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獻媚,冒險一試
「呵呵」,陸天成邊大笑著邊緩緩搖頭。「好一副善良大度的形象。顧小影,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非要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吼完最後一句話,從口袋裡掏出已經揉皺的病歷表,狠狠的甩在顧小影臉上。
顧小影只覺得臉頰一痛,有什麼東西掉落下來。她低下頭去看,這一看不禁大吃一驚。是她的病歷表,上面竟真的註明了流掉的那胎是葡萄胎。即便如此,顧小影還想做最後的掙扎,她無辜的抬起頭說:「怎麼會這樣呢,我事先也不知道胎兒是有問題的!」
陸天成一隻手揪起她的頭髮,一隻手狠狠地在她肚子上,原本應該懷孕的地方掐了一把。顧小影立刻疼的一個哆嗦,彎下腰去。他暴躁的吼道:「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真以為我是傻子是不是!」
「呵呵,也對。我如果不是傻子的話,怎麼會被你一次次的放在手心裡耍。」
顧小影看陸天成一會怒一會笑的樣子,驚的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顫抖著嗓音說:「天成我沒有啊,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耍你呢!」
陸天成卻明顯毫不在意她究竟說了什麼,反正這個女人滿嘴謊言,他也聽夠了。陸天成自顧自的一樁樁細數她的罪行。
「你設計我跟你上床,害我跟寧夏分手。又用肚子里這種鬼東西騙我結婚,讓我分了幾百萬的撫養費給你。顧小影,你可真是用心良苦,甚至這次流產,我和寧夏還對你產生了愧疚,想著可以忽略你以前的罪行。你心裡一定很得意是不是,我今天一定要你好看!」
陸天成說著,雙手叉腰,四周環顧了一下,看有什麼可以用的順手的工具。瞟到旁邊椅子上掛著的皮帶,殘忍的笑了笑。陸天成拿在手裡甩了兩下,皮帶與空氣摩擦,產生巨大的聲響。
顧小影臉色蒼白,再顧不得其他,向後退了一下就想翻身下床往外逃。陸天成卻動作更快,他伸出長臂一撈,就制止了顧小影逃跑的動作。他敏捷的像只獵豹,把顧小影牢牢的固定在床上,緊接著皮帶沖著她的腹部劈頭蓋臉的落下去。
「啊!」顧小影爆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哆嗦著想躲開皮帶的攻擊,卻只是徒勞。「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是真的下了狠手,沒一會功夫,顧小影就被打的皮開肉綻。淚水混合著汗水簌簌落下,她實在是很怕就會被這麼打死在這裡,不知道如何才能讓陸天成停手,她混亂的喊著:「你要是把我打出個好歹,自己也會坐牢的!」
陸天成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停下來,他冷笑著說:「那正好,反正我這輩子和寧夏是沒希望了。把你打殘了,正好讓你一直賴著我,我們陸家可絕對不缺養你的這兩個錢!」
顧小影沒想到他竟下了這樣的決心,她可不想變成一個殘廢啊!抱著頭痛呼道:「你和寧夏還是有可能的,你放了我,我幫你想辦法!」
陸天成抬起的手猶豫了一下,皮帶終於沒有再次落下。他陰森的盯著顧小影,「你倒是說說看,你能有什麼辦法。」
意料之外的疼痛沒有再次到來,顧小影緊緊的閉著眼。陸天成為了寧夏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甚至差點想打死她!狠狠地咬牙,這是你們逼我的,我得不到幸福,你們也跟著別想好過!不敢怠慢,她連忙湊到陸天成耳邊竊竊私語……
高檔餐廳里,陸天成死死的捏著手裡的藥瓶,猶豫著究竟要不要把裡面的東西放到紅酒里。
這就是顧小影給他出的主意,讓他約寧夏出來,然後給她下藥!起初聽到這個辦法的時候,他是惱羞成怒的,還以為顧小影在耍他。但顧小影卻說:「我沒有耍你。葯給你,用不用隨你,但這可能是你唯一的機會了。」
他知道顧小影說的是事實。因為在他打電話約寧夏吃飯的時候,寧夏想當然的拒絕了,她不想再跟他有什麼牽扯。陸天成只好承諾寧夏,這是最後一次,他想兩個人之間能有一個體面的告別,這樣他才能真正放下。
正在他還在掙扎猶豫的時候,寧夏已經過了來。她今天穿著一條簡單的棉質白裙,頭髮隨意的綁到腦後,步履款款。陸天成緊緊盯著她,覺得寧夏還是像自己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學生一樣,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
