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我欠你的解釋
寧夏自以為得意的說了出來,蘇卿一口氣嘆到一半,又被噎住了。
想他堂堂蘇氏總裁,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從一開始下手的時候,雖說是哄騙到手的,但那也是真的全心全意,甚至,自己還做過很多從來都沒做過的事,但沒有一件像現在這樣,讓他無語和憋屈的。
「不是,這次你真想多了,你就是寧夏。」他壓著性子,慢慢的說著。
「我是夏夏,你也叫我夏夏的。」寧夏一臉認真的糾正他,渾然忘卻了什麼小名學名的區分。
「人都有小名的。」
蘇卿好意提醒她,又伸手遞上手機,給她看合照。
寧夏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她最近腦洞開的特別大,看完之後,雲淡風輕的給蘇卿一句:「確實長的很像。」
十分像,除了髮型。
寧夏的頭髮被剪了,後來她就被催眠了,再醒過來,就只記得自己是短髮,所以到現在,她都沒有蓄髮。
而照片里的寧夏,那時候還是一頭長發,或直或卷,各種風情,唯獨沒有短髮。
蘇卿扶額:「我要怎麼說,你才明白,你就是寧夏,就是我的夏夏。」
寧夏要解釋,卻被他又給打斷了:「不用解釋,我也不糾結了,我只想說,無論你想不想的起來,我重新追你,你和葉臣,本來就沒什麼,那不過是葉臣給你的錯覺,還有,我要為之前那件事,給你一個解釋。」
寧夏覺得好笑,她要等的是葉臣的解釋,但葉臣的解釋沒等到,反倒等來了一個,『陌生人』的解釋。
她淡淡的笑開了:「你要給我解釋什麼?我們之前,真的認識?」
她一點沒說那股子熟悉感,不想給自己增加負擔。
「是,我們不僅認識,我們還是夫妻。」蘇卿握住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夏夏,你是我的夏夏,是我孩子的媽媽,無論你是否記得,我們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這個詞,含義很深。
「夏夏,那天你問我,我和你姐姐,到底是什麼關係,當時我說,你只要回來,我就給你解釋,但你一直都沒有再回去……」
「我真有姐姐?」
寧夏覺得好笑,一笑就是兩隻眯眯眼。
「你們同父異母,不是雙胞胎。」蘇卿笑著戳破她的臆想:「你姐姐比你大三歲,和你一所大學,我是你學長,和你姐姐一屆。」
「別說,我猜猜,是不是那種,我姐姐喜歡你,你卻喜歡我,然後我姐姐從中作梗?」
寧夏一指頭豎在他唇邊,笑語晏晏的說著。
這樣子,讓蘇卿想起在義大利的有一次,他張嘴就咬住了寧夏的指尖。
「是不是你騙——啊!」
寧夏正說著,忽然感覺指尖一熱,下意識一聲低呼,話也說不出來了。
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急忙把自己指尖抽出來,瞪眼看著他。
「情不自禁。」
蘇卿難得有些臉紅,竟然被寧夏給看的起了反應,只是看看他而已,那眼神,那小眼神,讓他把持不住。
寧夏指尖在茶杯里轉過一圈,然後點在桌子上:「難怪我姐姐會喜歡你,真是個情聖。」
「……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卿覺得自己再不解釋就被她一棒子打死了,不得不說:「我從頭到尾都沒喜歡過你姐姐,而且,她有妄想症。」
寧夏一句把他嗆回來了:「你怎麼不說是精分呢?」
「……」
這麼能說,這還是寧夏嗎?
不只是,從頭到尾她都是。不過這一面一直都是潛伏狀態,從來不曾翻開,只是年少時一個狀態,一般都被理智所控,如今有葉臣的呵護,她這一面,淋漓盡致。
「不管你信不信,我認真的和你解釋,我和你姐姐,真的沒有關係,從頭到尾,都是她的臆想,以及你們家人的猜測,然後單方給我定了一個罪,尤其是你,就這麼直接給我判了死刑,然後,就再也不回來找我了。」
蘇卿不顧她手上有水,直接又握在了手裡,「我說的都是真的,無論你信不信,我真的,沒有過任何對不起你 以及你家人的事,如果非要給我定罪,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回來,我隨你懲罰。」
這話說的,怎麼帶著那麼濃厚的曖昧啊?
寧夏忍不住臉頰泛紅,感覺好熱,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麼要被抓住了,卻又是稍縱即逝的,到底什麼也沒抓住,也沒想起來,只覺得,自己這樣是不對的。
「蘇先生,謝謝你給我說這些,但你可能真的認錯了人,我或許真不是你的——唔!」
她有些無措的解釋,讓蘇卿找到了機會,直接抬起她的下巴,俯身一個深吻——
寧夏驚慌失措。
她和葉臣都沒有這麼親密過。
真的就是,無助的悲涼感湧上心頭,——寧夏伸手推開了他,眼淚出來了。
她哭了?
我哭了?
寧夏用手背抹了一下腮邊,有些迷茫,有些無措,然後,跑了出去。
蘇卿急忙拿起她的包包,起身去追。
寧夏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順從的被他給吻了,還是個深的,唇舌糾纏 的那種——明明,她根本沒被親過,沒和葉臣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她怎麼知道,而且還這麼清楚,甚至,還有種,心動感?
