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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普羅旺斯(七)

  寧夏看蘇卿是真的明白了,心裡更滿意了,小兩口又是說說笑笑的回別墅了。被蘇卿和寧夏說起的人,現在正在酒店裡自己喝悶酒。葉臣好不容易真的確定了這輩子恐怕是非寧夏不可了。


  葉臣知道,如果以後真的有機會能和寧夏在一起,但是自己這第三者的名義也是實打實的坐穩了,但是為了寧夏,葉臣一點都不在乎,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沒有蘇卿出現在寧夏身邊早,不然的話,葉臣是怎麼都不會給蘇卿一個能得到寧夏的機會。


  其實回想起來,葉臣也沒有發現寧夏到底有哪一點值得自己這麼關注,更不知道自己是看上了寧夏的哪一點,能讓自己這麼放不開。不管怎麼看,不管從哪裡看,寧夏都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一個女人。


  就算是寧夏的長相出眾了一點,但是葉臣就是混娛樂圈的,比寧夏長相更出眾的,雖然不常見,但是也絕對不少。如果說自己是看寧夏比較順眼,這還能勉強說的過去,但是蘇卿又是看上了寧夏的哪一點?

  葉臣一直都承認自己很優秀,這也不是因為自戀,這是絕對的自信,而且葉臣也是不得不承認,蘇卿的優秀根本不低於自己,那為什麼蘇卿和自己就這麼對寧夏死心塌地的?葉臣是絕度不會知道,蘇卿會愛上寧夏,就是看到寧夏的第一眼,那一眼,就是一眼萬年了。


  蘇卿對寧夏絕對是一見鍾情,這一見鍾情一點都不摻假。葉臣一瓶又一瓶的喝著酒,但是葉臣卻感覺自己是越喝腦子越清醒,越喝,寧夏的笑顏越是在葉臣的腦子裡清楚的出現,越是這樣,葉臣越是想到今天親眼看到寧夏和蘇卿之間那默契的幸福。


  越是想到這些,葉臣喝酒就越是狂野。葉臣對著瓶口,大口大口的喝著酒,來不及被咽下的酒水,就順著葉臣的脖子流到衣服下面。沒多長時間,葉臣就煩躁的把衣服給脫了,光著上身,繼續大口大口的喝著酒。


  沒有衣服的遮擋,葉臣這個時候的樣子就更顯的誘惑了,可是葉臣想要誘惑的女人,現在正在別的男人懷裡,而且這個女人的肚子里,還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在今天剛剛認出來寧夏的時候,在今天剛剛發現寧夏已經圓鼓鼓的肚子的時候,葉臣是多麼希望寧夏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


  葉臣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越喝越感覺自己的嗓子難受,越喝,越是感覺自己的眼睛都乾澀了。心裡越來越亂,葉臣突然猛地一甩手,把自己手裡的酒瓶就扔了出去,好在酒瓶很厚實,被葉臣甩在地毯上的酒瓶,還是好好的,一點裂痕都沒有,只是還沒有被葉臣喝完的酒,正從瓶口慢慢的流出來。


  灑在地毯上的酒,讓整個房間都瀰漫著酒的味道。如果是酒量不好的人,在葉臣這個房間待上一會,就會被酒的味道給熏醉了。葉臣有點頹廢的坐在地毯上,也沒有覺得涼。房間里沒有開燈,葉臣就這麼隱藏在黑暗裡。


  也不知道現在葉臣的心裡是怎麼想的,甩掉酒瓶之後,葉臣一聲不吭的坐在地攤上,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如果不自己感覺,好像這個房間里沒有一個人一樣。


  就在時間似乎已經靜止了一樣,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人影悄然無息的走了進來,葉臣好像並沒有發覺一樣,還是一個姿勢,還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這個人輕聲關上房門,就這麼站在門口,好像在適應一下房間里的黑暗。


  在門口沒有站一會,就抬腳走了進來,經過房間燈的開關也沒有停下來,沒有一點想要開燈的意思,繞過滿地的酒瓶,走到葉臣的旁邊,停了下來。葉臣沒有說話,來人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麼在房間里好像都不存在一樣。


  「把燈打開。」因為喝了很多酒,葉臣說話的聲音有點沙啞,也不知道葉臣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誰,就這麼直接吩咐了起來。


  那個人也不介意,聽到葉臣說的話,好像在專註的看著葉臣,停了一會之後,那個人才轉身走向開關的地方,燈,被打開了,剛剛來的那個人也能看清楚是誰了,這個人就是景歡。


  應該說,這個人是景歡也不會感到驚奇,一般來說,有葉臣的地方,幾乎都會有景歡,景歡對葉臣的感情,他們身邊的人都知道,但是他們也都知道,葉臣並不喜歡景歡,好像就只是把景歡當做是一個長期的床伴。


