼久了,又是出事又是受傷,又是失憶又是催眠,他總算可以抱得美人歸了,就算,中間有什麼意外,他覺得,只要結果一樣,那些過程,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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