「你來了。」陸天成站起身,替她拉開桌前的椅子,淡淡笑著問候。
寧夏點點頭,沒有發現陸天成眼裡的糾結,自然的問:「點過菜了嗎?」
「還沒,這種事情,當然要女士優先。」
寧夏笑了笑,也不故作靦腆,拿過菜單來點了菜。她給自己要了一份義大利面,又用詢問的眼光看向陸天成。陸天成聳聳肩表示隨意,她就給陸天成要了一份牛排。
一頓飯其實可以說吃的非常尷尬,寧夏怕自己說出什麼話來又引他誤會,所以不敢輕易開口。而陸天成更是味同嚼蠟,他不時抬頭觀察寧夏,又摸摸自己口袋裡的那個藥瓶。
寧夏很快吃完了自己的晚餐,等了許久,見陸天成還在慢慢悠悠的割自己的牛排,不由得嘆了口氣。「天成,何必呢?」
陸天成握著刀叉的手頓了一下,抬起頭苦笑:「你連這麼一會都吝嗇到不願意陪我?」
寧夏搖搖頭,「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今天本來不想來,但你說得對,對過去的事,是該有個體面、正式的告別。這幾天在醫院,看你的表現,也覺得你成熟了不少,我希望你能有一個新的開始。或許將來的某一天,我們再相見,還可以微笑著打招呼,做回好朋友。」
陸天成在心底咆哮。不,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們的關係不應該只是朋友的,可現在一切都亂了套了!
寧夏彷彿要故意給他留下點私人空間思考一般,站起身說:「我先去個洗手間,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陸天成望著寧夏的背影,彷彿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不管結果如何,他還是要試一試,即便……不能再得到寧夏的心也無所謂。這樣想著,他伸手招來了服務生。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寧夏從洗手間回來。見到桌上原本的餐具都已經被退下,只剩她和陸天成的位置前還擺了兩杯咖啡。寧夏疑惑的看了陸天成一眼。
陸天成笑笑,示意她先坐下。然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我想過了。你說的有道理,我是應該往前看。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還希望你能給我一些改變的時間。」
這是自然的,陸天成能這麼想,寧夏已經覺得很高興了。
陸天成繼續說:「剛剛吃的太膩了,喝完這杯咖啡我就送你回去,你也嘗嘗。」
寧夏擺擺手說:「我就不了,剛剛吃太多了,肚子有點撐。」
陸天成的眼裡劃過一絲慌亂,但他很快又用受傷的神色掩蓋住,繼續請求到:「我特意給你點的。」
寧夏不好意思再次拒絕,不過也只是一杯咖啡而已。她端起杯子,放到唇邊抿了一口,覺得這杯咖啡好像糖放的有點多。
而陸天成看著寧夏吞咽的動作,明白自己的計謀恐怕是得逞了。陸天成一直在說話,可他後面到底說了什麼,寧夏沒有聽清。只是朦朧間看見他的嘴巴不停的一張一合。
寧夏搖搖頭,只覺得夜色朦朧,遠處的燈光朦朦朧朧一片,沒有個確定的形狀。她搖了搖頭,覺得身子有些發軟。手機放在身後的包里,突然「嗡嗡」的震動起來。這一震動,讓她有了一瞬間的清醒。
寧夏掏出手機,看見屏幕上,屬於蘇卿的名字正在跳個不停。她想向左滑動,想要按下接聽鍵,手指卻晃晃悠悠的不聽使喚。一個抖動,手機就從指縫間滑落了下去。
掉地的聲音沒有響起,陸天成伸手接住了她的手機。搖搖她的身子道:「小夏,你沒事吧?」
「我沒事。」寧夏已經敏感的察覺到不對勁,她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強迫自己保持清醒,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說:「我們走吧。」
陸天成卻輕輕一推又把她推回了位置上。「小夏,我看你的神色很不好,要不然再坐一下?」
「不需要。」寧夏迅速的回答:「我可能是這兩天累的狠了,趕緊回去睡一覺就可以了。」陸天成點點頭,其實他點不點頭寧夏已經分辨不出來了。他扶著寧夏走到車門前。
寧夏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這種突如其來的眩暈到也不像是生病,反而像是喝醉了。對,就是醉。想到這個詞,寧夏暈暈的感覺更加強烈。可她明明就沒有喝多少酒,怎麼會莫名其妙的醉了?
寧夏坐在車裡,腦子依然不太清醒。但她下意識的找出手機通訊錄,想要撥打蘇卿的電話,撥了一次,裡面接通了,卻隱隱傳出一個女聲。該死的,打錯了。