蘇卿是覺得,自己嚇到她了,在寧夏還沒準備好,甚至還不知道的時候,就這麼親近,讓她害怕了?
雖然不知道她曾經經歷過什麼,但看她現在對自我防護的那種態度,不難想象,那肯定是經歷過不一樣的事。
那到底是什麼事?
他好想追上去問個清楚,但一出來,寧夏就找不到了。
寧夏覺得,自己太過小氣了,這樣真的不好。她不要多想,只把這個,當做一個禮節……
當不成禮節啊,哪裡的禮節也沒有舌吻這一出啊。寧夏眉頭緊皺,糾結的半死:「臭男人,害的我的包也丟了,我還得回去拿。」
半個小時后,寧夏又回了茶館。
她前後也沒聽明白,那人說的是什麼,又或者,她根本沒在意,只當了個故事。——還是個狗血的故事。
「對不起小姐,您的包沒有在這兒。」
櫃檯里的小姑娘態度十分友好,甚至還給她了一個號碼:「這是那位先生留下的,說你生氣了就打這個號碼就行。」
「那算了,你幫我打吧,告訴他,我在這兒等著,十分鐘內不到,過時不候。」
寧夏利落的轉身,直接做在一旁的桌子上。
蘇卿沒想到她會這樣,好在沒走遠,不過到底是自己沒回來,讓秘書過來把東西送了回來。
「boos說,讓您不要生氣,還給您送來了這個。」
小秘書是新來的,根本不知道這些,不過還是很聽話的,所以蘇卿就用他了。
送來的東西,除了寧夏的包包,還有一個平板。
寧夏也就是好奇,所以才給拆開了,結果,拆開就後悔了,高清大圖,全都是她。
甚至,連床照都有。
雖然不是那種露的,但明顯就是在睡的時候拍的,也沒有很隱私,但絕對是生活照。
全部都是生活照。
寧夏只覺得,腦子完全不夠用了。
一腦門的黑線,但這東西又不能摔,這就是證據——無論證明什麼,或許自己就真有這麼一段過往。
這個念頭突然升起的時候,寧夏直接就把手裡的 東西給扔了,——不是一直和葉臣在一起嗎?不是在一起很久了嗎?不是才二十六歲嗎?
哪有什麼過往?她就只是一個小小的普通的漫畫作者,不過是有了一個好男票,然後現在就要出書了,然後就可以紅了,她還有什麼可想的?
但蘇卿,明顯不想讓她就這麼安靜下來,他找到那位道長,但寧夏的表現就是,道長說了什麼她都不知道,看來他在身邊對她的影響還是相當大的,那既然如此,他為什麼就不能直接喚醒她的記憶呢?
鍾萬說,不正確的方法會使記憶混亂,但又沒給說什麼是正確的方法,記憶混亂又怎麼樣,到最後不過就是寧夏一直想不起來,或者一直想起來,卻不記得現在,那都不要緊,只要想起來他,這些,都可以慢慢回想。
所以,寧夏剛把那iPad放下,包里的手機就響了。
蘇卿知道寧夏是不接陌生來電的,所以把自己的號碼給儲存了。
上面竟然 是老公兩個字!
「無論你是誰,這種惡作劇,我是不會上當的。」寧夏接通直接開說:「你無非就是想從這兒得到點東西,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沒錢,沒人身自由,連命也不是我的,你要什麼,可以說了。」
「你怎麼就沒有人身自由了?」
蘇卿沒當這是玩笑,很認真的追問。
一聽他的聲音,寧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會有我的照片?你是個偷拍狂嗎?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認識你嗎?」
一連串的指責,讓蘇卿有些意外,怎麼到現在,寧夏還不認識他?
「我已經做過至少兩次自我介紹了,親愛的,我叫蘇卿,是你老公。」
「笑話,我還未婚,哪來的老公?」
寧夏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手下也沒閑著,直接就 把蘇卿這兩個字給輸入到了搜索引擎里,然後一個回車——
「你是蘇氏的?」寧夏感覺自己受了欺騙:「你是我那個粉絲?你不是告訴我,你是出版公司的嗎?你不是說……」
「我沒騙你,我有出版公司,我主要是做房地產的,但這個你沒問,而且,你也沒告訴我,你是葉臣的未婚妻。」蘇卿直接就還了她一句。
「這個還有我說嗎?你難道不是因為葉臣才看我的作品的?然後才找到我,難道不是因為葉臣能把這個給動漫向?」寧夏覺得好笑:「你和我說那麼多,當我是傻的嗎?要信你才真傻了。」
拿下手機準備掛斷,又補充了一句:「是腦殼有包的那種傻!」
說完,就那麼給掛斷了電話,掛斷了還不算完,又把還嗎拉黑,把iPad上的照片全刪了,然後又給葉臣打了個電話。
這事太過詭異,她一個人承受不來。
但,葉臣在錄製節目,手機在台下助理那兒。
寧夏連著打了兩個都沒人接,心裡有些沮喪,自己在葉臣心裡,就這麼沒分量?一點都比上不上他的工作?不用說,他現在一準和演員在一起,一定是和盛秋!
寧夏猜的一點都沒錯,不過她沒看到節目,又省了些氣,但這事,就成了積年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