  而且還是有需要的時候才會在一起,沒有需要的時候,好像葉臣和景歡之間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剛開始的時候,景歡還會傷心,還會感覺到心寒,但是時間長了,景歡知道自己也離不開葉臣,景歡就學會了習慣,習慣葉臣對自己的傷害,習慣葉臣對自己的無所謂。


  對於景歡來說,只要是能在葉臣的身邊,以什麼方式都可以。景歡愛著葉臣,已經是愛的卑微,愛的沒有尊嚴。幾個月之前,景歡發現葉臣對寧夏上心了,慢慢的,景歡發現葉臣好像喜歡上了寧夏,景歡也有點幫葉臣的意思,在葉臣和寧夏之間周旋著。


  就好像是在古時候,一個男人的大老婆幫著納小老婆,也不知道景歡到底是怎麼想的,在發現葉臣好像是喜歡上了寧夏之後,景歡看起來也沒有感覺到什麼危機感,還是像往常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而現在,景歡看著葉臣現在這種頹廢的樣子,心裡還是一點波瀾都沒有,下午葉臣遇見寧夏和蘇卿的時候,景歡並不知道,如果景歡知道了葉臣現在這個樣子,只是因為遇見了寧夏,還親眼看到了寧夏和蘇卿是怎麼相處的,那景歡肯定不會還是沒有一點波瀾了。


  「為什麼你會突然變成這樣?」突然,景歡開口問了一句話,葉臣聽到景歡的問話,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葉臣的這個反應,景歡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你下午出去的那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是說只是想出去散散心,找一找靈感嗎?你找靈感就找到了這個樣子?」


  景歡的幾個問話,還是沒有讓葉臣有什麼反應,景歡也不再開口問什麼,只是站在葉臣的身邊,安靜的等著,等著葉臣的回話。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景歡才聽到葉臣那還在沙啞的聲音。


  「我看到她了。」僅僅五個字,葉臣也沒有說明是誰,但是景歡一聽到葉臣說看到她了,景歡就知道葉臣在下午出去的時間遇見誰了。也就是因為明白了是誰,景歡的心突然就疼了一下,疼的這一下,景歡感覺這也是一個久違的感受。


  景歡還猜到了,葉臣看到寧夏,按理來說,葉臣不應該是現在這種樣子,看到寧夏,葉臣應該是開心的才對,一直陪在葉臣身邊的景歡,對於葉臣前三個月左右的糾結是再清楚不過了,葉臣在明白他已經深深愛上寧夏的時候,景歡也明白了。


  但是看葉臣現在的這種狀態,景歡又突然有了一些期待,但是景歡非常理智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沒有把自己的這一點期待表現出來,如果被葉臣發覺自己現在在期待什麼,景歡非常清楚,自己和葉臣之間,就真的沒有什麼了。


  「你看到了她,不應該開心嗎?為什麼是現在這個樣子?難道說,你突然發現她並不是你心裡的那個樣子,讓你失望了?讓你感覺沒有那種感覺了?」說這些話的時候,景歡就好像在和葉臣在說一件很普通的話。


  說話的時候,感覺和平時也都一樣,雖然葉臣聽景歡說的話,感覺有點不對,但是現在因為葉臣酒喝多了,雖然還清醒著,但是腦子已經遲鈍了,也沒有繼續想是哪裡不對。「我看到她和蘇卿在一起,看到她的肚子已經高高的挺起來了,看起來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經快出生了。」


  聽到葉臣說的話,景歡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景歡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景歡知道,現在如果自己說出來一句話,這句話肯定是在顫抖著說出來的。緩解了一下情緒,確定了自己的聲音不會再顫抖,景歡才開口說了起來,「那你決定怎麼辦?她已經懷著蘇卿的孩子,你還願意心無旁騖的和她在一起么?」


  景歡多希望能聽到葉臣說放棄了寧夏,不再想著和寧夏在一起。雖然景歡知道,就算是葉臣放棄了寧夏,愛上自己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但是在景歡的心裡,如果葉臣得到了寧夏,得償所願的和寧夏在一起,那自己就不會再有資格像現在這樣陪在葉臣的身邊。


  對於葉臣,景歡了解的很,依著葉臣現在愛寧夏的樣子,如果葉臣真的能和寧夏在一起,那葉臣就只會和寧夏一個人在一起,以前的女人,就都得過往雲煙了,所以景歡是不會想讓葉臣能和寧夏在一起,不管有沒有機會,景歡都不想看到這一個結果。


  「我只是發現了一個問題,就算是看到了她已經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就算現在她的心裡,眼裡並沒有我,我還是願意一直等著她,我還是願意等著她回頭,等著她在姓蘇的那裡受了傷,只要是轉過身,就能看到我一直在等著她投懷送抱。」


  葉臣的話像是一盆盆的冷水,接連不斷的潑在景歡的心裡,景歡就感覺自己的心裡好像下雪了一樣,心裡好像在刮著陣陣的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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